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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去跟母親說一聲,免得母親擔心。”
高熲頷首,“已經著人回去報信了,聽說你失蹤,太子殿下太子妃十分憂心,此刻正在府裡等訊息。”
賀盾愣了一下,半響才朝高熲遲疑問,“那昭玄大哥,是夫人讓你來尋人的麼?”
楊廣卻是盯著馬車頂一言不發,太子太子妃賴在府裡的這一夜,母親大抵看出了一些,想不想他回去還另說,畢竟在母親和世人眼裡,他就只是個聽話聰慧天真的貴家公子,回去倘若亂說了什麼,動輒就是滅門的災禍。
尋人的一應都是長安戍衛,沒有隋國公府的人,這便是證據了。
無論如何,高熲對他有恩,救命之恩。
“放心罷,我開府儀同三司,這點許可權還是有的。”高熲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賀盾鳥窩一樣的頭髮,笑道,“是你和阿摩運氣好,我路上走著散酒氣,看見有刺客追殺你們………”
“我與阿摩的父親母親是故交,再者阿月你對我父親有恩,小小年紀又聰慧仁善,才氣斐然,被亂刀砍死豈不可惜,我不搭救一二,只怕老天都看我不過眼了。”
賀盾聽得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爺爺的腿傷都沒治好,而且還是張子信爺爺幫的忙,慚愧慚愧……我也當不得有才二字。”
她常常跟在這位政治家軍事家後頭,一問一答難免要說上兩句,她有幾千年的知識做鋪墊,對南北朝的時局又大概知道一些,擱在她這殼子的年紀上就有些讓人眼前一亮,可這真不是能讓人誇讚的事,賀盾朝高熲連連作揖,“謝謝昭玄恩公救命之恩,二月畢生不忘。”
高熲哈哈笑了一聲,抬手示意賀盾坐下,頻頻點頭,含笑道,“謙遜恭良,不錯,阿月你往後若肯用功,自愛不荒廢,定然能成棟樑之才。”
楊廣躺在榻上聽著一老一少相談甚歡,看了小奴隸一眼,心裡只覺古怪之極。
小奴隸結交的都是些年長者不說,平日裡就是一副小老頭模樣。
府裡的小孩,甭管是他幾弟還是哪個下人家的娃,小奴隸遇上哭鬧了的就要上前抱著哄一鬨,給小男孩抓蛇,給小女娃撲蝶,買吃的買玩的不惜銀錢不辭辛勞,他也不與孩子一起玩,就是在旁邊防著孩子別掉下水裡跌倒摔倒之類的,話雖不多,卻極有耐心,府裡的人都喜歡請他幫忙看孩子,如若不是他年歲小,瞧這言行舉止,活脫脫一個六十老頭的模樣了。
他父親養著的那個並不怎麼給人瞧病的老醫師張子信,言行舉止與小奴隸不說如出一轍,也有八分相似了。
楊廣不動聲色看了眼三十有六的高熲,再點點和小奴隸交好的那些人,除卻美人馮小憐之外,李德林,還有高熲的兩個友人,太原王韶、洛陽元巖,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小奴隸一得空便跟在這些人後頭轉,傾心結交,他在旁邊看著,那股掏心掏肺的熱切勁,比之劉玄德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素日裡勤學刻苦不說,還有這等心思和喜好……
這乾癟瘦小的小奴隸,莫不是圖謀大志罷。
楊廣忍不住偏頭看了眼談天談得有茅廬問天下架勢的小奴隸,心說難道這小子還想學項羽劉邦,扯大旗佔地盤,推翻大周自己當皇帝不成……
越想越荒唐了。
高熲正講隰州平叛的事。
楊廣搖搖頭,只當自己是想得入魔了,把這些有的沒的念頭趕出了腦袋,喚了聲阿月,囑咐到家的時候叫醒他,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了,眼不見心不煩。
恰好高熲說完了平叛的事,賀盾把聽到的都記在了心裡,打算一回府便記下來,免得過幾天忘記了。
高熲看向睡著的楊廣倒是讚了一句,“是阿摩冷靜沉著,想得到直接入獵山,獵山林深樹茂,阿摩對這裡又十分熟悉,能找得到地方藏人,否則你們當真往回府的路上去,只怕神仙也難救了。”
太子平日擅於矯飾,外人看不出,但事關江山社稷,儲君什麼脾性他們心裡自是門清的,睚眥必報,性情乖戾,稍不如意便勃然大怒,憤而買'兇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高熲幾不可覺地嘆了口氣,朝賀盾低聲叮囑道,“太子眼下正在府裡,阿月你態度謙遜恭順些,莫要頂撞了太子。”
賀盾知道高熲是提點她,點頭應下了。
戍衛將他們送至隋國公府才回去覆命,恰逢獨孤伽羅恭送太子與太子妃出來,後面還跟了一堆的僕人奴婢,銘心一見楊廣便跑了過來,急成了一片。
賀盾和醫師扶著楊廣下了馬車,宇文贇見賀盾與楊廣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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