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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後人學習古文字靠的就是這些文學作品,可惜《說文解字》遺失在了歷史長流中,遺留下的復刻版也只有一部分,他們後面的人只窺得箇中之一冰山一角,當真是一件憾事。
她知道陛下藏書多,不曾想還收錄了這一本。
露在外面的一小塊隱隱有光華流動,楊廣看著正以神龜之速往這邊爬的石塊,知道她這是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心裡有些想笑又想氣,笑她看起來蠢笨,氣他在這愁得頭髮都白了,她卻沒心沒肺一概都不掛心,這副自得其樂萬事皆安的模樣,真是……讓他牙癢癢。
楊廣聽那梁國公主喚過阿月叫什麼名字,只不知是哪兩個字。
石頭就要壓去書上了,楊廣把書拿起來,看見小石塊在案几上對著他的手縱躍了兩下,眼裡起了點笑意,溫聲道,“你等等,辦完正事我翻給你看。”
賀盾聽說有正事,嗯嗯兩聲,安分下來。
姓聽起來倒是常見,楊廣翻到最常見的那兩個,賀,赫。
楊廣提筆謄抄了一遍,問道,“是哪個,你往哪個動一動,不是的話,就動兩下。”
原來是要問她的名字,賀盾忙回答了。
楊廣微微挑眉,賀自古以來都是個大姓,一來源於姬姓,二來源於姜姓,三是鮮卑人,北魏孝文帝時改賀蘭姓為賀,不過她若是和那梁國公主長相相似,姑且排除鮮卑人這一條,那十之七八便是來自梁國或者陳國,再往深處劃拉一下,還可以分得更細一些。
她有人的意識,便該有個來歷。
楊廣翻著書,問道,“你是南方哪裡人,會稽,江南,還是江陵那一帶?按順序一二三。”
賀盾忙搖了三下。
這個她是知道的,後世雖是不講究這些,但因著對祖先的尊重和敬畏,大部分人命名還是喜歡遵從古姓氏,因著遷徙繁衍變遷,有可能很難找到自己的出處,不過她們那裡有專門的鑑別機構,透過基因識別對比鑑定,就能認領自己的姓氏,除卻中途改過姓氏這一條,大部分都是準的,她和二月長得一模一樣,又能附在她身體上,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血脈本身就有些淵源。
二月的母親張皇后姊妹眾多,血緣慢慢延傳在外也就不稀奇了。
最有可能的,二月就是她母系血統這邊的祖先。
江陵的賀家就那幾家,楊廣暫且記下了,又將名在心裡唸了好幾遍,鈍、燉、遁、沌、囤、楯、盾、庉、頓、砘……他將認識的字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竟是一個合適的都挑不出來,只好一一寫下來,等把字從《說文解字》裡挑出來,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
賀盾,賀盾……
楊廣把這名字在心裡默唸了幾遍,想說點什麼,又實在找不出可誇讚的地方,只好呷了口茶問,“你父親是不是進了梁陳五兵司,專管制造盾櫓盾牌的,或者賣矛賣盾的。”
賀盾忙動了兩下表示不是,姓定了以後,名字是隨意抽取的,這名字用了許多年,也沒遇到重的,是個好名字,她很喜歡。
賀盾知道陛下辦完了正事,便挪著在書上看了起來。
好罷,楊廣看著硬邦邦的小石塊,心裡倒是樂了一聲,這名字倒也配她。
叫賀盾也不錯,雖是剛硬木訥了些,但朗朗上口,阿盾與阿矛,賀盾盾與賀矛矛,賀小盾與賀小矛,相比之下,總是前一個更強一些,在這一點上,他該感謝他的外父大人了。
唉。
楊廣看著趴在書上挪得費力的石塊,問她看完了沒,看完了就給她翻了一頁,知道她叫什麼以後,他心裡似乎也安定了許多。
楊廣點了燭火,把紙燒乾淨,聽門外銘心求見,便讓他進來了。
銘心手裡提著幾個小籠子,裡面關著的獸類品種不一,但都是奄奄一息癱在籠子裡一動不動的,看起來離死不遠了。
銘心自己養了條小金狗,對動物和對人一樣有耐心,聽了吩咐索性就做了件善事,當真把那些奄奄一息快死了的小東西撿回來,府裡養著醫師,不能救也罷,能救活,那便算一件積德的善事。
銘心把籠子放下就說要去請醫師,楊廣點頭應了,又把賀盾拿到了案几邊上,讓她離得近一些能看清楚。
賀盾對微弱得即將消散的靈魂很敏感,往前挪了一點,看見地上放著三五個籠子。
左邊籠子裡一隻小緋胸鸚鵡眼睛半合半閉,怏怏橫睡在籠底,旁邊一隻亮白的小狐狸被箭射中了前肢下腹,血流了一地,腹部微微起伏,後頭還有兩隻梨花貓,病懨懨的看不出外傷,大概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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