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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你記不記得你以前承諾過什麼,該叫什麼叫什麼,你現在該叫我什麼了?”
楊廣也笑,樂得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牙,“妻子,夫人,王妃,拙荊,內人,賤內。”先給她提個預警,免得一會兒見到詔令氣得暈過去。
賤內都出來了。
賀盾搖搖頭,陛下孩童心性,外人面前再如何持重沉穩,溫文有禮,在她這發小面前,就把沒發過的癲全都發出來了。
賀盾雖是不敢讓煬帝陛下稱呼她一聲阿姨,但是同輩分的姐姐還是可以的,而且這不是他答應過的麼,賀盾下了床榻,一邊去櫃子裡翻找換洗的衣衫,一邊笑道,“阿摩,我年紀比你大,你該稱呼我姐姐了。”
楊廣看著那頭在衣櫃前刨來刨去想找男裝的人,暗自磨了磨牙,起身走到她身後,抱著手臂道,“別找了,男裝全讓婢女收拾走了,全都是女裝了。”
賀盾倒也沒糾結,找了一套青灰的,楊廣蹙眉,上前拿了一身淡藍色,一身輕粉色,抬了抬下頜道,“選一個。”
“阿摩,你怎麼連這個都要管了。”賀盾拿了淡藍色的那一身,先去洗漱了。
飯食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楊廣吩咐銘心去端,自己在案几前坐下來,想了想覺得拿下阿月的難度和吞併突厥有得一拼,便又起身去將賜婚的聖旨和冊封公主的詔令拿出來放在了案幾下頭,方便隨時取用,心不在焉地翻看著阿月給他抄錄的楊廣詩集,指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案几上緩慢輕叩著,傷腦筋。
賀盾動作利落,很快便收拾妥當了。
穿這個時代的女裙對賀盾來說還是頭一次,十分新鮮,淡藍色的小袖高腰長裙,裙子長得能遮住鞋子,大概是專門給閨閣女子穿的,十分迤邐搖曳,肩上還配有披帛,也不是單一的淡藍色,裙襬的顏色就要深一些,上面稀稀疏疏有些小碎花點,領口是珍珠白收邊,穿起來身形都修長了不少,煞是好看。
賀盾對著銅鏡整理衣衫,看見鏡子裡的眉眼模樣有些欣喜若狂,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拿小銅鏡照著看到了後頸上兩顆小紅志,就更高興了,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和前世十五六歲時一模一樣,大概是照著她的意識和記憶融合來的。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了,有機會要好好謝謝阿慈才行。
賀盾心裡高興,連礙事的披帛也披上了,巾帕只能把頭髮擦個半乾,好在現在也不睡,賀盾就這麼披散著頭髮出去了外間。
楊廣卻是一抬頭心臟就狠狠跳動了兩下,看著不遠處的賀小盾挪不開眼,長髮還有些發潮凌亂,但閒適自如,臉上有著沐浴後水汽蒸騰的些微潮紅,眉眼精緻帶著些愉悅舒朗,一雙眼睛清湛湛的看著他,寧靜雋永猶如夏夜星辰,安靜又讓人放鬆,脖頸修長,下面露出一小塊雪白的肌膚,款式簡單普通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卻好看極了,就這麼朝他走來,像一顆兀自散發著柔和光亮的珍珠,奪去了旁人的目光卻不自知,走得閒庭信步,卻直直走到他心裡來了。
昏睡著和注入靈魂鮮活清澈的模樣,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這就是她靈魂的模樣麼,楊廣腦子裡只有四個字,晶瑩剔透。
楊廣攤在案几上的手微微握成拳,有些艱難的挪開了視線,手從案几上挪到了膝蓋上,背挺得筆直,四平八穩肅穆著神色,卻心如擂鼓,熱氣湧上了頭頂,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樣面紅耳赤難掩喜愛,想想罷,光看樣貌的話,傾國傾城的馮小憐,是不是美出一大截去了。
並不是,楊廣想。
案几上放著的飯食清爽軟和,冒著熱氣,賀盾朝陛下笑了笑,道了謝,先用了一些米粥,她也不敢多吃,差不多就擱下了碗筷,門外候著的婢女進來收拾了,又上了些茶點瓜果,添了茶。
賀盾起身,朝楊廣鄭重行了一禮道,“感謝阿摩,若不是有阿摩,我也不會這樣自在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是真的很感謝陛下,如果不是陛下,她大概躺在什麼地方看雲捲雲舒花開花落,是決計不可能遇上阿慈和始皇帝陛下的,他對她是真好,兩世以來獨一無二的頭一份。
楊廣示意她坐下來,靜靜凝視著她,開口道,“不是無以為報。”
楊廣不待賀盾回話,直接道,“阿月我心悅於你,嫁於我做晉王妃。”
賀盾呆愣了一下,案几上摸起了個脆梨啃了起來,問道,“阿摩,皇上非得要你成親不可麼。”
先前因著不想成親,編造說找到阿月就成親,找不到五年之內不成親,現下她出現了,騎虎難下,不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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