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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1958年底,全國用在鋼鐵戰線的勞動力超過了一億,參加大鍊鋼鐵的人力超過了全國總人口的六分之一。經過幾個月的蠻幹,加上相當程度的浮誇,到年底,宣佈鋼產量達到1108萬噸,生鐵產量達到1369萬噸。但合格的鋼只有800萬噸,合格的鐵也只有900萬噸,有些則完全是廢品。
大鍊鋼鐵對生態環境和物質資源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和浪費,進一步造成了群眾生活的嚴重困難。輕工業產品的生產品種和產量也大幅度減少,直接導致人民生活日用品供應極其緊張。
50年代的中國,幾億人在圍剿麻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是這隻小小鳥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它會被人類列為“害人鳥”而遭到幾億人的圍剿。
1955年,有農民向毛*澤*東反映,說麻雀禍害莊稼。不久便有了決定:從1956年開始,分別在5年、7年或者12年內,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滅麻雀、老鼠、蒼蠅、蚊子。
於是麻雀就陷入了“與民為敵”的慘境,四處被圍剿。
1958年4月19日,從清晨5時開始,北京佈下天羅地網,“圍剿”害鳥——麻雀。全市300萬人民經過整日戰鬥,戰果極為輝煌。到19日下午10時止,據不完全統計,全市共累死、毒死、打死麻雀83249只。
4月19日清晨5時整,北京市圍剿麻雀總指揮王崑崙副市長一聲令下,全市8700多平方公里的廣大地區裡,立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槍聲轟響,彩旗搖動,房上、樹上、院裡到處是人,千千萬萬雙眼睛監視著天空。假人、草人隨風搖,也來助威。不論白髮老人或幾歲小孩,不論是工人、農民、幹部、學生、戰士,人人手持武器,各盡所能。
為了摸清“敵情”,圍剿麻雀總指揮部還派出30輛摩托車四處偵察。解放軍神槍手也馳赴八寶山等處支援殲滅麻雀。市、區總指揮、副指揮等乘車分別指揮作戰。
在天壇“戰區”到處是鞭炮和鑼鼓聲,30多個神射手埋伏在殲滅區裡。他們一天之中殲滅麻雀966只,其中累死的佔40%。在南苑東鐵匠營鄉生產站的毒餌誘捕區,在兩小時內就毒死麻雀400只。宣武區陶然亭一帶共出動了2000居民圍剿麻雀,他們把麻雀轟趕到陶然亭公園的殲滅區和陶然亭游泳池的毒餌區裡,在大半天時間裡,共消滅麻雀512只。在海淀區玉淵潭四周5公里的範圍內,3000多人從水、旱兩路夾攻麻雀。人們從四面八方把麻雀趕到湖心樹上,神槍手駕著小船瞄準射擊,只見被打死和疲憊不堪的麻雀紛紛墜落水中。(1958年4月20日《人民日報》)
中國生活記憶之1949年(12)
據各地不完全統計,1958年全國共捕殺麻雀2。1億餘只,可憐的麻雀所剩無幾。那個時代過來的許多人,都有捉麻雀的經歷:
小時候在農村,每到收割時節,麻雀就飛來蠶食莊稼,農人們在麥田中央插上稻草人,嚇跑麻雀。對曬在門外的穀粒怎麼應對?父親在曬場的內圈和外圈用舊塑膠布套加工為擬人化的木墩子,麻雀光顧機率大大減少。我哥用一隻淘籮和一根筷子,繫上三四米長的線,隱蔽在某一處,沒多大工夫,一隻不諳世事的小麻雀鑽入了哥哥設下的陷阱,還未嘗到幾粒米粒,便遭到了滅頂之災——筷子隨著套線的拉伸,“轟然”倒下,小麻雀被哥哥伸進的手給逮住了。我在旁看著,也十分開心。(陳麗珍:《捉麻雀》,2009年4月19日《新民晚報》)
1960年3月,毛*澤*東批示:“麻雀不要打了,代之以臭蟲,口號是‘除掉老鼠、臭蟲、蒼蠅、蚊蟲’。”
“除四害”,什麼手段都用上了,比如滅老鼠,什麼“掏窩”、“水缸捕鼠”、“調墨油粘鼠”、“雙簧鋼絲夾鼠”、“碗、桶、面盆扣鼠”,等等。當時以老鼠尾巴統計戰果,孩子們把打死的老鼠割掉尾巴,用石灰消毒後串成一串,交到學校或居委會。滅鼠是有獎勵的,有的地方滅一隻老鼠換一盒火柴,或者幾根尾巴換一張書籤。有的小學生會把一根尾巴切成兩截,再把一頭削尖,冒充兩根。
小說的第九章,叫做《半夜雞叫》。在這個故事裡,綽號“周扒皮”的地主,為了讓長工們早起幹活,半夜鑽進雞籠學雞叫,最後反被長工們戲弄。《高玉寶》在國內外有二十幾種版本,僅漢文版印數就高達450多萬冊,並被改編為24種連環畫和12種文藝演唱形式及其戲曲書籍,其中尤以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1964年拍攝的同名木偶片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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