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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重言笑了一聲,“按理說應該好的,只是出了點事兒,不過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反正柏廣彬那裡也缺人; 顧勵行能派,他就能抓。
艾陽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安小姐說自由飯店是滬市最好的飯店,你在這上頭開賭場,租金肯定很貴的; 這一出事; 那不是賠了麼?”
“是賠了一些; 不過沒關係; 以後日子長著呢; ”容重言不想瞞艾陽; “這賭場是我生母開著玩的,她成日在家閒著沒事,就出來透透氣。”
幸虧續夫人只是開了間賭場,不是開了家妓/院,艾陽感嘆道,“這人跟人真是不一樣誒,瞧續夫人這手筆!”
“其實也不是的,我母親並沒有要掙多少錢,”容重言拿眼睛掃了一圈餐廳的人,“能進自由飯店的,都是政要跟富商,他們大把拿錢消遣,我母親卻可以用這些錢來幫更多的人,”
容重言嘆了口氣,“我外祖是個江湖人物,母親從小就跟著他在十六鋪有些名頭,後來又開了煙花裡,現在年紀大了,她嘴上不說,心裡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不是沒有一點兒悔意的,因此我養母這邊不論做什麼活動,她都會積極的送錢送物。”
只是續夫人當年跟顧千山離婚的時候,幾乎是淨身出戶的,她的積蓄安穩度日可以,卻經不起她支援慈善事業,續夫人又是個高傲的性子,不想從容重言這裡拿了錢,再去送到汪夫人那裡,因此乾脆重出江湖,讓容重言幫著張羅了一間賭場。
容重言投資是不假,續夫人擔了個名聲,但其中的絕大部分收入,會直接捐給汪夫人的慈善會,由裡面的幹事們辦學校,蓋醫院開福利院。
原來是這樣,艾陽點點頭,“顧勵行也開賭場,他那兒生意怎麼樣?也很好麼?”
容重言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法租界跟這邊不同,顧家又在那邊經營多年,他們的生意自是不錯,”兩人的恩怨提起來太影響情緒了,而且顧勵行擺明是對付續夫人了,雖然艾陽能明白他,但這樣的“家醜”容重言還是不想讓她知道,“那邊賭場煙館開的肆無忌憚,玩客們自然樂意往那邊去。”
艾陽點點頭,“聽著好像是另一種熱鬧。”
……
艾陽吃飽了,直接就在自由飯店門前跟容重言分手,跳了一輛電車,說沒有坐過,她要坐這個去租界。
容重言拿艾陽沒有辦法,又有些頂不準兒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只能懊惱的看著艾陽隔著玻璃對他擺擺手,然後隨著電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艾陽完全沒有容重言的心情,她一直在默默記路,順便欣賞沿途的風景,這會兒還會有電影明星的大海報掛出來,可惜是畫的,不如攝影真實生動,但又有另一種韻味。
等車到站,艾陽下來一路步行,說白了今天她是踩點兒來了,所以即使逛街,也在重點放在了顧勵行經營的四家大賭場附近。
一個小時之後,艾陽就把晚上的目標定在處於最繁華地段的玫瑰飯店頂樓的四海賭場上,她特意裝作房客,進去訂了間房,跟服務員聊了聊,對上頭賭場的情景摸了個大概,才出來買衣裳去了,今天她身上的行頭並不適合夜行。
一切搞定,艾陽才想起來她告訴容重言了要在滬市留一夜,卻沒有跟容重言說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不過她也就遺憾了片刻,便去了自己找的經濟行,問起鋪子的事。
容重言發話不許揹著他租鋪子給艾陽,經濟行的人反而暗暗上心,等見到艾陽後,大家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年輕男女,男俊女美的,裡頭肯定都是不得不說的故事。
等艾陽下午過去,經濟行的老闆遠遠的就迎了出來,“李小姐,容先生已經說了,叫我們幫您挑幾間最合適的,”還得是用半價幫她拿下,剩下的賬記在容家賬上,這小男女耍花槍老闆也是醉醉的,但小本生意,他還得滿臉是笑的配合,不能給演砸了。
艾陽的要求並不算太高,位置略差一些無所謂,但最好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她這陣子來回奔波,覺得在滬市有個落腳之處是最好的,水電當然得方便。
反正有容家在後頭撐著,有錢還怕找不到艾陽想要的?
老闆乾脆領著艾陽把他推薦的三處門面都仔細看了,又裝模作樣的把價格跟艾陽一一說了,聽的艾陽起了疑心,“這租金好像低了點兒吧?不是一般最少的都租一押三嗎?”
押金可不是小數,房東不要?開玩笑呢?
老闆苦笑一聲,“不瞞李小姐說,你對地段兒要求不算高,這幾間位置挺一般的,後頭還有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