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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把二月弄來做什麼,還是這副樣子。
楊廣伸手碰了碰她,指腹從石塊上摩挲過,低聲問,“阿月,需要準備些什麼,你可以把身體拿回來。”
賀盾呆了一呆,陛下這是想要她奪了二月的舍,搶了二月的身體了。
賀盾忙忙在被褥上縱了很多下,她現在就很好,根本不需要身體,
這真是可怕的想法,歷史記載陛下從來不會把人命放在心上,她知道,但沒想到這麼小就開始了,這件事不行,他不能這麼做。
他瞞著她把人都弄來了,根本不是開玩笑。
賀盾急得頭暈,從被褥上縱了下來,費力又急切的挪到了他面前,只恨不得立馬長出一百張嘴來分辯,阿摩不要這樣做,阿摩。
“我聽這梁國公主說你是主動還給她的。”楊廣聲音不高不低,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的冰涼冷漠,“阿月你莫要被騙了,她本就是個必死之人,她靠對慧公主的那點仇恨留了一絲意識,現在大仇得報,她就該走她該走的路了,這身體是你的,是她該還給你……”
不是這樣的,是誰的就該是誰的,賀盾急得喉嚨冒煙,當年她在獵山殺人是因為那些人威脅到他們活著了,但二月不是,她以後都不會用別人的身體,她不想用,誰的都不想用,更勿論是二月了。
“就算不是你的,我也搶來給你。”楊廣薄唇緊抿,瞳眸裡一片漆黑,他看著梁國公主那張臉,看那張臉上輕鬆俏皮的笑意,就會想起阿月還困在這石頭裡,連動一動都困難,他能放她活過今日,也不能放她活過明日,早晚有一天,他定是會殺了她的。
現在能給阿月用,為什麼不用,事事講究先來後到,那這世上也沒那麼多爭權奪利恩怨情仇了,強者才有生存下來的權利,阿月聽那女子糊弄,他可沒那副菩薩心腸。
他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想要阿月陪在他身邊,活生生的那種。
“我知道你恨我缺德,覺得我品行不端,不過也沒什麼關礙了,我就是想讓你回來,讓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能吃能睡能說能笑的,活生生的。”楊廣眼裡火光跳動,起身道,“我猜,讓這丫頭再掉一次湖,阿月你就能回來了。”
賀盾聽得整個人似乎都裂成了兩半,心裡除了氣怒之外,還悶痛不止,痛得她痙攣一樣直想縮起來,眼眶熱得她以為自己流出眼淚了。
院子裡就有水池,銘心們在院門外候著,沒有吩咐他們不敢進來,他早先就想過了,所以才給這梁國公主下了藥。
楊廣也不管賀盾,把她放到小被褥裡,就起身朝二月走去,今日的事是一定要成的。
賀盾心裡又急又怕,掙扎著從案几上掉到了地上,想去阻止他又無法,只得努力在地上蹦著企圖弄出點動靜,她也顧不上磕碰到什麼,蹦得很急,一下接著一下的很吃力又很劇烈,想努力弄出大一點的聲響,希望陛下能看一看她。
她也成功了,大概是身上有什麼東西滾出去了,她也沒在意周遭的空間有什麼變化,只一心想跳到他面前阻止他,她知道他對她好,也很領他的情,但不能這麼做。
能量流失得很快,不正常的那種,賀盾變得氣若游絲,漸漸失去了力氣,躺在地上不動了。
石塊碎裂的聲音在臥房裡顯得異常清晰。
楊廣腳步一頓,呼吸凝滯,回頭看見地上石塊裂成了兩半,還有些晶瑩細小的碎片散落開來,心臟猛地受了重重一擊,被人刀刮蝕骨一樣窒息得疼,瞧著地上的碎石塊,漸漸赤紅了眼睛,“阿月……”
賀盾躺在地上,因為空間驟然變小了,她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也明白陛下為何會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大概是她和陛下永遠不能統一在一處的地方了。
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為了活著,或者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很多時候會不擇手段,如同宇文邕處心積慮殺死宇文護,楊堅想除去宇文氏族、誅殺高緯、以後還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奪去很多人的性命一樣,這是這個時代賦予人們的特權和特徵,他們從一個弱肉強食混沌的社會里走出來,並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不把剝奪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甚至認為理所當然。
她明白,也不對這些事做評判,但不代表她自己想這樣做,她的理智和情感都告訴她,這樣做了她不高興,也不開心,也會悔恨終身,她不會做違背心意的事,哪怕代價是一輩子只能附著在石頭上,或者是消散,她也不想這麼做。
她樂意把身體還給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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