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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樣糟蹋。”
周夢華唇邊笑意漸冷,卻是說不出的譏誚:“四妹妹果真好本事,這眼睛說紅就紅。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還是孟姨娘手把手教的?”這幾日二房的林姨娘裝傻扮可憐地勾著週二爺,周夢華連帶著也吃了不少虧,一見著這“欲語淚先流”的做派就忍不住要抓狂。
“你!”周芳華氣得不輕,一張臉越發蒼白更顯得楚楚可憐了,泫然若泣的樣子。
眼見著這兩人馬上就要吵起來,周清華咳嗽了一聲,故意放重腳步走了進去。
周芳華平時最注重自己的面子,尤其是在周清華的面前。所以,她只是怔了怔,便紅著眼坐了下去。
周清華鬆了口氣,也不去管那滿臉冷傲的周夢華和滿臉感激無措的周容華,自顧自坐下了,抬頭作出一副驚訝狀:“咦,二姐姐怎麼還不坐?辜先生馬上就要來了。”
周容華反覆打量著在座的幾個妹妹,喃喃地對周芳華道了歉之後便快步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果然,不到一會兒辜先生便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在座的幾個學生,也不管眾人各異的面色,只是平淡地交代道:“六姑娘身體不適,今日不能來閨學。”她慢條斯理地翻開自己帶來的書,語氣溫和中帶著一種罕見的力道,“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我會早些下課,你們可以一起去探望六姑娘。”
周清華對周雅華忽然的“身體不適”有些詫異,但還是面色不變地點了點頭,跟著在做的幾人齊齊地應了一聲“是”。
因為擔心周雅華的“病”,周清華一上午都有點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等到下課給先生還完禮,她第一個站起來準備走。
周芳華跟在她身後,溫文而笑道:“瞧五妹妹急的,好似只有她急一樣。倒是叫我們這些做姐姐的真是要羞死了。”日光正好,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宛若白玉雕就一般的無暇無痕,尤其顯得無辜純潔。
周夢華倒是沒說話,只是上前走了一步和周清華說道:“應該不會是什麼大病,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現在才知道。”她頓了頓,冷硬地安慰道,“你別擔心。”
周容華跟在後面,也小聲地應了一句:“是啊,五妹妹你也別太擔心了。”
周清華甚少能夠這樣清楚明白地感受到除了周涵華之外的姐妹的關係,此時心中一暖,勉強笑了笑。
瞧著前頭相親相愛的三姐妹,知曉一些內情的周芳華垂了垂眼,唇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這些人現在巴著周清華還不是看重周清華長房嫡女的身份和那個內定太子妃的周涵華,等到日後,她哥哥周禮樂當了家,真不知道她們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嘴臉。這樣想著,周芳華的心裡就好受多了。
雖然周正聲只有論得上有名分的妾只有孟姨娘和錢姨娘,當姨娘和姨娘之間又有很大不同。孟姨娘的孃家勉強算是書香世家,有個當小官的父親和一個從軍的哥哥,貌若嬌花,懂詩文會體貼,本就是周老夫人專門挑揀出來給長房繁衍子嗣的。錢姨娘出生江南豪富的錢家,說明白點就是官商勾結的又一產物,她雖然容貌不輸孟姨娘卻是個沉默寡言的,並不討周正聲的喜歡,若不是生下了乖巧伶俐討周正聲喜歡的女兒,在周家也混不出頭。
因而,比起孟姨娘那景色優美、精緻華貴的嘉行居,錢姨娘的東月閣未免顯得有些簡樸清冷了。
來迎接幾位周家小姐的是東月閣的丫鬟和媽媽。領頭的是錢姨娘貼身丫鬟月染,她面色有些蒼白,穿著秋香綠繡翠竹的衫子帶著素色的簪子,笑容極是得體:“六小姐早上起來的時候身子有些燙,又有些頭疼,便索性請假休息了。倒是勞煩幾位小姐專程來一趟。”
“錢姨娘呢?”雖然對做妾的都沒什麼好感但不見錢姨娘的身影,周夢華便隨口問了一句。
“姨娘這些日子犯了舊病,至今都沒能起身,所以也沒能來瞧幾位小姐。”月染低著頭行了個禮,語氣也有些低落。
周清華怔了怔,便說道:“我那邊還有些藥丸子和補藥,等會兒讓陳媽媽給你們送來。”
月染勉強笑道:“那就多謝小姐了。”頓了頓,她有引著眾人往裡走。“六小姐正在屋裡休息呢,看到有人來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因周雅華病得不重,直到推開房門眾人才聞到了一點隱約的藥味。只見周雅華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粉雕玉琢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乖乖叫道:“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五姐姐,你們來啦。”她嘴角笑渦淺淺,看上去可愛的要命,關鍵是嘴也很甜,拉長語調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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