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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不行。朕身為一國之君,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陛下這話就言重了。”赫連轍眸光一閃。他知道這幾年來,李長庚不再如同當年那般勵精圖治,卻沒想到,跟朝臣的關係已經惡化至此。否則也不至於對著自己一個才剛剛回京的臣子吐苦水。
少年得意的天子……恐怕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束縛吧?
“朝臣們也是為了國家社稷。當聽的陛下就聽,不當聽的不必理會便是。”赫連轍道。
李長庚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阿轍說話合朕的心意。這許多年不見,阿轍的酒量應該有所長進了吧?朕讓人置酒,請阿轍痛飲!今日你就宿在宮中,咱們不醉不歸!”
年幼時赫連轍幾乎沒有什麼酒量,每次喝酒都是“一杯倒”,喝完之後立刻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李長庚每次都要故意捉弄他,如今想來倒是十分有趣。
赫連轍連忙告饒,“臣不勝酒量,陛下就饒了臣吧!”
“聽聞涼州人都嗜酒,莫非阿轍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學到些皮毛?”李長庚調侃道。
赫連轍搖頭,堅決推辭。李長庚這才罷了。雖然仍舊留他用膳,但畢竟沒有讓人上酒。不過還是打算將赫連轍留下來秉燭夜談。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到了晚上,幾年未見的隔閡都消散了,兩人說話自然更加隨意。李長庚這才問道,“阿轍回京之後,打算做什麼?”
“臣想暫且先休息幾個月,再行考慮。”赫連轍道。
李長庚滿意的笑了,“應該的!阿轍為朝廷鞠躬盡瘁,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不過朕瞧你是個閒不住的,若真的休息幾個月,恐怕受不住吧?”
“陛下的意思是?”赫連轍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分明是有事情交給自己去辦了。
李長庚道,“阿轍知道西山獵場吧?你可以到那邊去住一段時間,得空就上山打打獵,也不至於過分閒散。如何?”
“陛下有什麼事,直說便是。臣自然竭盡全力去做。”赫連轍笑著道。
“西山腳下的上陽宮,阿轍知道吧?咳……朕安置了一個人住在那裡。阿轍過去時,順便照看一番也好。”李長庚目光閃爍。
赫連轍一聽便知道是女人。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李長庚如此念念不忘,偏又不召入宮中,當真奇怪。這麼想著,他便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口。
李長庚道,“素素不喜宮中過於熱鬧。她素性高潔,喜歡親近自然,非要住在那裡,朕也只好隨她。”
雖然李長庚口中對江素頗為推崇,但赫連轍卻已經失去了興趣。他覺得這不過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若是這時候就入宮,有徐妃在,怎麼都會被壓一頭,所以對方才會以退為進,要求留在宮外吧?一來李長庚惦記,二來徐妃也鞭長莫及。
如此惺惺作態,無非是為爭奪寵愛罷了。也只有李長庚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
不過雖然覺得無趣,但李長庚親自開口,他也不能拒絕,便道,“既是陛下所託,那臣就過去看看便是。說起來,西山圍場臣也多年未去過了。”
這一夜李長庚拉著赫連轍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到二更天才睡。第二日沒有朝會,所以李長庚可以多睡一會兒。不過赫連轍卻仍舊天不亮就起身。
一夜未睡,他依舊精神奕奕,向高有為辭行,請他代為稟報之後,赫連轍便瀟灑的出了皇宮,騎馬往西山而去。
倒要看看,能從徐妃口中奪食,讓李長庚如此著迷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
大概是存了這種心思,所以赫連轍到了上陽宮,也不通稟,專撿著那無人防守之處走。因為李長庚派過來的侍衛不多,所以空檔也打,輕輕鬆鬆就被他摸了進去。
一路走還一路感嘆,未料上陽宮竟會是這麼個樣子。如此破敗荒涼,對方竟能屈身在此,恐怕野心不小。難怪陛下放心不下呢!
轉進了小院,赫連轍也沒有任何女子私寢不能擅入的想法,悄無聲息的弄開了屋門,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他一路騎馬過來,這會兒天光已經微亮,差不多也是江素起身的時間了。
所以赫連轍才施施然的邁步進屋,摸到床邊打算看看是什麼絕色女子,就聽見了江素凌厲的聲音,“誰?!”
他腳步一頓,往前走兩步,便看到了擁被起身的江素。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杏核眼熠熠生光,柔順的長髮披散下來,越發襯得她肌膚雪白,果然是個美人。而且與徐妃相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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