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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雯唏噓不已,事情原本不用發生到這個地步的,原來完全不用到這步田地,悲劇是誰的責任?這個不好說。
這個事情是轟轟烈烈鬧了大半年的,大家跟看戲劇一樣一幕一幕,可是這是這個時代最真實的體現。
已經是秋天了,宋慕雯和宋慕武走在回家的路上,遠處的山林依舊是綠意蔥蘢,但是空中的寒意已經絲絲貼身,唯有穿上厚外套才能夠抵擋得住。
田裡的稻穀都已經被收割完了,只剩下一個個草垛在田裡,田裡面已經長出了綠色的草。
宋慕武道:“你累不累?要不你的書包還是讓我揹著吧!”
宋慕雯搖搖頭,道:“就快到了,沒事,我背得起。”
雖然這個時候不以讀書為主,但是兄妹兩個還是以讀書為重,所以兩個人的書包都挺重的,很多東西都不敢留在學校裡,以免被偷走了。
兩個人走的氣喘吁吁地,這裡已經是宋家屋的地界了,再往前面走一段路,穿過一小片樹林,就可以到家了。
山裡有沙沙沙的聲音,兩個人忍不住腳步一停,又是什麼情況?
“走吧,應該是雞在山裡刨食呢。”宋慕武不以為然道。
宋慕雯點點頭,山上各種動物都有,所以鬧出響動來也是正常的。
沒想到那樹叢後面悉悉索索一段時間之後,鑽出來一個人。
“阿武,你們放學回來啦?”那個人是五個知青中的一個,因為宋慕雯和宋慕武兄妹讀書讀得多,幾個知青和兄妹兩個都說的來話,因為有共同語言一些,讀一些詩也能夠論上幾句。
“是啊,放假了,你這是在那裡幹啥呢?”
“哦……這個啊……我……我在那裡砍柴呢!”那人臉色有些紅,眼珠子咕嚕轉,要不是這個原因,兩個人還發現不了他是在撒謊的。
宋慕武雖然知道這個人在撒謊,但是他也不打算追究,道:“那你繼續忙,我們先回去了,這個時候不早了,你要記得回去吃飯。”
那個人聽說兄妹兩個要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那你們回去吧,家裡人肯定想你們了。”
兄妹兩個走了,宋慕雯道:“那傢伙不會是在幹什麼壞事吧?我看他眼神躲躲閃閃的。”
宋慕武道:“那也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只要不是危害大家的利益的事情就成。”
宋慕雯點點頭,說不定是真的在砍柴呢。
這個時候,宋慕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轉彎的地方剛好看到另外一個人從樹林裡鑽了出來,那個男的似乎很急躁,責怪那個女的從樹林裡出來了。
宋慕雯急忙回過頭,幸好兩個人沒有發現她回頭了。
想起學校裡發生的那個事情,宋慕雯就不由得嘆了口氣,希望這兩個人的事情能有個好結果吧,畢竟知青比學生在這個婚姻上自由多了,因為現在革命就有一個是要反對包辦婚姻,要自由戀愛。
只是這個年代,確實是壓抑了太多的人性和人的欲*望,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悲劇的吧。
這個事情鬧得挺厲害的,不過幸好還沒有傳到宋家屋來,不然宋家人恐怕都不讓兄妹兩個去學校裡讀書了,怕兄妹兩個學壞了。
年底的時候,傳來一個讓很多人拍手稱快,但是也讓許多人暗地裡傷心的訊息,**在11月份的時候含冤去世,這個時候,**身上有不少別人強加的罪名,直到十年浩劫過去之後,才給洗脫了。
翻過年,就是七十年代了,這場熱熱鬧鬧的革命還在繼續著,而宋慕雯也到了她高中生涯的第二年,讀完這一年,她也要成為一名為社會做貢獻的勞動者了。
從知青響應號召到了廣大農村之後,所謂的“臭老九”也跟著被下放了,與知青的下放不同,知青的下放是光榮的,是積極革命的表現,是自我奉獻的表現,但是臭老九的下放就是一種革命,一種鬥,一種讓他們低頭的辦法了。
從建國初期開始,就有“地(主)、富(農)、反(革命)、壞(人)、右(派)”的說法,這五類人屬於專政、改造的物件。而文&革開始後,又有“叛徒、特務、走資派”也成為專政、改造的物件。隨著文*革的深入,知識分子也成為改造物件。從而知識分子排在了“地、富、反、壞、右、叛徒、特務、走資派”之後的第九位,加上當時公認知識分子愛擺“臭架子”所以就把知識分子稱為“臭老九”了。
知識分子自古以來就有清高的作風和習慣,但是這也不是他們有罪的原因啊。
但是歷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