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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崔成遠頓時會意,他垂眼微微一笑,很快便道:“我還有事要吩咐他們,先去外邊騎會兒馬。”他說話的時候,若有若無的瞟了眼自己還沒回復的左臂。
周清華其實也有點不忍心但也不至於立馬就上了崔成遠的苦肉計。她乾脆視若不見的轉頭去擺弄那套衣服。
崔成遠也沒打算用這麼件事把人哄住,他抬眼深深的看了眼周清華。
此時正是雨夜,無月無燈,這馬車上只放了幾顆用作照明作用的夜明珠。明珠的光輝搖曳的在冰冷的空氣裡流淌,如同河流在輕輕的奔流,那偶爾濺起的水滴則流連在周清華的面上。她早就被雨打得一身狼狽,面頰上還有溼漉漉的髮絲粘著,長長的睫毛上也沾著雨滴,她那比瓷器、月光都要美的肌膚在烏黑的長髮的襯托下顯得如同妖魅一般的誘惑,輕薄柔軟的不可思議,彷彿一觸即碎。那略帶著蒼白之色的紅唇則是緊緊的抿著,好似無意間落下來的花瓣一般的嬌嫩,使得人忍不住想要去一採芳華。
真美啊。崔成遠在自己的心裡輕輕地感嘆了一聲,就像是收藏家看見一個他摯愛無比的珍寶,那種即使是傾家蕩產都必定要到手的感覺和欣賞之意。他默不作聲的走出馬車,接過下屬送上來的馬騎了上去,雨打在身上,卻全然澆不去那種灼熱感。
直到這一刻,崔成遠才真正的相信,自己那些很早之前便失去的某些感情終於漸漸的隨著時間和身側的人一起回來了。如同死灰復甦。
我喜歡你的真實,併為之所吸引。因為,我的真實早已在不斷的前行中丟失。
晚上兩人回了寢室,周清華倒是沒有再去趕崔成遠——她還要些臉,這種夫妻爭執的問題還是不要鬧出來的好。
倒是崔成遠,彷彿是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還專門帶了東西回房做公務。周清華沐浴完之後抬眼去看,他正坐在桌子前面抄錄一份信件。
他寫字的時候神態冷淡莊重,姿態也十分端正,顯然是各種高手。周清華這個半吊子的書法愛好者忍不住湊過頭去看了看——這才發現崔成遠竟然是在臨摹密信上的字跡。
“你連這個都會?”周清華忍不住開口問道。
崔成遠笑了笑:“我還會雙手臨摹不同的字跡呢。”他會的東西的確很多,琴棋書畫,各有所長。但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想到會又拿出來和人炫耀的一日。或者說,男性對著雌性展示自身這種本能真是有些太過強大了。。。。。。
周清華忍不住微微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不自覺得被崔成遠搭上話:“你還真是會的挺多的啊。”就這種水準,難不成他當初從軍之後在軍營裡面也認真學習、天天向上?周清華真心覺得天才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擊學渣的。
崔成遠從她變化的神色裡面就可以大致的看出周清華的心裡的想法,他倒也沒有馬上糾正對方想法告訴她自己前世的事情。只不過不易察覺的轉開話題道:“你看,字跡一樣嗎?”
崔成遠臨摹的密信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字跡偏向秀麗嫵媚。可崔成遠一邊說話一邊抄寫,居然還真的還原了百分之八十的字跡,簡直是超越自我了好嗎?!
周清華歎為觀止:“以後你去天橋擺攤子又可以多一項業務了。。。。。。”
崔成遠倒不在意這種類似於譏嘲的稱讚,只是隨後拿了一張紙,重新用這剛剛練出來的筆跡寫了一封信。
到了這種時候,周清華要是再猜不出來崔成遠是打算偽造信件,她就白長了一雙眼睛。她看著崔成遠下筆如飛,提醒道:“這上面還要印鑑呢,要是沒有印鑑,你就算學了字跡還是沒用啊。。。。。。”
她話聲落下就看見崔成遠已經摸出一塊方印,蓋了上去。
“這東西哪裡來了?”周清華簡直覺得崔成遠現在已經一直在突破她的極限想象了,她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遲疑的問道,“這麼重要的印鑑應該不會被帶過來啊,你這是從那裡得來的?”
崔成遠轉頭朝她笑笑,長眉輕輕地挑起,一雙眼睛黑得如同無底深淵,彷彿有什麼從那淵底傳上來,他輕輕啟齒道:“你去沐浴的時候,我自己刻的。”他說到“沐浴”二字的時候,神色清淺,語聲平淡,如同古書裡面品德高尚的君子,可飄過來的眼神裡面卻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
周清華終於回過神來——她還在和崔成遠冷戰呢,可不能功虧一簣。她顧不得感嘆崔成遠還會刻印,只是扭頭傲嬌的哼了一聲。
崔成遠現在倒是很會察言觀色,他臨摹完了信件便溫聲和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