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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有的事,這裡就是準備來給他小憩的地方,外面樹蔭密佈,有個小型的噴泉池子,晨光璀璨中水聲潺潺,不但不吵,還顯得這偏殿裡清幽舒爽之極。
賀盾坐了一會兒,就道,“夫君,父親這裡商討政事,只怕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咱們不如先去給母親請安。”
楊廣搖頭,“咱們一來是請安,二來是道別,父親定是有賜言,還是先緊父親這裡罷。”
賀盾呆了一下,“道別?阿摩,你要去哪裡……”
楊廣看她吃驚,失笑道,“不是我,是我們,父親於幷州設行臺尚書,封我為尚書令,明日便要啟程前往幷州,因著親事已經耽擱多時了。”
離開長安……
是了,陛下這一年是要去幷州的。
可她要跟著一起去的話,就不能跟在楊堅身邊看他創造開皇盛世了,還有她跟去了幷州,對朝中大事的資訊接收不及時也不直觀,編史修書的事又得擱在一邊……
再者陛下這一去就是許多年,外任後就再沒回長安長時間待過了,平定陳朝,平叛江南等等,一直到被立為太子……當真跟著去,她就要過著沒有紫氣難以安眠的生活了!
以前才過了三五月她都覺得水深火熱,幾年幾年是什麼滋味可想而知,那一定非常可怕。
賀盾頭腦極其清醒,頂著陛下質疑的目光雖是有些壓力山大,還是開口道,“阿摩,我不跟你去幷州,我留在長安城。”把王妻子留在老家自己去上任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尤其是有戰事的時候,比比皆是。
若說她喚夫君喚一句是撒一把蜜糖,不去幷州這幾個字就是一悶棍了,饒是楊廣素來周全也想不到她是這麼個反應,看她神色知道她是真沒想過要跟他一起走,臉也黑了下來,語氣不善,“阿月你是我妻子,是新婚的晉王妃,不跟去外任怎麼成。”
雖說他們是假結婚,但新婚之即分居兩地在別人眼裡確實是很不好,可她真的不想離開長安城啊……好罷,得想一個大家都能接受,並且不會覺得奇怪的理由。
賀盾看陛下冷著的臉雖是有些舌頭打結,還是躊躇問,“阿摩,我能不能留在長安吶。”
她還來。
楊廣覺得自己沒被氣得頭頂冒煙是因著這是在父親偏殿的緣故,問得這般坦坦蕩蕩,是當真沒把他放在心上了。
楊廣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壓著怒氣問,“阿月,你不去幷州,留在長安做什麼。”
最要緊的當然是紫氣了,但自從當年不小心偷聽到宇文贇的密謀後,她對隔牆有耳這件事就十分有警惕心,尤其這裡還是皇宮裡。
躊躇之下,賀盾就把紫氣的事咽回肚子裡去了,換了個常人能接受的說法,“阿摩,……我是這麼想的,我們都去了幷州,誰在父親母親跟前盡孝啊,阿摩你去任上,我在長安城照顧父親母親,我,我會想你的……阿摩你一路順風……”
賀盾多說一句,楊廣臉色就多黑了一分,等聽到一路順風幾個字,簡直氣樂了,只還未等他出聲說話,就聽得一陣朗笑聲從門外傳來,接著就是老宮人的通傳聲,說皇帝來了。
因著窗外有泉水叮叮咚咚的,腳步聲都被掩蓋在裡面了,楊廣心下一凝,將方才和阿月說的話仔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查出問題,這才稍稍鬆了心神。
賀盾心裡呼了一口氣,就說這裡不隔音,要是讓楊堅也聽說她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門咯吱的一聲開了,楊堅大步跨進來,後面跟著滿臉笑意的老宮人,楊廣行禮,賀盾也忙從地上站起來,楊堅擺手,看著賀盾一雙虎裡還有十足十的笑意,“都起來。”
老宮人忍笑道,“這牆可不隔音,晉王妃您孝心可嘉,大臣們聽見您說的話,紛紛誇讚您是個賢淑孝順的,就是打趣說晉王殿下有些慘了。”
楊廣有些發窘,頗為威嚴地瞪了眼還站在父親身邊的女人,看了看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還不趕緊過來。
賀盾收到陛下的指令,忙跑過來站在他身後了,她本也是真的想跟在楊堅獨孤伽羅身邊,說盡孝也是真的想盡孝。
楊堅看得想笑,朝賀盾招招手笑道,”阿月朕和你母親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與晉王新婚,幷州還是要去的,不過你平日無事,也可多回長安看看,進宮陪你母親說說話也好。”
楊堅開了口,這件事就板上釘釘了。
賀盾有些鬱悶,想著偶爾能回來,這才勉強提起了些精神,楊堅看她精神怏怏不似作假,心情大好,讓內侍去案几下的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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