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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啞炮周鑫是從不嫌多的。
“家裡飯早做好了,就等你了,還不趕緊洗了手吃飯?”
這是大年初一,不興打罵孩子,不然她早揪住小兒子的耳朵轉上三圈了。男人都做好飯了,全家就等他一個,真是該打。
說起大年初一男人起床做飯,也是這裡一個別致的風俗了。因為女人們一年到頭都在圍著灶臺打轉,不得空閒。
因此,到大年初一這天,男人們都要早起做上一頓飯,讓女人們多睡一會兒,起來就吃現成的,也算是慰勞家裡女人一年的辛苦了。
周琳還是很喜歡這種體貼女人的風俗的,尤其是在古代,尤為難得。
早上吃過飯,已經成家的大人都要去村裡族裡老人家去拜年祝賀,小孩子就可以撒野了。大年初一是不用幹活,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一天,整個周家村的孩子都要樂瘋了,在街頭巷尾歡笑著、尖叫著跑來跑去。
周磊也找了同齡人去玩,周鑫更是早就不見了人影。周爺爺和老伴兒在家裡端坐著,村裡的晚輩一個個陸續上門拜年。因為天氣寒冷,沒有隨爹孃出門的寶兒偎在爺爺身邊也跟著收了不少紅包。
周琳是不耐煩應對這些人的,尤其是三姑六婆之類,總是問些“平時在家做些什麼啊”“嫁妝準備得怎麼樣了”“你夫家人怎麼樣”。似乎訂了親的女孩兒總要被人問這些。她無奈之下,出門去了梅子家。
梅子在家也煩得要死,看見周琳過來,如獲救星,趕緊跟屋裡的長輩告了罪離開,“二丫來找我了,我去房裡招待下她。”
一屋子的長輩這才放過她。直到進了房間,嚴嚴實實關上門,梅子才無力地歪在椅子上,“真是頭疼死了,這些人還讓人安生過個年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這架勢分明是三堂會審啊?你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周琳笑著調戲自己的小姐妹。
“還不是年前那件事,我們本家的長輩都覺得我爹和許氏固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是我也不該把事情鬧得那樣難看,給家裡抹黑。有什麼事情不會私下找長輩之類的。”
梅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許氏進門之後就沒少奉承他們,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哪裡會有底氣為我做主?就說以前我在家裡的情況,別的人或許不清楚,他們人還不清楚嗎?又何時替我做過主?現在覺得自家名聲不好了,反而來責怪我不留情面。”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現在這樣也不是你的本意。不是沒辦法,你也不會把事情鬧這麼大的。畢竟你眼裡心裡就只有你家榮哥,他們但凡能給你一條生路,你也不會豁出去鬧個魚死網破的。”
周琳安慰了好友一下,“你又何必跟他們計較,你就當沒聽到就是。滿打滿算你在家也就八個月了,到時候你家榮哥哥就要把你娶走了。”
梅子一向蒼白沒有血絲的小臉浮現出兩抹紅暈,看到好友打趣的目光,連忙捂住臉,遮擋一下滿臉的春意。等到臉上的餘熱散去,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你也不過比我晚了一年,明年三月你就及笄了,也許有人等不到八月就要急著娶你回去了。”
“那也早著哩,我是不急著嫁人的,但是有人急啊?”周琳在自己家待得舒心,哪會願意早早嫁到陌生的婆家去,但是梅子可是恨嫁得狠呢,“說不定有人恨不得明天就嫁過去呢。”
梅子這時反而坦蕩起來,“這個家裡我是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早點嫁過去也好。我爹傷了我孃的心,讓她死都閉不上眼,也忽視了我這麼多年,險些逼死我。再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也沒有意義。許氏我們現在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濤雖然是許氏生的,好歹也是我弟弟。我也是想過親近他的,但許氏一向防我跟防賊似的,好像我會害了他似的,我們姐弟倆現在也沒多少情分。我在這個家裡就是個多餘的,也許我嫁了,他們一家又會和睦起來了。”
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是親緣淡薄,但是周琳相信上天是公平的,總會在另一個地方彌補過來。她相信,梅子嫁給她的榮哥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的。
於是也不再多說,旋即她想起另一件事,“說來你的婚期也近了,嫁衣繡的怎樣了?拿出來也給我開開眼。”
梅子聞言就開啟床頭的箱子,捧出一件光彩奪目的衣服,紅色的綢緞上,繡出來的鳳凰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周琳直接看呆了,“我只知道你平時的繡技就夠好了,沒想到你的嫁衣更出彩。”
她活到現在,前世今生,第一次看到這麼技藝精湛的繡技。簡直就是工藝品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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