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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跟丁佩蓉的事你是晚輩,就別參與了,至於丁佩蓉給你弟弟爭的那些東西,你是大哥,替你父親盡了盡義務也是應當的。”
畢竟洪門的一切,都給了顧勵行一個,顧勵信怎麼說也是顧千山的親兒子,得一點兒浮財也是情理中的事。
顧勵行一笑,沒再接續夫人的話,在他眼裡,自己的母親從來沒有真的為他考慮過,就算是搶了她老公的女的生的兒子,她也會大度的讓他讓家產,可是憑什麼?
容重言連著拍了幾件捐品,除了一件艾陽喜歡的,其餘的都是汪夫人跟續夫人的,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討好家裡這三個女人來的。
“你這麼拼做什麼?連這點兒孝順續伯母的機會都不給顧勵行?”艾陽摁住容重言又要舉牌的手,“抬抬價就行了,給別人也留點兒餘地嘛。”
她把自己手裡的牌子衝容重言晃了晃,“我可也想表現一把呢!”
剛才容重言拍捐品的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略略表示了一下,並沒有人真的跟容重言爭搶,除了顧勵行,他知道容重言的心思,所以必要跟容重言抬到最後,才肯放手。
艾陽都不用腦子想,就能猜出顧勵行的想法,汪夫人的捐品容重言是志在必得的,所以顧勵行一陣兒猛抬,目的就是為了坑容重言。
而續夫人的捐品呢,顧勵行也同樣猛抬價錢之後,再放手,還能遺憾的跟續夫人表示,自己盡力了,奈何弟弟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
艾陽大概算了算,光這個愛裝白蓮的攪屎棍,就讓容重言多出了好幾千大洋,雖然捐的越多,對受助的人幫助越大,但以這樣的方式,還是叫人非常窩火。
因此她乾脆出去了一趟,跟負責拍賣的人商量了一下,讓他們把續夫人的捐品都安排在汪夫人的後頭。
等到了續夫人剩下的幾件書畫上來,容重言舉了幾次不再舉牌了,結果就剩下顧勵行跟艾陽在哪兒死咬著不放了。
艾陽剛才在中場休息的時候,特意過去“討好”了一下續夫人,言談之中的意思,自己一直以來沒有尋到合適的禮物送給續夫人,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她知道續夫人捎出來的幾幅畫都是她的珍藏,她跟容重言是絕對不會讓她落到別人手中的。
顧勵行聽了暗笑,容重言錢來的容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拿錢來表孝心了,對不親的汪夫人如此,對親生母親續夫人也是如此,所以才把兩個女人哄的開開心心,現在多了個艾陽,也是深得容重言真傳,嘴甜如蜜,只可惜今天他們倒黴遇到了自己,可就要大出血一次了,反正容重言最喜歡做這種慈善了,他這麼做也只是成就弟弟的好名聲。
至於續夫人這邊,顧勵行也不會毫無表示,他也陸陸續續拍了幾樣書畫作品了,還都是這次來的軍政兩界夫人太太們的捐品,他拍下她們的東西,轉手送給續夫人,既表了孝心,又給這些人捧了場,一舉兩得。
只可惜顧勵行的如意算盤在艾陽這裡落空了,明明信誓旦旦要拍下續夫人捐品的艾陽,每每在跟顧勵行拼到眼看火氣上湧的時候,突然不再舉牌,把最後一拍留給了顧勵行。
一次兩次之後,顧勵行就知道這小狐狸玩他呢,索性收手不再跟艾陽玩了,可他不抬價錢,周圍已經開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不下場,後兩幅拍品幾乎是按底價被艾陽收入囊中。
看著艾陽誇張的笑臉,顧勵行別提多窩火了,他不是在乎那點兒錢,而是恨自己沒有在容重言跟艾陽這裡找回面子!所幸今天這一戰,他也看出來的,這個艾陽也沒有多少道行,尤其是跟在場那些名門閨秀的關係,更是如陌生人一樣,可見那個圈子艾陽這種人是進不去的。
他的目光從前排坐著的幾家小姐的身上一一掠過,反覆掂量自己應該從中挑哪一個?
艾陽也窩著火呢,她都不用掐指,也算出來被顧勵行變相坑出去的錢沒討回來呢,艾陽最不能被人坑的就是錢了,尤其是顧勵行這種人,她恨不得立馬擼袖子晚上去搶了洪門在滬市的總堂!
“怎麼了?不值得的,”容重言看著艾陽氣鼓鼓的樣子,笑著把她卡在頭髮上的耳墜理順了,“沒多少錢,而且他也不比你心情好到哪兒去,你別急,從今年開始,顧勵行就只有賠錢的日子了。”
艾陽挑眉,“真的?”她就算是搶了顧勵行家,對於這種人來說,損失也是有限的,她要的可是洪門的覆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容重言在艾陽耳邊笑道,“他如果一直呆在法租界做他的老本行,興許還能熬的年頭多些,偏偏人心不足,喜歡跟人學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