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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太子妃元氏膝下無一子一女,如此這般,定是還未遇上心儀的女子,他就比較幸運一些,喜歡的女子恰巧是晉王妃,省去了諸多麻煩。
楊勇說晚上慶功宴要同他不醉不歸,楊廣應了,等大哥走了,自己便在風儀殿外頭的泗水亭邊等著,母親和阿月說不能與他聽的話,便是私房話了。
獨孤伽羅與賀盾說的,確實是私了不能再私的私房話了。
賀盾先前進來的時候便看見獨孤伽羅手裡拿著一卷文書,上面寫著偌大的招引令三個字,這會兒他們母子續完舊,得了空,賀盾便問獨孤伽羅她能不能看看,獨孤伽羅應了,直接送給了她。
賀盾拜謝過獨孤伽羅,接過來一看果然是楊堅寫給沙缽略的招引令,高興得不行,連連謝過母親。
獨孤伽羅搖頭失笑,把賀盾拉到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眼裡含笑問,“謠傳只說阿月你不得晉王歡心喜愛才沒同房,可母親有眼睛,阿月你老實跟母親說,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阿摩,才不讓他近身的……”
賀盾臉色騰的就紅了,忙不迭搖頭,獨孤伽羅噗嗤笑出了聲,拉過她的手,笑道,“好孩子,你是不是害怕這種事,母親倒忘了你自小流落在外扮男孩長大,疏忽這些,成親時也沒想起來暗中教你一些,只這種事也沒什麼好怕的,阿月需要我派個女官教你麼?”
賀盾臉上熱得冒煙,又知這件事她非得要給個解釋不可,腦子一邊轉,一邊乾巴巴道,“母親,我是這麼想的,我年紀長,可阿摩現在年紀還小,過早失了精元,於身體不大好,再加上這一年戰事繁忙,我擔心他沉迷女色就沒提,阿摩他也不著急,先前是我情急之下造了謠,這才惹出這些笑話來,還請母親見諒。”
這是她腦子能想到旁人最能理解的解釋了,事實本也是如此。
賀盾臉上燒得冒煙,獨孤伽羅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阿月你這麼想倒是對的,你們年紀還小,也不著急,母親只是問問,不過阿月你也別太拘泥,原先母親便把你當親子看,這些是母親應該教你的,阿月你若不懂,來問我便可……”
獨孤伽羅說著點了點賀盾的鼻頭,笑意更甚,“你若不好意思,也可像先前寫信那般問,也是一樣的。”
獨孤伽羅對她是真好,賀盾感動道,“謝謝母親,阿月知曉了。”
獨孤伽羅搖搖頭,揮手道,“好孩子,去罷,莫要讓阿摩等急了。”
賀盾行禮告退了,真是逃也似的退出了風儀殿,幾步出了院子見楊廣在亭子裡等著,頭皮都發緊了,生怕陛下問她獨孤伽羅都跟她說些什麼了。
楊廣看她通紅的臉頰,眼裡笑意一閃而過,倒也沒問她,只牽了她的手,一路出了宮兩人才分道揚鑣,賀盾回了晉王府,楊廣去拜見老師。
賀盾鬆了口氣,時值正午,賀盾知道晚上大興殿還有慶功宴,回了府便先洗漱穿戴好,見還有些時間,一邊坐著等楊廣回來,一邊把楊堅發給沙缽略的下引詔書拿出來拜讀。
這篇文章賀盾上輩子只聞其名不見其文,回長安見到楊堅,她就惦記上了,這會兒拿到手可謂是驚喜之極,還是楊堅親筆的手書原稿,這一卷薄薄的文書,一字千金,可以說代表楊堅對周邊各國外交政策的核心思想了。
第58章 東風
突厥連連災荒,外戰失利,內戰不停,被大隋打得分崩離析,沒多久蘇尼部男女數萬人來降,突厥可汗阿史那玷率其部署投奔大隋,這是突厥戰敗的標誌性事件。
內史監虞慶則將訊息稟報上來的時候時機剛剛好,宮宴才開始,歌舞昇平,楊堅聽了,龍心大悅,群臣們也是欣喜過望,大興宮裡的熱切度又上了好幾個階梯,畢竟自西晉胡人入華以來,被外族折磨很久了。
賀盾坐在下首聽著,對虞慶則此人是又佩服又感慨,一員沙場上的猛將,在朝堂上也如魚得水。
虞慶則很摸得透帝心,譬如當年楊堅輔政帶頭上表勸進,後來差不多時機上表勸說楊堅屠戮宇文氏,現在三言兩語便將這賞功宴拉向了高氵朝,宴會上氣氛熱切高昂,人人精神抖擻,把酒言歡。
虞慶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拿捏得當,他能得聖心,也是有道理的。
賀盾聽得旁邊一聲輕聲哼,是楊堅的三子楊俊夫婦,楊俊現在還是個十二三歲、性情仁善謙和的少年人,大概是看不慣虞慶則這樣的官場老油條,這才輕哼了一聲。
賀盾倒覺得一員武將這樣也不錯,得皇帝信任寵愛,領兵在外便無後顧之憂,奸佞小人在背後扯後腿的機會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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