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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了咖啡廳的二樓,“喲,容少,安小姐,怎麼?這是看見我了,才要走的?”
安梅清厭惡的點點頭,“顧先生,這裡是公共租界,不是法租界,你的膽子倒不小,還敢跑到這裡來。”
顧千山惡行累累,平素是不敢出法租界的,倒是顧勵行,雖然是顧千山的兒子,但他對面一向“乾淨”,公共租界的法律拿他也沒有辦法。
顧勵行聳聳肩,一揚袍角在卡座上坐了,“整個滬市,還有我顧某不能去的地方?容少,我是來找你的,咱們兄弟坐下談談?”
他看了一眼已經脹紅了臉的安梅清,似笑非笑的挑眉,“安小姐這是找容少慶祝你大獲全勝?你們這些新女性不是最講求男女平等嘛,管那個姓梁的有幾個女人呢,他娶幾個,你也找幾個不就好了?我看我們家二弟就挺好,長的俊又幹淨,家世也配得上,”
“你給我閉嘴,”安梅清怒不可遏的抬起手,只是她的巴掌沒有如願落下,而是被容重言托住了手腕,“梅姐,我叫你送你回去。”
……
顧勵行饒有興致的看著被容重言的人送走的安梅清,“原來二弟喜歡這樣的啊?嘖,配你是老了點兒,不過夠漂亮,派頭也足,叫我說,你幫梁維華登那個離婚啟事,不如直接叫人把內容改成梁維華跟安梅清的離婚啟事呢!”
他最看不慣安家這種所謂的讀書人家,有事有話不明著來,裝模作樣的,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如此,明明惦記著人家姑娘,偏還不敢張嘴,成天在後頭跟著收拾殘局,也不知道圖什麼?
容重言靜靜的看著顧勵行,“安小姐是安先生的女兒,我幫她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並不是出於男女之情,顧老闆有什麼事請直說,我洋行裡的事還忙著呢。”
“洋行,造船廠,麵粉廠,紗廠,嘖,”顧勵行說著容家的一門門生意,“二弟你真好啊,做的是全滬市最賺錢的生意,還能落個財神的美名,我這個大哥呢,簡直就是別人眼裡的瘟神,是流氓,是土匪,當然,還是不孝子!”
容重言看了眼腕上的表,“顧老闆早已成人了,有權力決定自己當個什麼樣的人,我忙的很,沒時間在這兒聽你怨天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顧千山綁在身邊的,”
他站起身,“waiter,給顧老闆一杯咖啡,”
“母親身體怎麼樣?還好嗎?”顧勵行見容重言真的要走,大聲道。
“續公館離這兒並不遠,如果真的想她了,儘可以自己過去看看,我相信母親會歡迎你的,”容重言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他很不能理解顧勵行,父母離婚,他可以選擇父親,但並不代表就一定要跟生母斷絕一切來往。
而這十年間,顧勵行從一踏進續公館一步,這會兒來問母親的身體,是不是假了些?
“師父,您看這,”顧勵行的大徒弟曲一峰小心翼翼地看著顧勵行,“要不要我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作為顧勵行開壇收的第一個徒弟,曲一峰跟了顧勵行也有年頭兒了,知道這兩人雖然是親兄弟,但並沒有什麼兄弟之情,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師父對這位容爺,頗有些嫉妒。
顧勵行狠狠的瞪了曲一峰一眼,“那是我弟弟,親弟弟!”
“可他沒把師父您當親哥哥看啊,這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做了那麼多生意,就沒想過讓您沾點兒光?這滬市有您老罩著,他的生意才能更好做啊!”曲一峰一點兒也沒害怕顧勵行,兀自為他報著不平。
顧勵行臉更黑了,“那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的爹是華董容竹卿,我爹是大流氓顧千山呢?能一樣嗎?”至始至終,顧勵行都覺得容重言看不起他這個流氓頭子大哥。
第19章 反抗
梁維華拿出懷錶看了看,不耐煩的催促恨不得要把信河莊子上每一寸土地都仔細檢查一遍的艾陽,“差不多了吧?你要轉到什麼時候?”
從小洋樓裡出來,艾陽又拉著梁維華叫她帶著自己把地契上表的土地全走了一遍,這一走不要緊,艾陽才知道,原本信河莊子上不種水稻,種的全是果樹!
這會兒是春末,看著果園裡累累的枇杷,還有毛茸茸的桃子,艾陽恨不得直接蹬著樹幹坐到樹上去,“梁維華我告訴你,這些可全是我的了,你不許反悔!莊子歸我了,裡頭的所有作物全是我的,我的!”
她看見了,那邊還有櫻桃呢,這些可全是錢!
梁維華不屑的瞪了艾陽一眼,“敢情你都不知道我信河莊子上有什麼,就大張嘴著要了?以前的地主吸大煙,把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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