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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兒子素來又主見,決定的事情是一定要辦成,對他只能順毛擼,不能明著反對。李氏想了又想,也找不到拖延的理由,罷了,就隨了他的意吧。反正都分了家,跟兒子過日子的是兒媳婦,他喜歡就行了。
由於之前周鑫就跟焦大娘通了氣,因此李氏這次親自上門後,焦大娘第二日就帶了兩隻周鑫送來的大肥鵝和幾盒子禮物,敲開了劉師傅家的大門。
隨著一雙兒女的長成,劉師傅對媒人的上門已經見怪不怪了。因此請了焦大娘落座後,就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水,這才明知故問,“焦大嫂今天登門所為何事?”
對劉家焦大娘也是來過幾次了,不過在知道提親的是劉師傅的得意弟子後,就多了幾分把握,只見她高深莫測地一笑,“我跟劉師傅也是熟人了,這次是受人所託,給您家小娘子說親來了,這回包您滿意。”
劉師傅不以為然,“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小子讓大嫂您這麼高看?”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打起他姑娘的主意了?包他滿意。。。。。。這話一聽就知道婉婉是知情的,說不定還動了心,真是女大不中留。是后街張家那小子,還是王麻子家的那混賬?他仔細思索著跟自家走得近的未婚小子,回頭好打斷他們的狗腿。
“還能是誰,可不是您那得意的小弟子,周家村的周鑫,他啊。。。。。。”不等焦大娘按規矩把周鑫誇一通,她就被劉師傅的獅子吼給打斷了。
只見劉師傅把茶碗重重放在茶几上,眉毛一豎,眼一瞪,對著焦大娘大喝一聲,“誰?你說是誰?周鑫?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在我眼皮底下。。。。。。”都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在他眼皮底下就敢勾搭他家婉娘,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焦大娘被嚇得一抖,心裡直罵周鑫,只說人家小娘子和大舅子都沒意見,怎麼沒說劉師傅一點也不知情呢。其實周鑫還以為自己師傅多少看出了點什麼,誰知道劉師傅是燈下黑,硬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
作為媒人,焦大娘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定了定心神,她乾咳一聲說,“劉師傅先別急著生氣,您想想啊,這樁婚事可有不少好處呢。”
“什麼好處?說說看,周鑫那小子都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了,也讓我聽聽。”劉師傅自覺是個有身份的人,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只憋著一腔怒火,只等見了那孽徒再撒出去。
“您看,不說別的,咱先說這周鑫本是您的弟子,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作為岳父不好過分管束女婿,可您還是他師傅啊,您要說黑,他指定不敢說白,這要娶了您家小娘子,還不得好生供著?更何況這周家還分了家,娘子嫁過去不用在婆婆面前伺候,自己蓋了大房子住,小兩口你儂我儂過自己的日子,多甜蜜。等周鑫在鎮上開了鋪子,小兩口不還是在您跟前的時候最多,這除了不改姓,不跟那。。。。”焦大娘說到最後,給劉師傅遞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
劉師傅靠著椅背沉思,這會兒他的怒火已經快熄了,最打動他的就是最後這點。要是婉娘真嫁了周鑫這小子,再在鎮上開了鋪子,不是跟招了女婿上門差不多嗎?不過,周鑫這小子的狼子野心居然藏得這麼深,他也不能輕易就應允了他。
“把那小子的庚帖留下吧。”劉師傅聽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焦大娘有點拿不準劉師傅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就試探地問了下,“那劉娘子的庚帖。。。。。。”
“我家閨女的庚帖先不急,我先拿那小子的庚帖找人合合八字再說。要是八字不合,任您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同意把閨女嫁過去的。”這八字吉利不吉利,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他就等著周鑫後面的表現,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是不會鬆口的。
等周鑫聽了焦大娘的轉述,叫苦不迭,他哪知道他師傅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還以為他一直沒動作是預設了的。不過聽焦大娘說,師傅留下了他的庚帖,看來還是有戲,不過估計他就要吃點苦頭了,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師傅滿意。
要說家裡腦子最好用的還得數他二姐,想到二姐正懷著小外甥,胃口不好,他就買了幾大包爽口的蜜餞,上門求教了。
周琳聽了堂弟這艱難的提親故事,樂得前仰後合,“看你先前把握那麼大,連房子要蓋什麼樣都想好了,還以為你這提親就是走個過場呢,原來老丈人還不知情啊?”
就連福生也向來厚道的人也忍不住半炫耀地跟他說,“這婚姻大事,還是得看父母的意思,光知道撩撥人家小娘子有什麼用,萬一你師傅不同意,小娘子豈不是跟著白傷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