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賁,只漫不經心地坐著,等盧賁開口,無事不登三寶殿,盧賁這次來得蹊蹺,被皇帝厭棄的老臣,藉機尋藩王皇子,用心可不用太明顯了。
盧賁先撫掌,門外兩個親衛士抬著兩個箱子進來,箱子看外觀只做行裝的打扮,楊廣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說這盧賁果然是好大的膽子。
盧賁擺手示意衛士都下去,自己開了一箱,真金白銀明晃晃的燦然生輝,映襯得書房裡都亮堂了不少。
楊廣雖貴為一國皇子,並且頗得皇帝喜愛,這等世面卻沒在自己屋子裡見過,他自小攢到大,總共的金銀財物也就馬車裡那小盒,這麼整齊上乘數以萬計的真金白銀,他當真是頭一次見到。
楊廣起身在箱子前踱了兩步,離得近了,他便越發覺得這東西的確能晃花人的眼睛。
盧賁似是很滿意少年人的神色,又開了另外一匣,裡頭各色珠寶流光溢彩,價值連城,盧賁笑道,“這是老臣獻給王妃的見面禮,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殿下笑納了。”
楊廣拿起一串上等青玉珠串擱在手裡掂量了三分,看了盧賁一眼,笑道,“將軍富可敵國,真乃神人也。”
“殿下喜歡便好!”盧賁朗笑出聲,躬身拜了一拜,走近了兩步,低聲道,“山川富麗,又豈是這些凡塵俗物能比的。”
楊廣臉色頃刻冷了下來,寒聲道,“先生請慎言,此等大逆不道之語,先生還是莫要再提起的好,免得本王難辦,方才的話本王只做沒聽過,你且下去罷。”
盧賁頭埋得很深,看不見神色,只被訓斥也不像生氣氣餒的樣子,又彎了腰,連連道,“殿下教訓得是,是臣下失言。”
楊廣面色緩了緩,將人扶起來,示意他一旁坐,“東西本王也不能收,先生請拿回去。”
盧賁面露猶豫掙扎之色,最後像是最後一搏般,在楊廣面前跪下來,自懷中摸出了一封信,雙手奉到楊廣面前,叩首道,“實不相瞞,老臣此番提著腦袋來見殿下,是一心想效忠殿下!”
做戲這件事,說宇文贇排第二,便無人能當第一,楊廣看著面前眼裡藏不住倨傲不屑的盧賁,心說比起宇文贇,這年過半百的老人頭,實在是差遠了……
楊廣也不言語,就這麼聽盧賁說得情真意切義憤填膺。
盧賁叩首道,“太子乃無道儲君,奢靡平庸,殿下軍功卓著,禮賢下士賢名遠播,臣等皆認為殿下有人君模樣,願追隨殿下,共起勢,廢立太子,另立殿下為大隋儲君,保我大隋萬世永存!”
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一段話,楊廣接過盧賁的書信,裡面的信是聯名上書,意思與盧賁所言無二,落款上署名的人不少,張賓、劉昉二人打頭,李詢元諧王誼也在,這可就有意思了,都是一班子當年參與宮廷政變的功勳元老,天子也不好當,當真應了孔夫子那句話,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盧賁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藉機找上來,一來可能確實是想效仿當年輔佐父親時孤注一擲另謀出路,二來他這些年當真有些扎眼了,擱在普通公爵之家再正常不過的軍功和名聲,放在藩王身上,風吹草動都能惹得天下人品評出味道來,尤其隨著他們兄弟幾個年歲漸長,盛世太平,父親的脾性漸漸露出了端倪,有人想利用利用,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是第一個手裡有實權的藩王,大哥現在駐鎮洛陽,依然什麼事都由父親和僚佐說了算,有心人惦記上了不稀奇。
只這件事就巧了,恰巧在他領兵出征的風口上。
盧賁的事尚且瞞不過他,又如何能瞞得過父親。
派他出兵相助沙缽略攻打達頭阿波的詔書還在案几上擱著,明日一早便要出發,卻又準了盧賁所請,讓他來晉陽……
楊廣在書房裡慢慢踱步,盧賁是拿準了父親眼下不敢拿他們怎麼樣,想一石二鳥,能起事是皆大歡喜,不能也離間他父子三人。
那父親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父親這是要做黃雀了。
盧賁見楊廣不語,再叩首,情真意切,“還請殿下三思!殿下您在諸兄弟裡出類拔萃,軍功和名聲都有,太子卻混混度日沉迷女色只顧奢靡享受,他日榮登大寶,還容得了殿下麼?”
這話說得真是漂亮,楊廣心裡樂了一聲,他若頭腦不清醒一些,只怕當真以為自己是戰功赫赫的大隋功臣,大哥是無道昏庸之人了。
妄圖如當年玩弄宇文贇一般,將他們父子玩弄於鼓掌之間,盧賁劉昉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楊廣將盧賁扶起來,溫聲道,“先生您先起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