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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日整日的擔憂害怕,整日整夜的噩夢,幾乎不可避免的揣測著方家每一個舉動背後的含義。
然後,他終於動了殺心,皇家高高掛起的屠刀就那樣落了下來。
謝國公神色複雜的把結局說了出來:“先是上京的方家父子被暗殺,然後則是方家的族誅。就連文家,也被牽連,成年男丁都已處置,年少的也死在流放路上,只有一些女眷在辛者庫活了下來。”他遲疑了一下,“至於那位方皇后,她失了腹中的孩子、沒了孃家,雖然沒被廢,但到底性情剛烈,直接便在今上的面前自盡了。從此再也不敢有人提起她,只當王皇后為當今的元后。”
從此,大越上下再也不知冠軍侯,再也不知方家。何其慘烈、何其殘酷?
謝國公撫著兒子還有些瘦弱的肩頭,如同老鷹展開翅膀撫摸幼鷹羽翼,很是憐愛。他語聲低低:“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何為皇權。當今的仁弱人人皆知,可當他舉起屠刀的時候又何曾有半點的不忍之心?”他聲音漸漸轉重,一字一句的道,“為人臣子,謹言慎行不可或忘。”
謝習風沉重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荊王的母妃恭妃。。。。。。?”
謝國公低頭咳嗽了一聲,平平無奇的五官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涵義,他看了眼謝習風:“恭妃乃是文家幼女,認真論起來可算是方皇后的表妹。血脈相連,容貌之上,自然是有所相似。”否則,皇后選了這麼多的宮女,何以只有恭妃產子封妃?
謝習風還要再問卻聽到門口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正想斥責一番卻看見一身玄色衣裳的阿一快步推門入內,急急的道:“宮裡傳來訊息,陛下昏倒病重,齊王怕是要逼宮了。”
書房裡面的父子臉色都是一沉。
謝國公首先反應過來:“這訊息是宮裡哪邊傳來的?”世家關係根生地錯,他們在宮中也有不少暗衛,專門打探訊息。
阿一面上帶著一絲按捺不住的急切:“是安樂公主派人傳出來的。她說皇上現下生死不知,錦衣衛那邊已經生變,後宮上下都已被控制在皇上的乾元宮。是她找了我們埋在宮裡的暗衛傳了訊息出來,讓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來不及細思其中深意,外面院子裡也有聲音傳來:“老爺,外面有天使來宣旨請您入宮。”
謝國公站起身來,要出去接旨。謝習風卻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爹。。。。。。”
“放心吧,我就去聽聽那所謂的‘聖旨’講什麼。。。。。。”謝國公笑了笑,“這種時候,齊王倒也不至於馬上就和我們這樣的人家撕破臉。”
謝國公想了想又道:“賀誠那邊倒是不怕。他是三朝元老,比狐狸還滑溜,估計能看出一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令符遞給阿一,“你趕緊去王家把事情說清楚,讓他有所準備。齊王這般有恃無恐,禁衛軍那邊怕也已經有了打算。有王博濤在,禁衛軍才能安穩,我們才有底氣。”
阿一應了一聲,行過禮後就立馬起步離開了。
接著,謝國公又從書桌的暗格裡面拿出幾塊牌子遞給謝習風:“你馬上去城外的三大營,禁衛軍要是靠不住就得要靠他們。。。。。。”頓了頓,他又道,“先去五軍營,那邊的步統領算是我以前的下屬。三千營那邊交給我,等會兒我會去崔國公府上和他說清楚。神機營的華舟山並非言語能動,只要他此時不偏不倚便好。”
一口氣交代了這麼些事情,謝國公又轉開話題:“另外,把我們府上的家丁派一部分到東宮那邊,至少要儘量保住你姐姐的安全。”他想了想,又看了眼兒子,“對了,你不是喜歡周家的丫頭嗎?找個人也給周家捎個口信便是,周正聲是禮部侍郎,怕是也要被宣進宮的。”這種時候,齊王正需要禮部官員來給自己操辦冊封太子的儀式亦或者是登基大禮。
謝習風沒想到謝國公到了如今還有心情說這些話,只得冷著臉轉身就走:“路遠,我先走了。”
謝國公搖頭嘆氣:“真是孩子大了不由爹。”他語聲淡淡卻透著一絲惆悵——早在知道謝習風的病的時候,他也曾打算過早早替他納一房妻室繁衍子嗣。只是,他到底憐惜兒子,知道他心中苦痛又已有心上人,也就隨了他的意思。來日若真有什麼不測,過繼族中子弟便是了。這國公爵位雖然金光閃閃卻也沉重萬分。
此時,王博濤王國公正在進宮的路上。
副統領馬千里匆匆來報說是齊王逼宮,錦衣衛圍了整個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