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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你這丫頭倒是實誠,老身是給晉王面子,做給這些貴族鄉紳看的,有老身在的一日,這嶺南便亂不了。”
賀盾咂舌,女神不愧為女神,她一時間當真沒想過這些。
譙國夫人又道,“不過你這女娃個子嬌嬌小小,看著倒不像能在嶺南竄上數千裡的。”
想著那段日子,真是跟身在夢中一樣,賀盾點頭道,“秋天的時候,若非林子裡有越王頭和甘蕉,我和兄弟們可就餓死在裡頭了,還遇到過瘴氣。”
譙國夫人點頭,略略點題,引著賀盾說了些嶺南的風情地貌,漸漸的倒是熟絡了起來。
楊廣應酬過一圈,見上首一老一少相談甚歡,阿月臉上少了些嚴肅輕鬆起來,偶爾還有些笑意,心裡倒是輕鬆了不少。
楊廣心裡一緊,狀似不經意地往右側看了看,見高熲目光果然落在了他的王妃身上,又十分克制有禮地挪開了,心便直直沉到了谷底。
不是他多心,人有情瞭如何能掩藏得住,閉得住嘴不說,心思能掩蓋在假面之下,不經意也會從眼睛裡露出來。
楊廣握著酒樽的指尖緊了緊,面上卻無緒無波,只接著把自己該做的事昨晚,一直到酒宴結束,和賀盾一道把譙國夫人送到先前備下的宅子裡歇息,又把賀盾送回了臥房。
時間已是月上高空,賀盾洗漱好回來見他還坐在案几前,她今晚和譙國夫人聊天,到現在散場了還有點興奮,見陛下還不打算洗漱,便坐過去問道,“阿摩,你還要忙麼?”
楊廣看她漸漸瑩潤起來的臉頰,心說這大半個月悉心調養,身子都好了不少,恢復了點以前的漂亮和精緻了。
她一漂亮,就老是有人惦記她。
楊廣並不想承認高熲看上的不是容貌,緩緩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聲道,“去謝一個非得要謝的人,你好好睡,養好身體,我們啟程回揚州。”
賀盾點頭,囑咐他別太晚,自己先去睡了。
楊廣拿了先前給高熲備下的禮物,也沒要銘心跟著,自己往高熲的宅子去了。
臨時歇腳的宅子並不大,高熲不若楊素,他對吃穿沒什麼要求,便自己挑了個偏遠的小宅子住下了,周圍十分荒涼,門口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楊廣拿著禮物進去。
高熲正坐在院子裡,石桌上酒樽酒杯,院子裡烈酒香氣四溢。
楊廣目光黑暗,把禮物輕輕擱在案几上,笑道,“夜深了世叔怎麼還不睡,獨自對月飲酒,可是有些什麼煩心事?”
高熲似是有些詫異,起身與他行禮,本是想說話,又止住了,揮退了院子裡守著的三五個兵丁,吩咐他們出去一里遠的地方守著。
這便是猜到他的來意了。
楊廣道,“這段時日忙於政務,一直沒能拜訪世叔,世叔護得阿月周全,我一直想登門感謝。”他是真心的感謝,或者說他也想有個什麼機會能救一救高熲的重要之人,只是高熲除卻孝順父母之外,周圍並沒什麼人了。
這位宰相心硬如鐵,一心只撲在朝堂政務上,當年妻子亡故,也未見他有什麼相擾的,楊廣想還掉這一份恩情,暫時也找不到時機。
高熲坦然道,“阿摩你不用試探我,想來你心裡十分明白,這才會尋上門來,和什麼女子朝夕相對上六個月,生死相托,很難不動什麼心思,尤其是阿月這樣的人,我不能免俗,但我亦敬重她,拿她當摯友看,多是看護一二,並無越軌之意。”
這就是承認了。
君子坦蕩蕩,確實比他拐彎抹角光明磊落得多。
楊廣心裡怒極反笑,這話騙鬼去罷,當真心在紅塵之外,他又豈會發現得了。
高熲道,“阿摩你與阿月並不適合,你不若趁早放了她。”
這句話碰到了楊廣的逆鱗,他拔劍的時候便考慮過了後果,但還是想這麼做,甚至是想將他殺了埋在這裡,看他還能惦記旁人的妻子麼?
高熲常年廝殺的戰將,擋開後兩人過了幾招,面色也冷凝了下來,“你莫要惱羞成怒,你若有氣量,便聽我分說一二。”
楊廣胸口起伏,心說他與阿月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何在旁人眼裡便不合適,想拆散他們了。
高熲道,“當年你被截殺,在宇文贇手裡逃脫一命,我便知你不是池中之物,這幾年你羽翼漸豐,得皇上皇后喜愛,在朝野聲名鶴起,尤其是江南平叛之後,百姓稱道,賢明遠播。”
高熲盯著楊廣,接著道,“太子是個爽朗之人,無什麼心機,對你沒起半點疑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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