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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個小時之後,遠處打了旗語,有船進來了,鮑三那邊的船上有人站了起來,“三哥,來了。”
等進來的大船靠岸,鮑三的小船也熟門熟路的靠了過去,就聽見幾聲鳥鳴之後,一船上緩緩的吊下一隻大箱子,待鮑三他們將箱子解下,沒多大功夫,又一隻箱子下來了。
艾陽這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華國到處禁菸,這些裝著煙土的箱子自然不可能直接下船,用這種辦法,也算是掩耳盜鈴了,政府跟水警營面子上都好看。
艾陽心裡冷笑,趁著正亂的功夫悄悄回到岸上,她準備遠遠跟著這條船,等容重言的人順利把貨劫了,再回信河莊子去。
艾陽跟了幾里地,看著小船越劃越快,有些急了,這深更半夜的,容重言的船哪兒去了?
眼看裝煙土的船越劃越快,艾陽決定不再等了,她四下看看,真的沒聽到什麼聲音,乾脆心一橫,一揮手打落船上的馬燈,飛身跳到船上。
……
續貴生已經打聽清楚了,如今十六鋪的貨改在位於十六鋪下游的白村渡恥船了,他們也不跑遠,直接把船就停在離白村渡不遠的水道上,四下埋伏好了人手,就等著鮑三的船過來,他們直接給甕中捉鱉。
可是容重言他們愣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見有船過來,“怎麼回事?”
續貴生衝下頭的人揮揮手,“派個人去前頭看看。”
他們踩點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為了今天干票大的,這裡頭可是有尹洋一半的貨呢,難道失了風?
……
“容老闆,續爺,真的是,這真是,”沒多大功夫,派去的人就回來了。
續貴生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怎麼了?直接說。”
“貨,貨叫人劫了,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船了,真的,”去打探訊息的是水上的好手,“船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死了!”
有人搶了顧勵行的貨,還殺了他的人?在他們之前?容重言猛然抬頭,“走,過去看看!”
續貴生一把拽住容重言,“爺,我悄悄過去看看,咱們的人還是先不動的好,萬一是個套兒,”沒準兒是顧勵行之前就收到了風聲,在這兒做局等著容重言呢?君子不立危牆,續貴生絕不會讓容重言冒這個險的。
“我是覺得未必是顧勵行做的套兒,而是這次又有人在幫我們,”容重言跟續貴生卻不是一個看法,但事已至此,不管是真是假,今天的土是搶不成了,“你們分成兩路,一路過去盯著鮑三的船,一路去十六鋪看看!”
“那爺呢?”
容重言看看時間,這時候他再回滬市,就太顯眼了,“我去麵粉廠吧,在俊生的辦公室將就一下,你們有了訊息,立馬通知我。”
……
艾陽把船上的人拍翻了,拎著兩隻箱子就奔十六鋪鎮公署了,現在路燈這玩意根本不可能普及,百姓們為了省油燈,天一黑就睡下了,除了花街賭場,整個十六鋪都靜悄悄的,艾陽信步來的鎮公館,直接把兩個皮箱隔牆扔到了院子裡,等明天早上鎮公署開門,看見的人多了,也就沒人會私吞這批貨了。
全部搞定,艾陽叉腰得意了一會兒,拔腿就往信河莊子上跑,忙了半夜,她得趕緊回去補覺去了,至於顧勵行丟了貨之後的事,就交給容重言收拾了,他們兩個分工就是這麼分確,她負責搞事,他負責收尾!
……
容重言在信河渡口下了船,一時猶豫起來,雖然嘴裡跟續貴生說著他要去麵粉廠將就一夜,但白樓似乎渡口更近,而且那邊房間挺多,也能睡的好一些。
容重言抬腿想往白樓去,又覺得這個點兒去打擾艾陽有些不太合適,她可是說過,最恨睡著的時候被人吵醒的,那個時候可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且自己還帶了這麼多人,過去確實給大家都添麻煩。
但如果今天不見艾陽,明天他回去就要忙起來了,跟艾陽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
容重言猶豫幾次,最終還是決定回麵粉廠,畢竟艾陽休息更重要一些。
“爺,”
容重言看向手下指的方向,只見一道黑影風馳電掣般的衝向了信河莊子,容重言立馬跟了過去,“走!”
艾陽還在莊子裡!
容重言剛一跟上,艾陽就聽到腳步聲了,她回頭一看,我的媽,一群人朝莊子上狂奔!
艾陽都來不及去看過來的人是誰,竭盡全力衝到白樓裡,迅速換了衣裳,把自己打扮成正在熟睡的模樣,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