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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望舒齜牙咧嘴的大叫:“來人啦,有人行刺陛下……快來人啦!”
大格格:“……”
等等!和陛下有卵關係啊。
皇帝和昭慧皇貴妃離得太近了,因為和望舒動得太快的緣故,二格格沒能近身,說她是行刺皇帝……說得過去的。再加上昭慧皇貴妃以最快的速度擋在了皇帝面前,完全是以身相護的樣子。
賢妃被這一下都弄得呆住了,還是老公主下了死手捏她手心,才將她捏醒了。
和望舒一人竟然是抓不住二格格的,殿外的人衝進來將瘋癲的二格格按住了。
愉郡王福晉嚇了個半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二格格並不是要行刺陛下,只是瘋病犯了,她是個傻的啊!並不是有心要行刺陛下。”
紀菀神色冰冷:“你們二格格的樣子,哪像是當人養的,觀其形貌,兇惡至此,倒像是當貓啊狗的在養。”
愉郡王福晉臉上閃過幾絲不自然的神色。這個二女兒一生下來就是痴傻的,此時正逢愉郡王納了一門愛妾,一聽到是個女兒,又是個傻子,當即甩了臉色,半年沒有進她房裡。故而,她很不喜這個女兒,略大一點就使她去旁邊院子獨住。大女兒倒是願意帶著這個妹妹,平素也是大女兒在教養著。
至於怎麼教的,教了什麼,她如何知道?
和望舒帶著一臉血站起來,他護駕有功,早有人請了太醫來給他看傷,包括紀菀都沒有料到拋個嘲諷的眼神都能弄出個生化武器來,且這個二格格竟有如此神力,一個男子都制不住她。
如今看到和望舒傷了臉,最深的那一道傷口只差一點點就要剜到眼睛,簡直是火冒三丈:“知道你們格格有病,還敢帶到宮裡來。我看就是你們私下教導的,還說不是蓄意刺殺陛下,好在是傷在奴才身上,若是傷的陛下!這可怎麼了得。”
二女兒是有病,可她聽大女兒的話啊!有大女兒看著的,自然不可能會犯病。她當日想著,帶著二女兒入宮,也是駁個同情。
到底是親兒子差點被傷,太后也是冷了臉:“怎麼?帶上個瘋姑娘來,若是本宮答應賜婚,也便罷了。若是不答應的,你們就要改朝換代不成!”
這一次連大格格也‘噗通’跪下來,背心直冒冷汗,一時間懊悔得腸子都青了,渾身冰冷沒一點熱氣。完全想不起剛剛為何會衝動那麼一下,下令二格格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豬油蒙了心,莫不是連命也不要了。
大格格兩眼一閉,暈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這一次事件,是太后還政於陛下的開端,遣散宮人們之後,皇帝與太后密談。結局以愉親王一家交由宗人府關押為終結,處於京城的宗室各個夾緊了尾巴做人,約束子弟,不讓他們撞到槍口上,倒使得京城一度十分太平。
那日事畢之後,賢妃送老公主出宮。
老公主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我試探了一番,也沒有在她那討到便宜,這個昭慧皇貴妃很厲害,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若無萬全把握,在她面前就得趴著,謙卑到泥裡去。再尋找機會,一擊必殺。”
這個話,換個意思,大致差不多…………太后也對皇后說過。
老公主是活了很多的人了,她比太后多說了一句:“孩子,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就是要認命。”
若是認命,姜氏便不會入宮了。
曾經離女人最尊貴的位置那樣近,哪裡能平下心氣做個臣子之妻呢?
***
“奴才自請到大皇子身邊伺候。”
和望舒臉上上了藥,白布纏了一圈,他跪在永和宮的地板上,不敢抬頭看昭慧皇貴妃的臉色。
出乎他的意料,皇貴妃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問他:“臉上的傷,要留疤?”
和望舒終於抬起了頭:“太醫說,傷口太深,用什麼藥都好不全了。”
“哦,本宮知道了,”紀菀有時候總是想,和望舒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小太監,怎麼能有那麼多的心思呢!每每都能走一步看三步。
“和望舒,你今年十九了,大皇子才一歲。等他長大了,你已經不得用了,哪有年輕主子用老太監的?你那時候,還能跑得動腿嗎?”
和望舒:“……娘娘!”
奴才面容有瑕,哪能天天在主子跟前伺候,紀菀知道和望舒在想什麼,無非是怕她不用他了,自己開口找一條後路,讓紀菀記得他的好。
“這次是我大意,累你無辜受損。你放心,你一日是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