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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泡澡泡的迷迷糊糊的,周清華中途險些睡過去,等被丫鬟輕手輕腳拉起來用耐冬花露按摩的時候,她也只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其實她真心還挺累的,而且這種時候真心挺舒服的。來自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周清華早就被砸的暈乎乎的了。
第二天,周清華一早就被拉了起來。雖然她自己對於成王府這種相親性質的賞花宴沒什麼興趣,可陳媽媽她們的興致卻高的很。
陳媽媽近幾年日子過得還好,面色紅潤,瞧著便喜氣洋洋的樣子:“清姐兒小時候就那樣小小的一團。”她用手比了一下,很是欣慰的樣子,“現如今長得這樣大了,就和夫人一樣的漂亮,怎麼打扮都好看。”
周清華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周正聲的書房角落裡邊看過大李氏的畫像。平心而論,雖然她和大李氏很像,有一種源自於血脈相承的相像。但她是絕對比不上大李氏那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絕代佳人的美貌的。
其實大李氏和周芳華有些像,或者說周正聲是下意識的把庶女往大李氏的方向培養。她們都是那種姿容絕色,纖弱嬌嫩的好似那連露水都載不了的花朵兒,是那種惹人憐惜、空谷幽蘭一般的美麗。而且她們都是驕傲的,甚至於傲慢。只是,與大李氏刻在骨子裡的驕傲比起來,周芳華的驕傲不過是建立在自卑基礎上的自我保護,未免顯得有些膚淺。
周清華出了一會兒神,給她梳髮的丫鬟已經快手快腳的把她的髮髻給梳好了,她今天梳的是斜彎月髻,用一隻白玉色的玉蘭花雙合長簪固定住,上頭是顏色鮮妍、幾乎仿若真花的粉色水晶花兒,花蕊是用那米粒般的珍珠串起來的,一點一點的垂落下來,精緻之餘更添了幾分靈巧的貴氣。
加上週清華身上那繡著夏日芍藥圖的月白色小襖和粉色繡纏枝的裙子,她那本就出眾的容貌便更顯得光彩奪目起來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真是再貼切不過的道理了。自古以來,也不知有多少女人在這上面花了一生的心血,有女為悅己者容的,也有純粹喜歡享受自身美貌的。
“小姐長得好,這一打扮,奴婢更是連眼睛都不知道眨了。”拂綠笑嘻嘻的奉承著。
好話人人都喜歡聽,周清華也不例外,她忍不住笑道:“叫你多看看書還不聽,連奉承的話都只會這一句。”
拂綠卻是毫不害羞的說道:“唉,誰叫我家小姐太好看,我的時間都花在看小姐上頭了。”說著掩唇一笑,斯斯文文的樣子
眾人都忍俊不禁,就連正給周清華帶玉鐲的碧珠也忍不住笑了一聲。等笑過了才輕聲提醒道:“小姐原先答應給容郡主繡的芙蓉樣荷包已經放在袖套子了,等會兒見著容郡主可別忘了。”碧珠一向溫柔細緻,說起話來也是輕聲細語。
周清華點點頭,正好早膳已經呈上來了,便坐到了案前準備就餐。熬得軟軟的碧梗粥粥吃起極有滋味,周清華喝了半碗,然後又用了點小點心,吃了個半飽才站起身來——等會兒去成王府還有許多點心要吃呢。
好在轎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周清華也沒耽擱,見裝扮整齊了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於此同時,楚王也剛剛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一邊摸著給自己更衣的得寵侍妾的身子一邊懶洋洋的笑了笑:“唉,果然是美人動人心腸啊。自從不去御書房上早課之後,我都已經多久沒起過這麼早啦?”
那侍妾穿著水綠色的長裙,身段妖嬈,纖細的腰肢就如同纏人的水蛇一般。她軟軟的笑了一聲:“真是叫奴家傷心,王爺這樣快就有了新歡,都不疼奴家了。。。。。。”她的聲音就像是拂在心上的羽毛,叫人聽了心頭癢癢的。她故意靠近楚王,依偎在他耳邊呼氣,幽幽怨怨的道,“果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楚王聞言挑了挑眉,抬手扶著那侍妾滑潤的小臉親了一口,滿口甜言蜜語:“乖乖,本王自然還是疼你的。”他輕佻的捏了捏侍妾的胸、部,聲音裡都帶著笑,“這般的迷人的溫柔鄉,本王可是一刻都離不了。”
“王爺就會羞人。”那侍妾卻是故作嬌羞的推了一下,扭過頭不理人。楚王哈哈大笑,扶著一個美貌侍女的手去用早膳了。等到楚王出了門,本來故作嬌羞的侍妾臉色忽然便冷了下去,她沉思了一下對著還等候在自己身邊的小侍女說道:“你去和齊王殿下說一聲,楚王這邊是攔不住了,今日遊園會上的計劃怕是要有變故。”
小侍女不過十歲左右,看上去小小的就像是隻軟綿綿的小兔子,聲音卻沉穩的很:“知道了,奴婢等會兒就去把訊息傳出去。”
那侍妾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