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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心情曬太陽,就只取了筆,將今日楊堅和趙綽的爭論記錄下來,包括兩人各自的論述觀點,具體的情形她現在不得而知,只得等以後再填充了。
要離開長安,認識的朋友們總是要一一告別一番,她現在雖是女子身份,但高熲李德林張子信元諧庾季才王軌宇文憲等人都是長輩中的長輩,她過府探望問好也說得過去,只家數多,這麼一圈走下來,天都黑了,賀盾又去見了下自己唯一的女性朋友馮小憐,馮小憐現在是個胭脂水粉鋪的女掌櫃,稍稍修飾了容貌還是難掩傾城容顏,但現在自食其力,賀盾有時候救濟的女子女孩也會塞來她這裡,時日久了,也頗具規模,在長安城裡也難有人欺負到她。
賀盾與她說了自己要去幷州,又將自己調配的一些脂膏水粉方子都給了她,有想法也一併說了,等馮小憐說她瞎操心,趕客讓兩個婢女送她回了晉王府,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賀盾回房見楊廣已經在床榻上規規矩矩躺著睡著了,便自己去沐浴,上了床榻裡側,輕手輕腳躺下來,躺了好一會兒輕輕偏過頭,看向旁邊睡著了也帶著冰渣一樣的俊臉,心說他今天對她可真兇,認識這七八年,他還是頭一次對她這麼兇過,還說夢魘也不會死人,驚醒了再睡便是。
賀盾心臟被水淹著一樣難受,又知現在這樣能安睡的日子不容易,便也強迫自己放下這些有的沒的,陌生又讓人不適的情緒,輕輕吸了吸鼻子,打算好好睡一覺。
楊廣根本就沒睡,聽見這聲輕輕的響動,猛地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偏頭對上一雙水汽氤氳的眼睛,腦子一懵,再顧不得其它,把人摟來懷裡不住道,“好了好了,今日是我不對,我心情不好,不該朝你發火,阿月,莫哭了莫哭了。”上次奪舍不成他也對她發過火,那時候她也悶不吭聲的守著,他說一就是一,她也不反駁不爭辯,但被困在石頭裡,大概連眼淚也哭不出來的,她本就特殊一些,他便要多花些心思,多有些耐心才是。
這真是奇怪啊。
她本只是被水淹了一樣的難受,聽他這麼說水還想淹沒頭頂想從眼睛裡冒出來了,當初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也不見眼睛冒水,這會兒就難受成這樣……唉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了,比起生理的疼痛,這個似乎更讓人難受。
賀盾硬把眼裡的熱意逼退回去,從楊廣懷裡退出去,咧嘴笑道,“阿摩,你別生氣,我跟你去幷州就是了,大不了我隔上幾個月回來一次就可以了。”
他可真是拿她沒辦法,一點金豆豆還不成氣候,他一顆心就被泡軟了。楊廣長長吁了口氣,摟著人倒在床榻上,把人箍來懷裡,低聲道,“你都二十好幾的老妖怪了,可別胡亂掉金豆豆了,我算是怕了你了。”
賀盾見他不生氣了,心裡也高興,聽他這樣說,就哈哈樂了一聲,眉開眼笑,“阿摩你生起氣來可是真兇,也沒有喊打喊殺的,就是看起來黑煞神閻羅王一樣可怕,惡狠狠的。”
他那還不都是被她氣的。
楊廣摟著人閉上眼睛道,“睡罷。”
賀盾想躺平了睡,楊廣不讓,“阿月你怎麼就跟個老夫子一樣迂腐極了,以前咱們也是這麼過來的,現在彼此分得這麼清,就太刻意了,咱們還跟以前一樣,該如何就如何,莫要因噎廢食。”
“好了,睡罷。”楊廣說著睜開眼睛,見懷裡的人愣住,唇角彎了彎,戲謔道,“還是阿月你怕七年後愛上我,所以要刻意與我保持距離?”除了愛上他,她沒有旁的選擇,他倒是不擔心這個。
“我為什麼要怕。”賀盾回道,“我還沒戀愛過呢,七年後要是能愛上你,我還謝天謝地,謝謝你。”書裡說戀愛是十分美好的一件事,就算是暗戀,也是難以描繪的美,若是有幸得之,她為什麼要拒絕。
咳。
這話真是新鮮。
楊廣睜眼看她說得一臉嚴肅,忍笑忍得胸膛震動,“那你不如提前謝謝我。”
賀盾說得很認真的,被他笑話也不生氣,只閉上了眼睛,在心裡把認識的人翻了一翻,七年後她認識的人裡,她最敬佩的人一個是楊堅,一個是楊廣,如果要戀愛,除了陛下,她不知道她還會愛上誰。
賀盾想起楊堅,便又想起今晨關於律法的事來,就問道,“阿摩,你今日當真是覺得應該處斬那些罪犯,還是因為知道父親的主張,順著他說的。”
“自秦皇漢武,每個江山的主人都是如同父親這般想的。”楊廣拉過被子蓋好兩人,低聲道,“睡罷,今日不想與你討論政務,有話明日再說。”
賀盾只好作罷,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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