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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外出辦事都是常態,甚至與情投意合的男子相會都可。然而一個女子,與六根清淨的和尚常有來往就不太好看了,且這個女子如此年輕美貌,和尚俊俏博學,稍加編排就容易成為別人口中的樂子。
春雨:“女郎大了,也該少與和尚來往。”
紀菀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生氣。
“放心吧,姑姑!便是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隴西迎親的人就要到了,阿菀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春雨訝然:“您要嫁!!”
紀菀看了眼擺於床上的大紅嫁衣,點了點頭。她手下網羅了許多人才,已經算是初具規模,但畢竟沒有兵將可支使,真要跟紀泉硬槓起來,肯定是勝不了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她不做這樣的買賣。
紀菀肯乖乖回太守府,就從沒有動過不嫁人的心思。
春雨淚流不止:“可是……可是……婚姻畢竟是人生之中的大事啊!您是在委屈自己。”
紀菀捏著春雨的手,這是顧氏臨終之前託付給她的姑姑,有能力的話,是不想□□雨為自己操心的:“我走上了這條路,就再不能以自身感受為重,只能以時局做決定。姑姑,我自己決定要走的路,怎麼樣都不委屈。”
春雨說不出話來。
“姑姑,你不要傷心,就算是為了我也要保重自己。我若走了,你得長長久久的呆在洛陽,為我管住太守府。”
***
這一次踏入白馬寺,紀菀有種奇妙的感覺……………大約是此生最後一回來這裡了。她不僅是來見一見了緣的,當然,這肯定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在每一個衍生世界,紀菀永遠知道什麼最重要,但從不因此而忽視旅途中每一處的風景。對於她來說,在衍生世界的每一天,都是真實的人生。
紀菀先去見了戒嗔,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開誠佈公的談條件。紀菀已經看到了佛門的實力,儘管他們在一年前就表現出效忠姿態,但紀菀明白,這種效忠是審時度勢的結果,是不穩定的。
白馬寺作為佛門的核心聖地,處於洛陽境內,本來就無人可靠。他們有實力,可是放在洛陽太守紀泉眼裡就不太夠看了的,起碼不會重要到能和紀泉談這樣苛刻條件的地步。
紀菀不同,她有這個命,如今卻沒有這個實力。
戒嗔:“ 您實在是太狡猾了,這個時候就以‘國教’許諾,是要叫我佛門赴湯蹈火啊!”
紀菀:“不至於,戒嗔法師收了了緣這個弟子,我便不能讓你去赴湯蹈火,也絕不會滅了佛門的火種。”
戒嗔愣在當場,半響才能說出話來:“這種時候如此坦誠……我真是看不懂您。”
紀菀無意與他解釋……話都說到這裡了,戒嗔和尚這樣精明的人,必然會好好保護了緣。
只要了緣沒事,紀菀就可後顧無憂。
紀菀見到了緣的時候,他正在熬藥,那是為山下耕種的農人們準備的。近來他研習醫術,為人治病,偶爾能換來一些米糧蔬果,還給紀菀送過一次至太守府…………那一段時間她正逢事務繁忙,許久沒有來白馬寺。
紀菀沒有打攪他,去和尚屋子裡轉了一圈,出來之後篤定的道:“準備離寺遊歷了?”
和尚將藥倒出來,抬起頭輕笑:“神機妙算!”
紀菀翻了個白眼:“什麼神機妙算,你房間裡都放著包袱呢~”
和尚:“我房裡是常常有包袱的。”
了緣常常也會去附近山林、村子出診,有時候地方遠的也要去個兩三日,所以他的房裡是常有包袱的。
紀菀:“可我翻開看了,裡面皆是常用的藥材、乾糧,還有地圖,只是走臨近的地方,帶地圖做什麼?”
了緣頓時面上起了薄紅,頗有些羞惱:“你把包袱都翻開了?”
為了出遠門做準備的,自然裡頭除了一應必需品之外,還有貼身衣物……這小女郎是太守府嫡女,怎麼就沒有人教導一下男女之別呢!難得的,素來心如止水的和尚都有些怨懟起洛陽太守紀大人了,真真是,對親生女兒也太薄待了一些。
要是叫紀大人曉得,一準能哭給他看的。
和尚一時間也怨怪自己,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既然曉得女郎已經來了,怎麼就隨她進了自己臥房,還不去管他。
紀菀一派天真,笑眯眯的:“都翻開看了啊,怎麼了?!”
了緣的臉更紅了,可這女郎一本正經的去給他去了看著火熬藥去了,這哪是她做的活,和尚上前把她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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