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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大太太身邊服侍的,”艾陽加重了“服侍”兩個字,“我還以為你是大太太的親戚呢,曾媽媽說的話我聽著你也就只能服侍人了,如果我這個正經二房少奶奶都得買,那梁家又是什麼樣的人家?是不是在你眼裡,連大太太也是買來的?”
“嗯,肯定是了,還是買一送一,買了大太太,搭了你曾媽媽,”艾陽徑直走到高背椅上坐了,“小福,我這兒不歡迎曾媽媽過來,把人給我攆出去,太礙眼!”
這個李家姑娘可是她陪著大太太二太太一起挑的,李家雖然不能跟豐城首富梁家比,但也算是頗有餘產,但最吸引兩位太太的,卻是李艾有個看起來好生養的身子,且性子綿軟,是個麵糰兒性子。
因此曾媽媽並不會以為這是艾陽在給她下馬威,而是果斷的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小門小戶出身,沒見識不懂規矩上頭,“二少奶奶,我是來是奉了大太太之命請您過去的,大老爺還有大太太也在,二太太說了,叫您過去一併見了,”後頭那句省得有人老往艾陽院子跑這句話,曾媽媽沒說,樂香琴剛才也在廳裡笑話她們大太太,怎麼突然變的沉不住氣,跑到她兒媳婦那兒拉家常去了。
第4章 親戚們
艾陽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事就直接說事,來了一通虛頭巴腦的廢話,一點兒效率都沒有,走吧。”
“那個,二少奶奶,您不換件衣裳?”曾媽媽訝然的看著直接就要出門的艾陽,這也太沒規矩了,難道她們李家都穿不起衣裳?
換衣裳?她身上這身大紅襖裙可是裡外一色簇新,她也就出去轉了一個多小時,這會兒都沒到飯點兒呢,怎麼就得重換一身兒?當洗衣裳不費水啊?“不必了,這樣就挺好的,這身衣裳我很喜歡。”
如水般的絲綢有一天穿在她的身上,剛強了一生的艾陽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如花一般了,這種感覺太好了。
曾媽媽目瞪口呆地看著頭也不回的艾陽,“二少奶奶?”梁家的聘禮,李家的陪嫁,好料子足足幾大箱,難道都沒給做衣裳?
……
樂香琴今天心情挺好的,尤其是在看著被丫頭扶著出來的劉大太太,“我說嫂子,我知道你喜歡咱們小艾,但也得講究點兒不是?我這個正經婆婆都沒動呢,你怎麼就跑她那兒去了?還進門就摔個大馬趴,這不是叫孩子笑話嗎?”
劉大太太也是一臉的鬱色,她被曾媽媽幾個連扶帶抬的回到自己住處,脫了衣裳一看,膝蓋處明晃晃一道劃痕,就像被鋒利的刀子給割傷的一樣,劉大太太跟曾媽媽都嚇了一跳,卻都又不明所以,想不通她是被什麼東西給劃傷的。
劉大太太這邊才抹了藥換了衣裳,那邊已經有耳報神把梁伯韜打了樂香琴的事報過來了。
大家都在一個大院住著,梁伯韜跟樂香琴的那點兒髒事,劉大太太心知肚明,但梁伯韜除了在外頭應酬,沒有像豐城裡別的大老爺那樣,髒的臭的弄一堆姨太太回來,再生一堆孩子分薄梁維華的家業,劉大太太也樂得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自己家是男人,又不吃虧。
但梁伯韜跟樂香琴動手,還是讓她很高興的,她嫁給梁伯韜這麼多年,丈夫再剛愎不聽人勸,也從來沒跟她動過手,只可惜為什麼打她劉大太太查不出來,不然剛好可以在這上頭做些文章,徹底叫梁伯韜厭了樂香琴,省得她藉著跟梁伯韜那見不得人的關係,成天逼迫她。
“二少奶奶院子是誰給收拾的,我看乾脆直接打出去算了,路中間都是青苔,這摔了我不打緊,再摔了二太太,可就了不得了,”劉大太太撫著腕上的翡翠鐲子,“畢竟二太太在自己屋子裡,就摔的不輕。”
樂香琴已經聽說自己被“打”的事傳開了,雖然她暗恨院子裡的下人們耳朵太長,卻不知道這裡頭有艾陽的“功勞”。
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被人聽了去,且已經傳開了,她再解釋都是多餘,倒不如借這個“謠言”,為二房多爭點兒好處,“哼,你們兩口子合起夥兒來欺負我一個寡婦,還有臉提這個?”
樂香琴拿帕子沾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既然大嫂都不顧臉了,我還有什麼舍不了的?剛好維華成親,族裡人都沒有回去呢,不如咱們現在就把親戚長輩們請過來,讓大家評評理,還有我哥哥嫂子,昨天維華當夜就走了,我二哥可是生氣的很!”
樂家別人也還罷了,雖然也是豐城計程車紳,但家底到底不如梁伯韜這位豐城商會的會長,但樂香琴的二哥可不一樣,那是在滬市當教育局長的,平素打交道的都是滬市有頭臉的人物,就算是梁伯韜也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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