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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她熟悉人體的每一分構造,膽子就大許多。
這裡沒有條件,否則動手術是最快的治療辦法了,眼下做不到,也只得慢慢來。
賀盾淨手消毒,先用銀針湯藥緩解了些李穆的痛苦,兩個時辰過後,銀針換了好幾撥,李穆的臉色和呼吸都平順了不少。
她猜測李穆一開始的病情不算嚴重,但高壓引起的血管破裂是這幾日的事情,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再來晚一些,可真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好在是趕上了。
只這個病不是一下子能治得好的,在這個年代,幾乎和在閻王手裡搶人沒什麼分別。
賀盾後背上都是汗溼,見李穆的情況安穩了許多,緊繃的心神也不敢鬆懈,起身道,“先去看看李詢將軍。”
男子許是也看出李穆情況好了不少,情緒激動不已,虎目裡都有了熱淚,又知時間珍貴,只匆忙摸了兩把臉,朝賀盾拜了幾拜,急忙忙領著她去了隔壁。
李詢這個就簡單許多,雖是戰場上舊傷復發來勢洶洶,但佔了年紀小底子好的優勢,並不是很難治。
賀盾看了太醫原先醫治的方子,和李穆的一樣,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劑,只是劑量太小,用藥太過小心,效用緩慢這才一拖拖到現在還沒好。
賀盾改了幾味藥方,反覆確認過禁忌和用量,交給旁邊候著躊躇不定的太醫了。
賀盾就在房間裡等著,中年男子便問道,“王妃可在隔壁歇息歇息,藥好了再叫您。”
賀盾搖搖頭,她這一睡下去,肯定是起不來了,李穆沒個十天半月醒不過來,她最近可能都要駐紮在李府了,不過今晚過後就安穩一些,沒那麼兇險,她還得先去見過楊堅才行。
等再過了一個時辰,賀盾便去給李穆引了一次腦顱淤血,等李詢用了藥好一些,囑託了旁邊候著的太醫,便起身告辭道,“我先回宮見過皇上,老太師的病得要十天半月的時間,莫要太憂心,先前的保命丸隔兩個時辰喂一次,我午間再過來。”
這個時代皇權至上,她身為晉王妃,未先行見過皇帝直接來了李府已是越權,這男子許是明白她的難處,當下便感激拜道,“當是如此,臣派人送您進宮。”
賀盾想著自己是走不動路了,點頭應了,收好東西,要了個轎子。
家裡老太師病重,子孫們都在榻前侍疾,賀盾出了臥房見廣闊的庭前站滿了上百人,真是當場就呆了呆,行醫這麼多年,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麼多人在外頭,竟是沒發出一點響動,賀盾對李穆這位戰功赫赫的名將真是佩服無比,治家與治軍一樣嚴格,子孫豐益,多是在朝為官,當年楊堅得李穆支援,說是得了北周半壁江山,當真是一點都不假。
幾百人對著她拜謝行禮,這陣仗可真是。
賀盾微微服了服,自己出了李府,暗七拿著東西跟上來,隨賀盾一道進宮了。
賀盾回來的太快,比預計提前了一二十天的工夫,楊堅和獨孤伽羅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楊堅見賀盾灰塵撲撲蓬頭垢面形如乞丐,聽她說已經把李穆老太師從生死邊緣拉回來了,面色古怪得幾乎要扭曲了,“你哪日接到聖旨的?”
賀盾有點頭暈,“十天前。”
獨孤伽羅見賀盾面有死灰之色,身形搖搖欲墜,心疼道,“好了好了,今日便在宮裡歇息罷,素心你們伺候阿月沐浴更衣去,有事也晚些時間再說。”
賀盾點點頭,朝獨孤伽羅謝道,“謝謝母親。”
賀盾記得重要的事,把懷裡的三封信拿出來,遞給楊堅道,“父親,信是阿摩讓我帶給您的,還有這兩箱東西,也是阿摩讓帶來給您的。”
賀盾真是不行了,離楊堅近了,周身紫氣濃郁,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在旁邊睡一覺才好。
楊堅看旁邊跟著的侍衛也精神不濟面有菜色,半響無語,擺擺手道,“你先去歇息,醒了過來回話。”
等人走遠了,楊堅這才把信擱在案几上,神色複雜,哭笑不得,“說她傻,她還知道輕重緩急,說她不傻,又半點眼色也無,看來太老實了也不是件好事……”
獨孤伽羅對朝堂之事知之甚詳,明白楊堅的意思,李穆一垮,李家縱是不散,也不如現在齊心。
現在人被救活了,假恩寵,也變成真恩寵了。
獨孤伽羅近來日子雖如尋常那麼過,卻失去了往日與皇帝精心安排吃食住行的興頭,性子也沉悶不少,待楊堅拆信與她看了,又開了下面兩箱原封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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