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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一個人單獨一張床,睡在了房間右邊,男女有別,在中間拉上了道布簾。
南宮雪和拓跋珪的床對著門口,隨時可以起來應付突變。
半夜裡,謝離起來上茅廁,茅廁不在房間裡。她推開門走出了屋子,繞路要去到茅廁,中途路過能看見赫連蓮廂房的地方,見到紗紙窗戶透著暈黃的燭火,赫連蓮沒有睡?
黑暗裡,聽有兩個丫鬟擦身而過,沒發現她,自顧說著話:
“大少爺說是要來。夫人在等著吧。”
“這麼晚了,大少爺還來?”
真有意思?
不是在一個家裡嗎?
半夜裡孫子和祖母談話?
談的什麼詭秘的新聞?
謝離的興趣被吊了起來。原先,她就對這桓家興趣多多,因為知道桓家是謝家的死對頭,何況,那個被她弄得半死不活的桓崇,也在桓家裡。
不費吹灰之力,她先上了桓家主母屋頂,靜靜地趴在赫連蓮的屋頂上,先掰開一條屋瓦,露出可以對上一隻眼睛的縫隙,望到下面赫連蓮的房間。
赫連蓮坐在那張豪華的太師椅子上,手裡端著燕窩,捏著勺子,顯得一絲漫不經心,攪了攪燕窩湯,輕輕嘆一聲息。
愁眉苦臉,似乎不大符合這個桓家主母的形象。據謝離他們這兩接觸的赫連蓮,哪怕是身染狐臭這樣永遠治不好的頑疾,赫連蓮是有權有勢的主母,皇家國戚,什麼都不缺的情況下,又怎麼會愁眉苦臉?
“大少爺來了。”大丫鬟先進來彙報。
赫連蓮把燕窩湯放在了桌上,道:“讓大少爺進來吧。”
謝離在黑暗裡睜著眼睛,看黑暗裡一道像是白色的光影穿過了院子。
白影猶若翩翩起舞的白鶴,姿態優美,輕若飛鴻,待近些看,見正是那個在淮河江畔遇過的少年將軍。俊美得好像冰雕的輪廓,脫掉了白色鎧甲,換上一襲月牙色銀袍,不僅不失英氣,是白添了益發仙氣的氣質,整個若飄飄欲仙,襯著夜晚的明月,若踏月而來。
那一刻,謝離感覺底下這個叫桓玄的男人,是要抬起頭來,於是把身體小心退了退。
好在桓玄始終像是沒發現,只是在門口處輕輕地頓了下步子,動作纖細地蹭掉靴子底下沾上的雪粒。旁邊的丫鬟,拿著拂塵幫他掃掉袍子上的雪塵。他緊接掀了簾子走進了屋內。
謝離屏住了聲息,視線挪到了身子底下。
在這個時候,一道更加飄落無聲的人影上了屋頂,落在了她對面。
謝離一驚,抬頭,看到了是三歲殺神,眉頭一皺。
殺神在她對面距離不到一個頭的距離趴了下來,一雙眼睛像是很好奇地看著她,不知她要幹什麼,又是學著她低下腦袋往瓦縫的空隙裡邊鑽看。
章節目錄 318。 距離這麼近
謝離一剎那心裡真被氣得要七竅生煙了。()∥……!#小。說!#
小珪,你好好的不睡你的覺,爬起來做什麼?
更該死的是,你學我做什麼?
在她義憤填膺忍不住拿眼睛瞪他,對他在眸子裡寫滿憤慨的言語時,他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了下去,使得她眼睛在看向下面的角度時,臉卻和他靠得越近。
這麼近的距離,他呼吸出來的熱氣,都往她臉蛋上吹著。
三歲?
她記得他變成三歲了,可是,真的變成了三歲嗎?
或許在這一刻,在他溫熱如火的聲息吹拂她敏感的耳朵時,在她心湖裡激盪起來的波瀾,足以說明了一切。
她從來,就不可能把他當成三歲的娃。
無論怎麼看,他就是一個性感的對女人充滿誘惑力和征服欲的男子,一個無比危險的代號。
被他按著肩膀,又生怕驚動到下面的人,她動彈不得。這一刻,只能是任他與她,靠的是這般的近,並且是,前所未有這麼長的時間。
為了按住莫名的心悸,謝離只能全神貫注於底下人的對話。
“桓玄,過來,坐下。”赫連蓮讓孫子坐在自己身旁隔著張桌的椅子。
桓玄拂袖坐下。
“祖母,今兒我想向祖母請教兩件事。”
這句開場白,似乎夜晚這場對話是桓玄主動提起的。但是聽赫連蓮卻說:“行,你先說。”
“一是,桓崇的傷,我想請給祖母治病的這位宮大夫去看一看,或許能有什麼轉機。畢竟,宮裡的御醫也請過了,宮外的,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