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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長得高高的蘆葦杆子,很快把小船的身影覆蓋掉了。
桓玄被司馬道子召進馬車裡。司馬道子要他在這裡陪他享用早上新鮮的馬奶。桓玄對皇室恭敬地順從。司馬道子看他被欺壓一句話都不吭,心裡哼句:這男人能忍,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
比起那個暴戾的被幾個神秘殺手砍成重傷的桓崇,司馬道子對皇兄倚重的桓玄不見得多喜歡。因為這白得像仙人的男子一幅心機很沉萬事隱忍的姿態,令人看了很不爽。
“桓大將軍。據你所見,我們這回進了淮城,能捉到人嗎?”司馬道子假惺惺問。
能不能捉到人,對皇室代表來說,無關痛癢。對桓玄桓家來說,就不一樣了。
桓玄哪會不知道他意思,一張仙人容顏微風拂過,淺笑依存,道:“若末將捉不到人,還請琅琊王代末將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章節目錄 279。 是謝鳳嗎
桓玄哪會不知道他意思,一張仙人容顏微風拂過,淺笑依存,道:“若末將捉不到人,還請琅琊王代末將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小?說?#”
這是恭維他。
司馬道子果然心情大好,拍手道:“這個容易。大將軍一路奔波勞累,為朝廷奔命,本王都看在眼裡,定會為皇兄如實稟告,為大將軍請得皇恩嘉獎。”
桓玄雙手攏袖跪下來向他道謝,舉到眉頭的長袍底下,司馬道子看不見的唇角卻是微微溢位了絲冷嘲。
這琅琊王,不過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狐假虎威。他桓玄,早看不起這隻會張口說大話的人。起身後,桓玄道:“聽說太后有意給琅琊王指婚。”
“是。”此事小道訊息傳的快,司馬道子也沒必要隱瞞。
“不知王爺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如果太后不知,末將可以代替王爺向太后透露。”
司馬道子未想他竟有這心思,笑中帶有一絲靦腆,說:“可惜,本王再喜歡的姑娘,總需皇上挑完了,才能輪到本王。大將軍和本王一樣是朝臣,理應如此。”
“莫非,王爺是看中了準備進宮的秀女?”桓玄像是有心揣摩,“或是,聽聞要給太子殿下選的妃子之中?”
提到當朝太子司馬顒,年紀與司馬道子相當,因此,若有好的姑娘家,肯定是先進獻給太子,後才是司馬道子。
桓玄這一提,是戳到了司馬道子的痛處。貴為皇親國戚,同樣分三六九等。他委屈於當上皇帝的皇兄之下,代表了一輩子都要為司馬曜和他的後代都做牛做馬。像這樣,被遣送到邊疆為皇帝效命,彰顯所謂的皇威。有光的是他皇兄,默默做牛到邊城受寒受凍的是他這個弟弟。司馬道子清楚,以後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包括之後他被司馬顒都踩到頭頂上的事都有可能。
所以當皇親國戚有何用呢?
哪個朝代都好,皇上是防自己親戚勝防過陌生人。
司馬道子這種,到人生盡頭若能落個全屍下葬,很不錯了。
桓玄一點都不妒忌司馬道子,做個宰相,把未來皇帝玩於手掌之中,絕對比做個時時刻刻被皇帝視為眼中釘的皇親國戚好。
司馬道子因於心裡積聚的怒氣,冷冷地一哼,說:“我有聞,桓家與謝家有訂下聯姻的想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這話是要捅到桓家像是要和太子爭那個謝鳳。謝鳳是謝安最寵的小女兒,為掌上千金,得到謝鳳,等於得到謝安和謝家。桓玄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心。但是,這種事再怎麼說,都不能說出來,在謝鳳沒有確定是不是太子妃之前。
司馬道子固然捅了桓玄這一句,實際上對謝鳳在心裡一樣埋有興趣。謝安要是當他老丈人,怕皇兄也不敢當著他老丈人的面把他指派到邊疆去了。
兩個男子,各懷鬼胎,正想著如何把謝家收為囊中物時。司馬道子艱澀地啟口:“聽聞,宣城的女神,是謝鳳的化身。”
桓玄眉宇輕輕一皺。是不是謝鳳,等他逮住了逃跑的人,或許,馬上會有答案現形了。
章節目錄 280。 知道是他們了
馬車外,騎著快馬來到傳達林良信件計程車兵,跪下向馬車內他們兩個說:“林良公子密信。()~!@~小#說。~”
無論是司馬道子或是桓玄,對大名鼎鼎的淮城城主公子林良,都不會陌生,乃至可以稱之為密友。
林良突然的來信,似乎意味了什麼。
掀開車簾,桓玄接過信軸。開啟後,見是寥寥數字與幾筆勾畫出的一副女子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