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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道:“這叫做疼嗎?”
“不疼,不疼。”他用力擠著眼,微微癟著唇角,敢怒不敢言。
“記住,姐姐很暴力。”謝離衝他甩出這樣一句,管娃兒聽不聽得懂,小孩子,就得嚇一嚇,會乖了。
呼哧呼哧。
他跟在她身後走出屋外,活蹦亂跳,喘氣聲像孩子似,整個一出來後看到新世界感到好奇四處張望的新生兒。
南宮雪背了包袱,在院子裡等他們,見到他們,說:“我們這是往東走?”
謝離點頭。
兩個人隨之不費吹灰之力,矯捷地飛上屋頂。上了屋頂後,見到庭院裡“娃兒”站著沒動。南宮雪說:“我下去拉他吧。他可能沒記起怎麼上來。”
謝離伸手擋住南宮雪,說:“如果我們遇到危險呢?如果他到了那時候連逃命的本事都忘了呢?”
“你說怎麼辦?”南宮雪問。
謝離向底下的弟弟勾勾小手指:“上來,小珪,如果再不上來,姐姐要走了。”
“姐姐,我怎麼上去?”拓跋珪仰起脖子,對著她問。
“你想想怎麼到姐姐這行了。”謝離道。
拓跋珪四處找東西,不會兒找到了一棵樹,樹枝好像能攀到屋頂上。他手腳抱住樹幹,往上爬。
南宮雪見著他爬樹的樣子,忍俊不禁。
他不是像猴子一般,立爬到頂。是像母豬一樣,爬一截掉一截。樹幹表層早已結了成薄冰,和冰牆一樣滑,普通人上不去。記不起一身本事的拓跋珪娃兒,想一步登,照樣難。
謝離從屋頂上躍了下去,在地上撿了根枯枝,往他從樹幹往下掉的屁股上作勢要一抽。
“姐姐——”大叫一聲之間,爬樹的“母豬”登時變身為猴子,嗖嗖嗖,快如放箭,不會兒功夫,上了房頂。
章節目錄 254。 他對她笑
南宮雪笑彎了腰,抱住做疼的肚子。()~。?!。小。說@#
趴在屋頂上喘氣的拓跋珪,突然不喘了。
笑得流眼淚的南宮雪,身上突感一道寒風颳過,被一雙猛獸的眸子牢牢鎖住的危機罩在了他頭頂上。
往左邊望過去,從拓跋珪手臂之間露出的眼睛,深不見底,暗藏大海的波濤洶湧與刀尖處的鋒利冰冷,動怒間殺個人輕而易舉。
南宮雪的笑容登時斂住。
謝離跳上了屋頂,看到他們時,他們兩個已是恢復了常態。
拓跋珪抓住她手,緊緊抓住,說:“姐姐,剛把我嚇死了,我以為會從屋頂上掉下去。”
“可你不是上來了嗎?”謝離撥開他拉自己的手,可剛摸上去,感覺到他手心的哆顫,一時又忍不下心放開。
“姐姐,小珪照你說的爬上來了,很勇敢吧?”
好孩子啊。
謝離在心裡嘆。
“小珪很勇敢。”鼓勵兩句。
他衝她展開笑顏。
月光下,他英俊絕倫的面孔,高貴的鼻樑,斜飛入鬢的橫眉,本是冰冷和刻薄的眼睛和嘴唇,在笑的映照下,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是打起了唯美的漩渦,清澈得不可思議的笑顏,宛如少年真爛漫時,一片片櫻花在他身後飛舞,春風一吹破冰川,千樹萬樹梨花開。
以前,她都從沒見過他這樣笑。
心頭,被一隻手抓住。
莫名的疼。
“姐姐怎麼了?”他驚慌失措地彎下腰,問她。
謝離一張臉,露出一點點的蒼白。
南宮雪飛速到她另一側,要給她把脈。
“沒事。”她瞬間恢復了常態,在他們兩個中間說。
“走吧。”為了化解突然而至的尷尬,謝離走在前面,躍過街道到達對面的屋頂。
拓跋珪緊緊跟在她身後,矯捷如鹿,在宣城的屋頂上猶如流星飛梭,叫:“姐姐,等等小珪。”
南宮雪在他們兩個後面,默不吭聲地跟著,偶爾,若有所思的目光掠過他們兩個背影。
沒有下雪的夜空,純粹乾淨像洗過的一樣,好像面鏡子能照出地上的大地。
兩支部隊,各從西與南方向往宣城急行軍。馬蹄急於奔跑,運載糧草武器的馬車在雪路上軲轆前行,馬車伕不停地抽打馬匹。
宣城的守城部隊,並不知道朝廷派來解他們圍城的援軍近在跟前。
謝離、拓跋珪、南宮雪出了城門後,馬上找到了事先被謝離安排在城外的馬匹。解開韁繩,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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