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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急切。這種如同毛頭小子一般為一個人惦念不已的心情,他已經多年不曾有過了。對久坐皇位,手掌大權,周圍所有人都小心奉承著自己的李長庚來說,這種感覺太過新鮮。
是徐玉容那樣的女子,永遠都給不了他的。
徐玉容像火,李長庚自己也是一團火,兩團火碰在一起,無非是燒得更旺,與從前差別不大。
但江素卻是冰。任由他怎麼燒,都是不為所動的樣子,讓他又是懊惱,又是放不下,非要將這塊冰給融化了不可。但凡能夠燒融一點邊角,化成流水,便能令他滿心興奮,彷彿看到了她為自己徹底融化成一汪春水的那一日。
所以此刻江素額頭冒汗臉色慘白眉頭緊蹙,卻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的樣子,似乎跟記憶中的那個清冷自傲,萬事不放在眼中,更一點不肯示弱的江素重合,也令李長庚心中征服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男女之間本來就像狩獵,只有真正有難度的獵物,才能勾起最好的獵手的興趣!
好在並不算深入,所以很快就到了行在,李長庚匆忙翻身下馬,甚至不顧迎出來的眾人,抱著江素大步往屋裡走的同時,也揚聲命太醫跟上來診治。
皇上出去一趟就帶了個人回來,這件事讓行在裡所有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這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被陛下這般要緊的護在懷中的,會是何人?看服色竟是個女子,她是怎麼出現在圍場中,又被陛下找到的?
太醫們很快揹著藥箱趕了過來。
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學醫這種需要積累幾十年經驗才能出師的行當來說,十年時間不過一晃而過,如今當差的跟當年仍舊是同一批人。
所以一見到躺在床上的人,他們就認出來了。
原以為陛下一時興起幸了個民女,卻沒想到竟是當年被貶的梅妃!
為首的御醫吃驚之下,幾乎將自己的鬍子給揪斷了。他們不是李長庚,多數人都知道當初“江氏妒忌徐妃下手加害”的真相是什麼,更清楚梅妃被貶至上陽宮的始末。說起來——
那上陽宮豈不正是在這西山腳下?
☆、第4章 斷然拒絕
這是要變天啊!
太醫可不像李長庚那樣,理所當然的覺得梅妃能惦記著他整整十年。宮中究竟是個什麼情形,他們是最清楚的,這番梅妃若是重得聖寵,分明是打算回來報仇!
一著急,鬍子又揪斷了幾根。
“御醫快來看看,愛妃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長庚一開始以為江素只是騎馬時磨破了皮,但後來江素幾乎暈過去,便覺出不對勁來了。
他轉念便想到,江素這些年來過的日子想必十分清苦,或許落下什麼病根也未剋制。這般一想,憂急的同時也越發憐惜。
御醫上前探了脈,“回陛下……病人只是過度疲勞,昏睡過去了。不過身上受了外傷,還要及早處理才是。”
“那就處理!”李長庚道。
御醫發愁。若是能處理,還有什麼說的?可江素受傷的是那等私密之處,哪怕他已經年屆花甲,畢竟還是個男人,自然不方便動手。偏生李長庚出行圍獵,並無嬪妃隨駕,太醫院自然也沒有帶醫女隨行。
李長庚只顧著擔憂,一時想不到這一點,眼看就要發怒,幸而江素很快幽幽醒轉,氣息微弱的道,“陛下,還是請醫女來替妾清理傷處。”
李長庚這才回過神來,瞪了太醫一眼,“還不快叫人!”
“回陛下,這次出行並未帶醫女隨行……”太醫們心中叫苦不迭。
“既如此,隨便找個婢女也就是了。”江素見李長庚又要發怒,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袖,“陛下……還請不要為罪妾為難。已是失份之人,幸得恩遇,何敢奢求?”
她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偏偏言語間又帶著幾分不願受過分恩寵的疏離,反惹得李長庚心中滋味難言,遂道,“也好,就讓侍女來。”
要處理傷處,其他人自然要回避,李長庚出了內室,便將御醫叫到眼前,“你方才診脈,她的身子如何?”
御醫心下詫異,不意皇帝竟忽然關心起這個。不過他不敢多想,連忙回道,“娘娘脈象虛浮,營養不足,身體虧空得厲害。又鬱結於心,五臟皆損……長此以往,恐非長壽之福。”
“什麼?”李長庚聞言驚怒不已。他看江素的面色,雖然是清瘦了些,卻是精神飽滿,如何會是御醫所說的這麼嚴重?
御醫聽了他的話,又開始發愁的揪鬍子,“微臣亦不知娘娘如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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