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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燒的莊萬氏想撓花她的臉,奈何被人攔著,只能恨恨丟下狠話:“莊秋語你等著。”
阿漁笑容漸漸淡了,直直看著她,目光如冰如稜,莊萬氏不禁背後發寒,剩下的話凍成了秤砣墜了回去。
莊德義莊萬氏再次鎩羽而歸,回到旅館,莊德義趕緊洗澡,恨不得把皮衝搓下來一層,傷寒,傷寒,那可是會死人的。
搓的肉皮紅彤彤,莊德義這才出來了,他鐵青著一張臉:“莊秋語!”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逢裡蹦出來的。
莊萬氏遠遠的坐著,回憶著阿漁的神色,心裡毛毛的:“這莊秋語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潑婦一個,怪不得被休了,這種媳婦,哪家敢要!”
莊萬氏想想,覺得有理,覷一眼莊德義:“她現在滾刀肉似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莊德義眯了眯眼:“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臭娘們。”
……
阿漁去見了一位原身的故人黃夫人,黃夫人丈夫是警察局的大隊長,家族在蘇州城內頗有些體面。
黃夫人與莊秋語一般,也是舊派家族出來的姑娘,自幼學的是琴棋書畫,不曾受過新式教育,因而二人說得上幾句,勉強能說上朋友,但多熟也算不上。
這次登門,阿漁帶了一幅陪嫁裡的一幅國畫,明朝年間的《雞鳴報曉》。
過了這幾日,蘇州城裡不少人家已經知曉尚修傑一回國便離婚一事,男人的反應暫且不提,各位夫人都是暗罵尚修傑不是個東西。
一走四年,留下妻子在家侍奉公婆撫養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尚修傑倒好,不說補償,頭一件事竟然是離婚!離婚想幹嘛,十有八九想給新人讓位,這種事他們見了不少。男人在外面遇到了年輕漂亮的女學生,追求所謂的進步愛情,堂而皇之拋棄糟糠之妻,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世道,人心壞了!
黃夫人見了阿漁,面露同情之色,想安慰又怕觸及她的傷心事,整整心情,笑著道:“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阿漁笑著道:“近來雜事多,”又自嘲一笑:“我的事,想來夫人應該聽說了。”
黃夫人握著她的手拍了拍:“苦了你了。”
“禍兮福所倚,早些看清他的為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觀她神色豁達,黃夫人一怔,忙道:“可不是這個理,莊妹妹這般品貌,錯過了是他尚修傑的損失。”
阿漁笑笑:“夫人別取笑我了,”話鋒一轉,接著道:“今日冒昧拜訪,是有一事相求。”
黃夫人斟酌了下,緩緩說道:“若是力所能及,我定當盡力而為。”她同情莊秋語,唇寒齒亡物傷其類,但是不敢亂打包票。
阿漁眉眼帶愁,赧然開口:“說來不好意思,夫人可能聽說過我有一嗣兄。”
黃夫人豈止知道,還知道她登報和她嗣兄脫離關係來著。
阿漁繼續:“我那嗣兄刻薄寡恩,連我父身後事都想刻薄,最後還是我出了一部分錢才將家父體面下葬。打我父親去後,他們夫妻二人翻臉無情,處處苛待我妹妹,逼得我妹妹小小年紀外出求學。
現今遇上我離婚,他們夫妻不曾為我說過一句話,事後卻嘴上抹蜜說帶我回鄉照顧。”
黃夫人立時反應過來:“只怕是不安好心。”
阿漁點頭,笑容苦澀:“我雖愚鈍卻也分得出好歹,他們分明是打我嫁妝的主意,我如何敢隨他們回鄉。見我不依,他們胡攪蠻纏,還拿長兄如父來壓我,我不勝其擾也羞與這等人為伍,遂登報與他們脫離關係。想著恩斷義絕後,他們再也不能拿捏我,不曾想,二人厚顏無恥,居然買通地痞流氓們上門騷擾。我實在是驚慌無策,這才不得不厚著臉皮上門求助。”
原來如此,黃夫人放了心,還以為她是為尚家來,那自己委實有心無力,區區地痞流氓,舉手之勞。
“竟敢在蘇州城內撒野,你放心,回頭我便和我家老黃說一聲。”
阿漁感激不盡,拿起被自己放在邊上的畫軸:“一點心意還請夫人收下。”
隨著畫卷展開,認出是名作的黃夫人眼中歡喜,口中道:“使不得,使不得,舉手之勞罷了,豈能奪人所好。”
阿漁便笑:“與夫人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大恩大德。夫人要是不收,我是不敢再上門了的。”
黃夫人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看阿漁的目光更加親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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