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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齊王府上暗潮洶湧,皇宮之中也是如此。皇帝昏倒之後,皇后作為後宮之主,自然是最早趕到現場知道情況的。她一向妝容華貴的臉上神色有些複雜難看,但也已經來不及在想其他的事情,她坐在床邊看著站在一旁的天機道長笑了笑,那聲線就像是冰塊磨成的小刀,銳利而冰冷:“天機道長涉嫌謀害陛下。來人,把人拉出去杖斃,以儆效尤。”
這話宛若雷霆一般的鎮住了現場,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全都垂頭不語,恨不得當場消失才好。畢竟,若是皇帝醒來發現國師被人杖斃,最先被算賬的肯定是執行此事的奴才而不是皇后。
就連天機道長本人都怔了怔,眼中不易察覺的掠過一絲驚慌,隨即便含蓄的抿唇笑了笑——想必皇后是想要打著拿自己立威的主意,接下來估計就是慣用的打一棍子給個甜棗。
天機道長這樣一想,心思就靈活了起來,眼神一瞥就看向自己的小道童。
那小道童急忙跪了下來:“娘娘,道長畢竟是陛下親封的國師,你這樣冒然處決想必有損陛下英明。”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抬起水嫩嫩的臉蛋,試探著道,“如今陛下急病,或許國師也可盡一盡心力?”
皇后冷笑了一聲,目視那些侍衛:“把這兩個傢伙一起拉下去,既然他們師徒情深,就一起打。”她的目光帶著一種極強的力道和不容置疑的決心,那些侍衛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抓天機道長,把他的手反綁在背後。
天機道長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面色慘白,再無半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黑色的眼珠子亂轉,他終於想到什麼似的叫出聲來:“別,別打我。我知道齊王那邊的訊息。娘娘,臣昔日多有得罪,現在願意將功折罪。”當初他被皇帝拜為國師何等的威風,幾位閣老都要客氣的叫一聲“國師”或是“道長”就算是皇后本人也常常笑臉相迎。他咬咬牙,決心要先保住性命再圖以後,他日必要千百倍的奉還。
皇后沒再理會對方,只是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捏了捏皇帝明黃色繡龍紋的被子,用溫軟的聲音說道:“行了,拉下去吧。”若天機道長真知道什麼,齊王又怎麼會還把人留在這裡?說起來,現在的天機道長也不過是棄子罷了——在皇帝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情況下。
皇后長眉緩緩蹙起,齊王那邊肯定已經得到訊息卻還沒進宮在皇帝床前裝孝子,顯然他已經下了某種決心。可偏偏太子還關在東宮之中,因為是皇帝聖旨,除非皇后矯詔否則根本就不能把太子叫出來。
很明顯,皇后和太子如今的處境是出人意料的被動,這意味著更多的危險和無法估計。
皇后俏臉微沉,不知心中是怎樣的打算。只是門外卻隱隱傳來天機道長和小道士的哭叫聲。皇后有些煩躁的用手指按了按眉心,慢慢道:“讓那些人把嘴堵了再打,本宮聽了這聲音心煩。”
皇后語聲放得極低,那些人卻還是垂首應下,趕忙出門傳話。果然一會兒之後就再無聲息,屋子裡面的人就更安靜了,幾乎只聽得見呼吸聲。
皇后想了想又轉頭看著那墨院首,神色冷凝:“本宮如今只問你一句,皇上究竟何時才能醒來?”
墨院首掀了掀袍角,急忙跪倒在地上,壓低聲音道:“陛下本就體弱加上近年頻發服用丹藥,身子已是外強內弱,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能夠撐到今日才發病不過是臣等日常救治加上宮中奇珍異寶的滋養罷了。如今心府震盪牽連全身,正是油盡燈枯之狀。偏偏又是秋日,醫家有一言‘西風凋碧樹’,此時人體生機由旺盛轉而衰弱,正處於低潮,春困秋乏也是這個道理。此時的病人最難將養。陛下又無求生意志,臣等才疏學淺實在不知如何下手。”他頓了頓,跪伏下去,“不過,臣與幾位太醫已經議過了,當下只有兩個方法。微臣斗膽,想要請娘娘斟酌一二。”
皇后嘴角勾起,弧線優美迷人,帶著一種冷淡而譏誚的笑意:“好啊,你們做太醫的當真是越加的惜身,越加的會說話。這麼幾句話,就把事情推給本宮了?”她挑眉看著墨院首,有些不耐,輕輕啟齒:“行了,你先說一說。”說著又轉頭瞧了瞧自己的貼身宮女溫香,那宮女會意,往後幾步帶著那些無關的人都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皇后和幾位太醫還有皇帝身邊伺候的大太監黃庸。
墨院首磕了一個頭,端正面容,沉聲道:“這辦法一就是臣以針灸試之加以猛藥,可使陛下今日甦醒,但是如此陛下就算醒來也如活死人一般,不能動彈不能開口,飽受痛苦且就只能支援幾日。”他遲疑了一下才慢慢道,“方法二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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