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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擔心,你日日路過東宮,又經常給我把脈,查驗送來給我的飯食,定是擔心我被人害了,我都知道的。”
賀盾悶悶嗯了一聲。
倒還沒傻到不會出氣的地步。
楊廣擁著賀盾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看向楊勇,神色複雜,“明日一早,你隨我一道去面見父皇,說一說你住處的事。”
“小氣,阿月就是陪我說說話。”楊勇嘟囔了一聲,看著攬在一起的兩人,到底沒再說什麼,應了聲好,揮揮手示意他們快回去了。
箍在肩膀上的手臂有種不能質疑反駁的力道。
賀盾心裡發憷,實在走得心慌氣短,主動攬了攬楊廣,又拉了拉他的袖子,賠罪道,“阿摩,莫生氣了,我下次再不這樣了。”
楊廣一語不發,隔著衣衫都能察覺到她渾身冰涼的溫度,站定了把她裹進自己的衣袍裡,低聲道,“下次出來記得多穿點衣服。”她自來便受夠了噩夢不眠的苦,他豈會讓她躺在床榻上難以安眠,她願意起來看便起來看,也不需要偷偷摸摸揹著他,至於楊勇,明日見了皇帝再說罷。
賀盾先是呆了一下,見他不是說反話,突然間鼻尖就酸澀了一下,看著他一會兒,嘴唇動了動頭埋在他懷裡摟著他不動了,原先被打了幾十大板沒了半條命眉頭都沒皺一下,現在不過是做了點蠢事就想掉眼淚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賀盾皺著眉總算把眼裡的水汽逼退了回去。
唉。
楊廣腳步一頓,不用看都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緊了緊手臂,在她發頂吻了一下,低聲問,“多久了。”
賀盾並不想開口說話,隻手指在他胸膛上劃拉了兩下。
楊廣想著兩月前接到她的時候就是沒睡夠的模樣,心裡凝滯,攬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
賀盾點點頭,半響說了聲謝謝,是謝楊廣沒將她當成瘋子,也謝謝他的理解和安慰。
楊廣本是想說些什麼讓她安心,但說出來分量畢竟輕,楊勇活著雖然跟沙子一樣膈在心裡,但比起賀盾在他懷裡無法安睡入眠,他更容易接受,不過多費些心力罷了。
賀盾來回折騰了這一茬,現在松下氣來,又去浴池泡了一會兒,被楊廣抱回臥房便犯起困來,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的。
楊廣幫她理著還帶著些微潮意的頭髮,見她貓一樣窩在他胸膛上,心裡發軟,他不知有一日她會不會很他,恨他把她拖來這泥澡中,進退兩難,再也無法隨心所欲。
賀盾很快便睡著了,這一次就安穩了許多。
第二日清晨賀盾腦子昏昏沉沉地就被叫醒了,說是她也一道跟著去拜見楊堅。
賀盾昨晚受了驚嚇,又精疲力盡的折騰了一回,早上真是腦子裡一團漿糊,到了大興宮還是渾渾噩噩的。
不一會兒楊勇也過來了。
賀盾聽見楊廣朝楊堅請求解除楊勇的圈禁,給楊勇封王,並且京城開府,享王爵食邑云云,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楊堅亦是吃驚不小,朝楊廣問,“人心莫測,楊廣你可明白,楊勇是嫡長子,它日楊勇若起了妄念,名正言順師出有名,你可想清楚了?”
楊勇張嘴似是想說話,被楊廣波瀾不驚地掃了一眼,頓時閉口了。
楊廣朝楊堅行禮,平靜自如,“兒臣知曉父皇的苦心,只一來大哥已經改過自新,二來我們是血親兄弟,我並不希望大哥鬱鬱寡歡,憂懼度日……”
楊堅掃了眼楊勇,未接話,楊廣接著道,“再者四弟五弟坐鎮邊關要塞,它日迎敵衛國,還需得我們兄弟連心,共同禦敵,兒臣對大哥以禮待之,與三弟四弟五弟兄弟連心,必定無往不利。”
楊堅獨孤伽羅對兒子們有親疏好惡,卻絕不可能想見到子嗣們自相殘殺,再不喜也不想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失子之痛,楊廣的話,無疑是打在了二老的心頭要害上,一語中的。
楊堅沒有立即應下,是因為朝堂政事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稍有動盪,便是兵馬內亂之禍。
楊廣有備而來,自是都想過這些弊端了,朝楊堅獨孤伽羅行禮道,“父皇恕兒臣坦言,大哥自來也不愛處理朝堂政事,心思只在吃喝玩樂詩詞歌賦上,兒臣自認在朝事政務上比大哥勝出一籌,這件事想來大哥心服口服。”便是將來楊勇心有不甘起了歹意又如何,不過爾爾,楊廣並不是很能把他放在心上。
楊堅就看了眼旁邊穿著粗布衣衫消瘦不少的長子。
楊勇有些鬱悶,還是回道,“這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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