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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集,送給阿摩,行軍枯燥,閒暇之餘博君一笑,在箱子的最下面,阿摩疲憊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
她真是什麼稀奇的想法都有。
楊廣把藥包和瓷瓶拿出來在案几上一一放好,把壓在最底下的《笑林》拿出來,翻開來也是她的筆記,楊廣仔細翻了一遍,沒笑出來,倒是更想她了,心裡的渴望一陣一陣往上湧,就想見到她,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不說話,就在他身邊坐著也好。
“嘿,阿摩你還在看嗎,最後再說一件事,兵書裡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箱子裡這些成品藥的用法用量和功效,瓶子和藥包上都有編號,在目錄裡找相同編號的說明,大病小病可以救救急,阿摩……萬事平安……”
落款,阿月。
楊廣拿過藥瓶,在瓶底上看見了字號,指尖摩挲過這些細緻的刻痕,心裡的思念簡直剋制不住,楊廣擱下手裡的瓶子,坐不住,起身在營帳裡踱步了好幾圈,到底是忍不住將腕間的石塊解下來,擱在案几上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輕聲喚了一聲,“阿月……阿月……”
營帳裡一室寧靜,石塊一動不動,自是無人應答他,楊廣也不敢再念她的名字,怕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楊廣看著面前滿滿一案几的東西,一樣一樣慢慢收起來,重新收到箱子裡上了鎖,在案几前坐了一會兒,又想再看看,解開了一樣一樣拿出來,把這一本《笑林》看了好幾遍,看得心潮起伏,他想她能直接講給他聽……
他現在受傷了,傷口疼,想要她給他治傷,他的傷不一直是她給治的麼,阿月……阿月。
想她,想瘋了。
楊廣額頭擱在書冊上,聞著熟悉的墨香,慢慢將瘋長的想念壓回心裡去,深吸了口氣又坐直了,難怪人說溫柔鄉英雄冢,看了她給的信,不但解不了他的想念,心裡反倒越發難受了。
到時間銘心叩門進來,看自家主上一身鎧甲滿是血汙,卻只看著案几上一塊玉石出神,失魂落魄,哪裡還有戰場上肅殺閻羅的模樣。
銘心看長安來的東西放了一案几,哪裡還會不知為什麼,心裡即覺得羨慕又覺得有些可怕,這樣的可怕又來得十分莫名,銘心搖搖頭,示意軍醫也別說話,兀自安靜的在旁邊等著了。
楊廣回過神,見銘心領著軍醫進來,知道一個時辰到了,深深吸了口氣,心說她在長安過得很有精神頭,他便也該精神奕奕的。
楊廣將案几上的東西收起來,只留了治傷的藥包,解了身上的鎧甲,讓軍醫來處置傷口。
這軍醫原先便跟著大軍一去去過弘化和幽州,對賀盾的藥包也熟,見到了真是驚喜不已,讚不絕口的給楊廣用了,肩甲和胸前兩道傷口,血淋淋沾著衣衫,撕扯下來的時候疼痛是難免的,銘心看得憂心,楊廣說了聲無礙,讓他去請李雄李徹來,楊玄感和李靖要來,先不管才幹如何,怎麼安排還得先有個商量,合理才能服眾。
第79章 以解你相思之苦
雖是武將世家官家弟子,也要拿出真本事再說。
李雄和李徹都是一個意見。
只讓李雄和李徹沒想到的是,兩個武將世家的富貴弟子,一來便自請為兵丁,兩人態度謙和,絲毫沒有天之驕子的飛揚跋扈,再加上確實有才學武功,不過幾日的工夫,李雄李徹倒是開始惋惜他們屈才了。
楊廣治軍雖嚴,但身先士卒,素來與士兵們同食同寢,並不特殊挑剔,又因著領兵打仗多有戰績的緣故,在軍隊裡還有些威信名聲,楊玄感與楊廣相熟以後,心裡倒真生了幾分佩服,“原本聽父親說我心裡還有些不服氣,現在一看,阿摩你果真是比我強太多。”
楊廣聽了便搖頭失笑,“我與處道是好友,同輩相稱,現在與你相交,又互稱其名,這輩分可亂得很了。”
楊玄感年不過十五,體貌魁偉,李靖挺拔如松,二人皆好讀書,善騎射,文修武功。
便像賀盾說的,楊廣確實很欣賞此二人,相談甚歡,若非不合軍紀,前方戰事未平,定是要同榻而眠秉燭夜談方才暢快。
楊廣在定襄、安樂、漁陽三處點了點,沉吟道,“沙缽略退至定襄、五原,達頭雖是來勢洶洶,但這兩月來被隋軍和沙缽略手裡的兩萬突厥兵左右夾擊,定是要往後撤的,反倒是漁陽、安樂這兩處,契丹想吞併沙缽略往東擴張,乘沙缽略勢弱,擄掠侵佔沙缽略地盤,待沙缽略的求救信一到,我等勢必要與之交鋒一場。”
“與契丹倒是頭一次。”楊玄感道,“此戰不能輸,正巧一併把契丹收拾一通,才好立下大隋的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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