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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陳朝各處兵力部署,包括嶺南一帶的情況,倒是爛熟於心,瞭解得一清二楚了。
張默言應聲稱是,躬身退下了。
營帳裡便只剩了楊廣一人。
銘心拿了飯食進來,笑道,“有王妃的信和東西。”
楊廣神色緩了緩,先接了信,示意銘心出去,拆了看起來。
因著募兵擴營,巡查的事一再耽擱,父親上個月才到的幷州,召見李德林,並且將李德林的伐陳之策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他這裡了。
“阿摩,我是阿月,見信安,父親不讓我給你寫信打攪你,不過今日是阿摩的生辰,父親法外開恩,允許我來信一封,阿摩,生辰快樂……”
“阿摩,朝堂上的事你肯定都知道了,父親近來脾氣比較大,飯食不安,調兵譴將之餘,相隔三五日便會召見我前去占卜,卜卦戰事吉凶,伐陳的詔書還未正式發放,父親已經憂心得滿嘴燎泡了,前幾日去老家故地祭祀的時候,因著百姓應對不當,大動肝火,父親母親近來喜怒無常難以琢磨,阿摩你可是一樣的心境,寄送了一小包金銀花蓮子心,開水沖泡,降火效果不錯,阿摩你可試試。”
楊廣失笑,父親的焦慮他倒也能體會一二,當年前秦富國強兵,苻堅亦是攻滅燕國、出兵西拓、北取代國,四方安定的一方霸主,唯東晉東南一角未得平定,苻堅志在一統四方,發兵攻打東晉,卻於淝水兵敗山倒,秦土四分五裂。
今時一戰,與當初前秦的情況何其相似,父親焉能不急。
他從戰略戰術上能理智的判定此戰必定,夜裡同樣輾轉反側不敢鬆懈絲毫,同父親是一樣的憂慮,大敵當前,確實當以大局為重。
楊廣心中鬱氣盡散,接著看阿月的信。
“阿摩,生辰快樂,父親征召我隨他一道各處巡查,七個多月的時間,揪出不少貪官汙吏,也提拔表彰了些政績顯著得百姓擁護的好官,期間楊素、高熲、崔仲方、賀若弼等人都獻上平陳計策,李德林大人最得父親的心,楊素大人也被起用封為行軍總管,我把王軌宇文憲他們的伐陳書獻給了父親,父親看後大悅,雖未重新啟用兩位大人,但晉升爵位,偶爾也一道討論國政了。”
隨皇帝東巡,父親只怕不是擔心她分去他的心思,十之八'九是看重了阿月占卜吉凶的能力,與國存亡的事擱在眼前,他亦沒工夫花前月下,也罷,不來也罷,畢竟刀箭無眼,待在後頭也好。
“阿摩,父親聽聞江南一帶多學士,陳國多有藏書,父親已有安排,介時派我和牛弘大人前往建康,把這些藏書古籍接回長安,阿摩,嘿,我猜父親這就是送我來與你見面了。”
楊廣看得想笑,父親定是先前允諾過,眼下又自己反口,這才戰事結束後派他妻子來接他了,這樣也好,長江天塹易守難攻,渡江後是他們不熟悉的地界,變數過多,她戰後再來,也免得他分'身乏術,顧之不及。
賀盾印象中的平陳戰役,一路勢如破竹順遂之極。
她跟在楊堅身邊,看一代英主排兵佈陣,清楚此番碩果易摘,一方面是因為陳朝朝政紊亂,昏君腐化,罷黜忠良奸佞當道,另一方面和楊堅的深謀遠慮全域性謀劃是分不開的。
這一場摧枯拉朽的平陳戰役,戰況之順利,速度之快,亙古未有,是楊堅以及整個大隋都沒想到的。
陳將周羅侯自峽口進攻大隋峽州,給大隋發兵攻打陳朝又添了一個由頭,時值三月,楊堅釋出伐陳詔令,先聲奪人,抄寫檄文四十萬份潛人發放大隋各處以及江南各地,羅列陳叔寶天怒人怨二十餘條罪行,攻打陳朝的宣告就正式開始了。
楊堅聽從高熲楊素的建議,伐陳檄文發放後並沒有立即出兵,所有部署都在緊鑼密鼓的暗中進行,時至十月,江面上一片平靜,高熲等人料定是先前晉王的兵事威嚇起了作用,收到晉王傳來陳後主為新年年夜大躁神威,調空沿江戰船防布的奏報,知道時機來了,便齊齊上表請楊堅出兵。
十月二十三日,楊堅置淮南行省,以晉王楊廣為尚書令,總領伐陳大事。
十月二十八日,楊堅發兵五十一萬,令晉陽楊廣、秦王楊俊、清河公楊素為行軍元帥,兵分八路,分別佔據長江上中下游,大軍壓境,各司其職。
楊廣以高熲為長史、司馬王韶、記室裴矩,尚書吏部郎薛道衡,下分四路,分別由**、廣陵、廬江、橫江口渡江,另有一路海軍、由燕榮率領水軍出東海直入長江口,各統兵俱進,直面建康。
凡總管九十,兵五十一萬八千,皆受晉王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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