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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與別人不同,不是很好嗎?
因為思考這個問題,回宮的路上,李長庚一直在走神。一開始他還騎馬,後來為了方便思考,索性去跟徐玉容一起坐車。
這種思索的姿態,放在徐玉容眼中,那邊是李長庚一直惦記著江素的證據了。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猜測也並沒有錯。她心中憤恨,想著方才高有為告訴自己的那些事,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要改怎麼應對。
這十年來苛刻江素的事,即便李長庚不計較,她也必須標明態度。只有將下頭的人推出來一個了。
這些人都是她辛苦安□□去的,江素輕輕巧巧就除去了一個,這口氣徐玉容實在是咽不下。她咬了咬牙,暗暗下定決心:趁著李長庚只是新鮮,江素又自己留在上陽宮,必須要把她除掉!
☆、第10章 赫連將軍
回宮第二日,徐玉容便裝扮一新,領著自己挑好的人前往李長庚所居的太極宮。
李長庚正在批閱奏摺,聽見稟報,便宣了人進屋,放下筆問,“怎麼這時候過來?”
“拜見陛下。”徐玉容說著,便跪了下去,“妾今日是來請罪的。”
李長庚眸光一閃,“這是從何說起?”
徐玉容垂首道,“前日出宮之後,妾方知原來上陽宮竟已經傾塌如此,江妹妹更是一直過得十分辛苦。這皆是妾不察所致,每思之,心中便愧疚不已。陛下令妾掌管宮掖,妾未能為陛下分憂,竟出了這樣的差錯,實在是無顏見陛下和江妹妹。只是左思右想,犯了錯自然要承擔,因此斗膽前來,請陛下降罪。”
“愛妃言重了。”李長庚道,“你既不知情,那邊只是下頭的人自作主張,隱瞞於你。如此,何錯之有?”
徐玉容搖頭,“被下面的人矇蔽,正是因為妾才德不足之故。馭下不言,愧對陛下信任,是為大錯!”
“若是這樣說,朕將事情交給愛妃去辦,豈不也是有錯?”李長庚道。
徐玉容這才帶著幾分惶恐抬起頭來,“不,是妾之錯。與陛下何干?”
“既如此,那也是下頭的人有錯,又與愛妃何干?”李長庚說著走過來扶起徐玉容,“愛妃快快請起,再莫如此了。”
“謝陛下聖恩。”徐玉容堅持道,“只是這件事情,到底還是處置了,妾心中方才踏實。”她轉向跪在一旁的人,“妾已經查出來了,便是此人擅自揣測妾的心思,為難江妹妹。這麼多年妾竟都未發現,實在是不該。這樣的人,妾也不敢再留著,只是憐他一片忠心,還望陛下給他一份恩典。”
“此事愛妃自己處置了便是。”李長庚道,“下頭的人不聽話,多敲打便是了。也該處置一番,讓他們知道一下厲害深淺。這次是江素也就罷了,說不準將來連愛妃也敢忤逆。”
徐玉容示意那人暫且退下,眼圈發紅的看向李長庚,“陛下不計較此事,妾心裡卻實在是過意不去,想著去向江妹妹賠罪,又怕她覺得妾別有心思。只能轉託陛下了。”
“江素素來不在意這些俗事,自然不會怪罪你。放心吧。”李長庚道。
徐玉容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前兒跟陛下說,那些牡丹花都已經開了,如今時節正好,請陛下示下,那牡丹宴該定在何時?還有,妾想接江妹妹進宮來一同歡聚,陛下覺得可好?”
“近來天氣好,就定在三日後吧。”李長庚道,“至於江素,你可以派人去請。不過她一貫不喜這樣的熱鬧,恐怕不會答應來。”
“話雖如此,還是要請一下的好。”徐玉容說著,似乎真的放鬆下來了,嗔怪的看了李長庚一眼,“否則陛下只當妾不喜江妹妹,排擠她呢!”
她這話說得大大方方,帶著嬌嗔的意味,三兩句話便將自己雖然嫉妒江素得李長庚青眼,但又顧全大局的形象給勾勒了出來。
李長庚聞言哈哈大笑,“愛妃這話可是冤枉朕了。愛妃的心胸,朕何嘗不知?”
話是這麼說,但是等到徐玉容達成目的,款款離去之後,李長庚的臉色卻沉了下來。他少年為帝,在朝堂上跟那些老狐狸周旋,若非足夠聰明穎悟,哪裡能走到今天?徐玉容今日的態度,看似合情合理,可他卻覺得有點兒問題。
徐玉容心中對江素有芥蒂,李長庚並不在意。甚至江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他雖然心疼,但也覺得徐玉容還算是有分寸,至少沒有鬧出人命來。只要處置了下頭的人,知道輕重,也就是了。
可徐玉容這樣鄭重其事,反倒讓他覺得違和。只是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