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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這麼快?”白蘭從楚少傑的懷裡鑽出來抬頭望著楚少傑,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
白蘭記得,楚少傑之前說過此次出征十分兇險,是一場沒有勝算沒有把握的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聽到時間這麼緊,她的心裡竟有些慌亂,她是在擔心他嗎?
白蘭暗暗嘆氣,或許吧,擔憂一定是有的,楚少傑畢竟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的丈夫上戰場,自己即便是擔憂那應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楚少傑輕點了下巴,兩條胳膊摟得更緊了。
此刻,楚少傑心裡莫名的害怕,不過,怕的並不是戰敗,他只是怕他此行再也沒有機會像今夜這般緊緊的抱著她,他怕將來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他想告訴她,他的心裡從來只有一個人的位置,這個人便是他心尖上的女人白蘭。
夜裡靜好,楚少傑很享受此刻這樣的溫情時刻。
他在她的額間落下輕輕一吻,“蘭兒,我們就寢吧。”說著將她攔腰一抱,腳步便朝床榻的方向邁步前進。
“等一下。”楚少傑突然的動作讓白蘭心裡一慌,口中的話脫口而出。
“怎麼了?”楚少傑的腳步頓住,飽含深情的眸子火熱的望著懷裡的人兒。
白蘭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少傑,我想喝口水。”
“好。”楚少傑將白蘭緩緩放下,笑眯眯的望著妻子走向木桌的方向。
頓時,白蘭心裡的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的有些慌亂,她口中吐了一口氣,隨即走向木桌邊,倒了兩小杯水,將手裡的一杯水遞給楚少傑,溫柔道,“少傑,我以水代酒,願夫君十日之後的出征不日凱旋而歸。”說著便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望著跟前的妻子,楚少傑的嘴角邊上漾起一抹略帶苦澀的笑意,蘭兒還恨著他呢,微微一笑,便舉起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白蘭見楚少傑喝了水,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微微一笑,主動上前環住楚少傑壯實的腰圍,腦袋輕輕的依偎在他挺拔的胸膛,聲音略帶嬌羞,“少傑,我們歇著吧。”
楚少傑揚手輕撫著白蘭柔順的長髮,淡然一笑,將白蘭一把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榻的裡側,自個兒便躺在床榻的外側,隨即伸出胳膊讓白蘭枕在他的胳膊上,大手在她的柔弱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口中嘟囔了一句,“蘭兒,我愛你。”之後只聞均勻的呼吸聲。
聞聲,白蘭長吁了一口氣,她低聲喚道,“少傑,你還醒著嗎?”
沒有回聲,看來藥效發作了。
白蘭脫離他的胳膊,身子一轉,便卷著另外一床被子朝著裡側睡著了。
此時,床榻的外側,楚少傑無聲的睜開了雙眼,鼻頭有些酸澀,放在被子外面的雙手也無聲的緊握起拳頭,這時,床榻裡側的人兒動了動身子,楚少傑連忙閉上雙眼,生怕被同榻的人兒發現任何異常。
等到裡側的人兒沒有的動靜之後,楚少傑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他輕輕的轉頭,望了睡相極好的人兒,不由無聲的苦笑。
他又何嘗不知,即便日日與她同床共枕,他都不可能再一次完整的擁有她。
他又何嘗不知,他的蘭兒所謂的睡前喝水的習慣,其實只是為了讓他喝一口安神的水,讓他不能碰她。
她還在怪他十多年前不近人情,她還在怪他當年的冷落,可她又如何知道,他是有苦衷的,罷了罷了,他只希望能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護她安好。
令楚清綰倍感意外的是,二夫人當日連夜就去跪祠堂了,去祠堂之前還去給老夫人請了安,說是保證在祠堂好好的悔過,讓老夫人不必憂心。
楚清綰就猜啊,憑著二夫人的個性,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才是啊,怎的這回這麼乖巧安靜,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呢。
最令人奇怪的是,那個愛蹦躂吵鬧的楚昭玉居然也不哭不鬧,那麼乖,到底那一屋子三個女人在盤算什麼呢?
思來想去,楚清綰也沒想通,得出的最終的結果也只是可能她們只是暫時認乖,總之是不會吃啞巴虧的,一定會尋機會報復。
即便是這樣,楚清綰也沒啥好怕的,她不過是她們口中的一個沒規矩,沒身份,沒背景的野丫頭,她光腳的難道還怕她們穿鞋的?切,誰怕誰啊。
對於大夫人接受掌管中饋的事情,老夫人是生氣的,不過也暫時忍著沒說什麼,因為楚少傑那日在大夫人房裡歇了之後,次日一早就去玉竹園請安了,順便說了十日之後出征的事情,並且將大夫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