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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些年除了身子不好,旁的都過得極好,聽風賞月含飴弄弟,怪不得病著也不見老,若是當年嫁給了他,許是就沒這麼快活,也撐不了這麼多年。
可終究撐不住了,程晏心口有一陣淤塞,微笑著走近了幾步:“縣主別來無恙?”
阿漁微微一笑,目光在他鼓鼓囊囊的胸口稍作停留:“一切均安。王爺親至不能親迎,還請見諒。”
程晏自來熟地說道:“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阿漁笑了笑。
程晏眼望著她,目光裡泛出淺淺溫柔,沒頭沒腦地開口:“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怕弱不禁風的女子。”
阿漁還真不知道。
“我母親……”程晏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不堪回首的悲慘經歷。
阿漁憐憫,這運氣真是不知道讓人如何評價的好。
程晏自己都笑了:“我遇到的柔弱女子,都是外表柔弱可欺,內裡卻心狠手辣。梨花帶雨能把黑的說成白,把死的說成話的,幾滴淚殺人於無形。所以我見到你第一眼,心裡就帶上三分戒備。”
阿漁笑得咳嗽兩聲:“以外貌斷人,王爺未免大武斷了些。”
程晏點頭:“是啊,後來發現是我以偏概全,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誤會了你,很是不好意思。”
阿漁忍俊不禁,再後來發現小白花是食人花,是不是嚇壞了?
程晏靠近了一些,她身上的藥香比十年前的藥香味更加濃郁,早已截然不同,但是仍然和記憶深處的那股藥香重合。
埋在心底十年的疑惑在舌尖轉了又轉,最終嚥了回去,時至今日,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人生難得糊塗。那些方子解救了好幾場災後的瘟疫,推廣之後,幫了許許多多的人,有什麼都抹平了。他真希望這一次她仍是騙了她,她只是在裝病而不是彌留。
阿漁含笑望著他,看著他欲言又止,末了嘆了一聲。
阿漁笑了笑,程晏不說,她自然也不會說。十年前,她準備了兩顆藥,若是他有揭穿她的念頭,皇帝想為兒子報仇,她就送他和皇帝一人一顆,保管他們乖乖聽話。只是這樣一來,她就不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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