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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成遠就像是聽故事一樣的聽著這些事,面對故事裡面的情深意重以及現實裡面的疏離冷淡,他懷著一種異常謹慎的心情對待自己的婚姻。然而前世的婚姻卻迎頭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自然,他有出身高門、美麗嫻靜的妻子,可是仕途上的多次起伏,長久的聚少離多,使得他前世的婚姻就像是缺水的玫瑰花,不曾煥發過半點的浪漫火光和俗世的快樂就已經在冷漠和厭棄中枯萎了枝葉,衰敗伶仃一如荒地裡的雜草。他的妻子甚至是滿腹怨恨著荒廢了她無數光陰和青春的他。
所以,很長的時間裡面,他都對婚姻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甚至,他還曾經懷著一種類似於惡意的揣測旁觀著崔國公以及容啟對於髮妻漫長而艱難的思戀——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們的妻子死得太早、太及時了?
然而即使如此,重頭來過,他也不曾真正放棄過曾經令他失望的婚姻。所以,他才娶了周清華。
崔成遠彈完琴,便停了手,抬頭看了看自家妻子,周清華立刻便體貼端起杯子,把倒好的水遞上去:“來,先喝口水。我聽說你不怎麼喜歡喝茶,比較喜歡喝水,就讓人倒了水。”這自然不是周清華自己聽說的,是拂綠從崔成遠的小廝那裡得知的,不過周清華倒是應用的很快。
水溫正好合適,崔成遠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想了想然後才慢慢的開口道:“要不你也彈一首?”
周清華搖了搖頭,笑道:“我那點兒水平就不班門弄斧了。”她抬起頭看著外邊的天色,看著那如火一般即將熄滅的晚霞,說道,“而且,也快到晚膳的時候了。”她中午光顧著認親戚,倒是沒吃多少,一想起晚飯頓時就覺得餓了。
崔成遠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開口問道:“是不想班門弄斧,還是不想彈給我聽?”
周清華面不改色的“呵呵”笑了兩聲,大力的拍了拍崔成遠的肩頭:“您真是想得太多了。”她立馬識相的轉開話題問道,“話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東都啊?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崔成遠並不想要在這種時候和周清華計較這些。對著周清華,他一直都有著有極大的耐心——人心自然是算計不來的,可是他從來都有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信心。
他應和著笑了一聲,伸手將坐遠了的妻子重新摟到懷中,說道:“你什麼都不必準備。”他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只是東都的日子比不上京城,你大約是要吃一些苦的。”
“這個我倒是不怕。”周清華咬咬唇,露出一個糾結的表情,“只要你爭氣點,不要被湘國那位皇帝陛下給打倒,連累到我就好。”
崔成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冷著聲音問道:“對我這樣沒信心?”
“那倒不是,”周清華義正言辭的推開他,“我只是出於生命安全考慮,認真思考了一下而已。”
崔成遠看著她故作正經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把周清華摟地更緊了一些,周清華甚至還能聽見那沉穩的心跳聲,聞見他衣服上的香氣。
崔成遠的聲音就像是從風裡面傳來的,帶著一種模糊的溫柔和期待,讓周清華都忍不住有些臉紅耳熱。
“聽說,東都那裡有一座靈山,每年都有許多男女在那裡定情。少女對情郎唱歌,情郎則贈以定情之物,一起對著靈山山神盟誓。得到靈山山神賜福的有情人都會得到最後的幸福,恩愛至白首。”
周清華插了一句:“那個,我不會唱歌的。”五音不全的廢材怎麼救啊?
崔成遠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我可以唱給你聽。”
周清華咬咬唇,遲疑了好半天才頂著崔成遠的目光小心說道:“可我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啊?”
崔成遠恨不得立時就狠狠的教訓一下自家這個不懂風情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應該還有一個宮裡被太后陷害險些和姐夫出事的情節,不過我想了想還是刪掉了,第三卷最後還是留一點溫存一點的吧。對了,解釋一下,目前來說女主擔憂湘皇主要是因為男主的講述,先入為主,實際上目前大越主流是並不太擔心湘國的,甚至姐夫會派男主去東都本意上也只是為了給自己母親翻案。
我常常覺得自己把崔成遠寫崩掉了。但是認真想想,其實其實也沒崩得太嚴重。。。。。。吧?
崔成遠作為男主最讓人心動的其實是他那種百折不撓、歷經千難萬險都不曾磨滅的一點真心。他前世仕途實際上是很坎坷的,少年時風花雪月、持才傲物,真正步入仕途後卻屢屢受挫,甚至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