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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太后都沒有想到; 皇帝一見到昭貴妃; 整個人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樣; 直直的盯著她看。
汪瑾一招手,有個小太監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一回,紀菀餘光看到了格外老實的和望舒; 不嚎了,也不嚷嚷了。她眼睛微微眯起,一步一步上前,一滴眼淚順著眼眶滴落下來,她盈盈拜下去:“陛下,臣妾差點便不能活了。”
皇帝的心輕輕震了一下,沒有任何猶豫,哪怕眼前的狀況明顯不對,也展現出了一個色令智昏的帝王風采。他也沒有聽汪瑾打探到的回稟,而是避開他率先扶起了紀菀。
………‘我不聽、我不管、此時昭貴妃最重要。’
汪瑾的動作頓了一下,額頭冷汗直冒……不得不退到了皇帝背後。
皇帝心疼的摟著她:“出了什麼事?”
他看向的卻是皇后………皇帝在昭貴妃處與其她嬪妃野外作樂,眾目睽睽種下,昭貴妃連避都避不開,被人嘲笑,不堪受辱想要尋死。可這個話怎麼說,皇后也是世家貴族裡精心教養出的女兒,這樣汙耳朵的話她能說嗎?若說了,皇帝必然遷怒於她,叫她成為今日最大的笑料。
皇后沒有說話,眾妃嬪不敢說話,皇太后不能說話。
皇后也不覺得紀菀會說,這個話明著說出口了便收不回來。這麼多人在,昭貴妃這話一出口,必然此生都要遭皇帝厭棄。這也是她敢用這種下作計策的緣由,弄得好,可以毀了昭貴妃。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昭貴妃的套路有點深……
紀菀輕輕將皇帝推開一點,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若沒人肯說,臣妾說!皇后身邊的袁公公去尋白常在,回來稟報,話裡話外意指陛下和白常在於我碧桐書院假山小亭白日xuanyin……”
在皇帝震驚的目光中,紀菀的情緒也激動起來:“可陛下讀聖賢書長大,心中自有溝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皇后萬萬想不昭貴妃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什麼叫做陛下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不明擺著皇帝已經做了嗎?!
怎麼證明皇帝做了呢?有誰看到了呢?當事人白常在能開口嗎?
皇后心裡此刻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她倉皇的張嘴想要阻截昭貴妃下面要說的話,可是她不知道,這時候,連皇太后也沒有辦法叫昭貴妃閉嘴。
這涉及到一國之君的名譽。
“此事定是誤會,可流言若傳出去,就成了事實了。不僅陛下沒臉,涉及臣妾,也折辱了大皇子的體面。沒人給臣妾做主,臣妾就只能以一死為陛下證清白、為嬌子、為紀家滿門搏回一兩分臉面。”
“你說得好,做得對!朕感激你。”
皇帝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陰鶩的目光緊緊盯著皇后,一字一頓的問:“若不是今日昭貴妃烈性,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等朕知道只是只怕以無法挽回,那這不明之冤朕是否要背一生了?弄不好還會被寫入歷冊。”
“皇后,你是怎麼想的?!”
皇帝不相信,一個奴才會做這種事,敢說這種話。背後沒有人指使,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有太后坐鎮,皇后的人誰能夠指使得了?什麼眾妃嬪拜會太后,什麼半途尋白常在……都是安排好的,也許連身邊這個溫柔小意的白常在都是安排好的,只為等他落網。
皇帝不能相信這樣烏糟糟的事情只是為了讓昭貴妃丟臉,他只覺得這是太后的意思,想要衝著他來的。
皇帝此時的內心十分複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太后疲憊的輕輕閉眼,嘆息道:“這事情是皇后的過錯,她治下不嚴,讓奴才沒輕沒重的亂說。也有母后的錯,母親老了,犯糊塗了。”
太后這話就嚇人了,她說得嚴重,只是為了給皇后留下一點臉面,隊友是豬腦殼,可是她能怎麼辦呢?皇帝斂了怒氣,恭恭敬敬的勸慰太后,一時間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著慎行司抓捕景仁宮宮人,嚴加審問,至於景景仁宮首領太監袁珂,出言不諱,就地亂棍打死。”
皇后安靜如雞。
“白常在身邊的人伺候不力,使主子受傷,也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皇帝輕輕一句,解釋了前因後果,目光轉向了皇后,聲音淡淡的:“皇后治下不嚴,不堪為六宮表率,請母后好好教教她。”
這話太重了,皇后表情木楞,癱坐在椅子上。
皇帝是有意賞賜紀菀的,被紀菀輕輕拉著袖子制止了。只見剛剛囂張跋扈的昭貴妃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跪到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