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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餘二猛要洗個頭的,可是人家不方便彎腰啊,所以只能夠湊合一下了。
接著,宋慕雯拿起梳子,另一手拿起剪刀,用梳子梳起餘二猛的一撮頭髮,餘二猛的頭髮比較柔軟黑亮,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胡鬧的餘二猛卻有一頭好頭髮。
宋慕雯靜下心來慢慢剪著,咔嚓咔嚓幾聲之後,幾撮頭髮飄落了,把餘二猛的頭擺正了,又咔嚓咔嚓剪起來。
餘二猛舉著鏡子:“右邊……右邊要多剪剪!”
“好!”宋慕雯迅速的給右邊送上幾剪子。
“哎呀,你剪多了,頭髮變短了,趕緊左邊再剪剪,別跟剛剛那樣剪了啊!”
宋慕雯又手忙腳亂得去剪左邊,一不小心,左邊幾乎是貼著頭皮剪掉了一塊,那一塊白色的在黑色的頭髮中太明顯了,就像是一塊白斑一樣,遠看肯定像是長癩痢了,還是趕緊修修吧!
於是,在宋慕雯的摧殘下,餘二猛的頭髮最後只剩下一點點小發樁了,幾乎跟光頭差不多,沒有剪成光頭,是因為沒有刮頭皮的刀子,剪不那麼幹淨。
最後餘二猛臉是黑的,在越南曬黑的,頭頂是白的,頭上戴著帽子曬不著太陽,這樣一看太明顯了,簡直就是地球自轉示意圖上的白天黑夜那樣明顯。
餘大猛毫不留情得嘲笑了餘二猛,說他的髮型太挫,根本不能見人。
餘二猛毫不在意的摸了一下頭,笑的無比的賤、無比欠揍,道:“我高興,我樂意!我天生俊俏好看,怎麼折騰都好看!哥你不要嫉妒我!”
餘大猛翻了個白眼,他們兄弟都是一母同胞的,哪有誰比誰好看啊?長得都差不多,只有這小子,越來越臭屁,越來越臉皮厚,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了。果然是兵營裡鍛鍊人。餘二猛以前就是個油皮臉,現在更像是剃頭匠的油皮布了,越來越滑溜,越來越光亮。
宋慕雯是覺得特別不好跟餘二猛交差,畢竟人家那麼信任自己,自己卻把人家的髮型搞成那樣,真的是太對不住人家了。所以宋慕雯早就躲開了。
別人看到餘二猛的第一反應就是笑,反應過來之後急忙又捂著忍著,生怕餘二猛心裡不舒坦,沒想到人家特別淡定,還笑嘿嘿的。能不嘿嘿笑麼,都是囡囡剪得吶!
剪完頭髮之後,餘二猛在單人病房裡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就搬去普通病房。
餘二猛的普通病房楊桃兒和餘槓子兩個人已經去收拾好了,其實也不需要怎麼收拾,床是護士鋪好的,兩個人就是將乾淨的床頭櫃又抹了一遍,已經墊好的床再鋪一鋪。
餘二猛的新病友有一位老大爺,一箇中年大叔,還有一個是老奶奶,這個時候醫院裡多的還是老年人,年輕力壯的多是因為意外進醫院,這個年頭還沒有那麼多年輕的人得這個癌症那個病的。
這個病房還算好的,房間不是很大,只住了四個人,大一點的病房住的人更多,這個人咳嗽個不停,那個人不斷地喘,再那個疼的直哼哼之類的,一個病房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這一切都得益於餘二猛是在戰爭中負的傷。為保家衛國受傷總是比較受到尊敬的。
搬了病房之後,一聲道:“現在病人可以下床了,家屬有時間的話,最好常常扶著病人出去走走,一是呼吸新鮮空氣,二是活動活動,免得腿上的肌肉都鬆了。臥床太久不動,會造成肌肉萎縮。”
得了這話,楊桃兒再也不敢讓餘二猛天天躺在床上不動彈了,想著以後還是要想辦法讓二猛子常常起來走走才行。
餘二猛則是笑眯眯地看著宋慕雯,這下又有機會麻煩人家啦!兩個人出去散步,跟兄弟們說的去溜達溜達,然後順勢拉拉小手什麼的,倍兒棒啊!
餘二猛的病房靠窗,窗戶外面是一片綠,據說當初還種了花,可是紅衛兵說什麼賞花時資本主義腐朽的表現,所以醫院只能夠把花都拔了,然後鋪上了草地。
餘二猛搬下來之後,隔壁床的老奶奶可熱情了,嘰嘰呱呱道:“哎喲,小夥兒可是咋了?”
楊桃兒道:“打仗受了傷,從前線下來治傷的,做完了手術,現在就靠養著了。”
老奶奶頓時兩眼放光了,道:“哎喲,還是英雄吶!沒想到我能夠活著看到一個民族英雄!英雄小夥兒好啊!”
餘二猛是自來熟,下到沒滿週歲的,上到一百歲的,都能夠聊得來,所以餘二猛也頗為熱情道:“阿婆你好啊!以後咱們要搭個伴啦!”
老奶奶笑的滿臉褶子,道:“是呢,咱們病房可算來了個有朝氣有活力的,不然這病房還是死氣沉沉的,讓人住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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