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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都心照不宣,只要提到這兩人,都會不約而同發出一聲笑,他們只當是看笑話,這種事任誰也不會去多嘴管,包括宋建國,跟孫有糧在一個車間,風言風語他早就知道了,但從來沒跟家裡人說,更不會多事讓秀春告訴葛萬珍一聲,不管弄好還是弄不好,最後都能惹一身騷。
秀春也不會多嘴去說,只當沒撞見過孫有糧在外頭搞鬼。
快年末時,還是孫有糧頂不住來自蔣蘭花老孃的壓力,趕在週末調休,親自回鄉,跟葛萬珍攤牌。跟蔣蘭花胡搞了這麼久,總有疏漏,蔣蘭花懷上他的娃了,他要跟葛萬珍離婚,三個孩給她,農村剛蓋好的兩件土坯草房也給她,他要跟蔣蘭花過,蔣蘭花還有他們娃都離不開他。
彼時葛萬珍正在燒飯,鍋裡煮的是葛萬珍從孃家弄來的風乾臘肉,平時捨不得吃,等她男人回來了才拿出來燒點給她男人補補身體。
冷不丁聽孫有糧跟她提離婚,葛萬珍手裡的鐵勺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像是怕自己聽錯,又問了一句,“孫有糧,你說啥?”
孫有糧一門心思要擺脫家裡的母老虎,咬咬牙,又道一遍,“我說我要跟你離婚!”
雖然他今年沒分上房子,但明年論資排輩也能排到他了,何況蔣蘭花明年開春就能轉正,到時候他們兩口子都是廠里正式職工,又是領了結婚證的,廠裡怎麼也要優先考慮雙職工的住房問題。
過慣了吃商品糧領票據,還有蔣蘭花柔柔順順聽話的日子,孫有糧是再也不想回農村面對破草房,家裡母老虎一樣的女人,還有擠在一塊睡的三個孩,夜裡想幹個事都不方便。
葛萬珍傻眼了,張張嘴好半響沒說出一句話,反應過來之後,撲上去就跟孫有糧幹仗,揮著拳頭往他身上招呼,葛萬珍是個人高馬大的女人,長年在家幹農活,力氣並不比男人小,孫有糧在她手下根本討不到好,身上的棉襖被撕破了個口,臉上被抓了兩道血印子。
葛萬珍也好不到那兒,頭髮亂得跟瘋子,老棉鞋也掉了一隻,她也顧不上了,跟孫有糧撕扯,要把她的所有的恨意全發洩出去…
寒冬臘月,外頭下著大雪,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孫有糧兩口子在家幹仗的事,村裡人都還不知道,秀春和錢寡婦窩在家裡哪也不願去,櫥櫃裡的白麵還剩二十多斤,到年都吃不完,反正也無事可做,秀春乾脆揉了面,剁了豬肉拌上酸白菜,包豬肉酸白菜餃子。
祖孫兩個準備多包點,晚上擱在外頭凍著,想吃了就下在鍋裡,幾把柴禾一燒,簡單又省事!
剛包好一篦餃子,哐噹一聲,葛萬珍把堂屋門給踹開了。
把錢寡婦嚇了一跳,還沒等問秀春是哪個,就聽葛萬珍哇一聲大哭了起來,“老孃喲,你可得給我做主,你兒子要跟我離婚,他在外頭快活,我在家累死累活,還拉扯三個孩,我容易嗎,為了外頭勾搭上的女人,他說跟我離婚就跟我離婚!”
“我的娘咧,我不活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孫有糧,你個沒良心的死東西,臭狗屎…”
秀春默默下了炕,把餃子端到門口的水缸蓋上凍著,剩下的菜餡還有黃盆全端到西間擱進菜櫥,以免葛萬珍撒潑把她們的口糧給毀了。
不得不說,葛萬珍的尿性,秀春還是能摸得清,果然,幾句話沒說,往炕上一撲,開始撒潑打滾,任錢寡婦怎麼勸都不起作用。
錢寡婦氣得拔高了聲音道,“好了!有話好好說,再哭滾出去哭!”
葛萬珍被錢寡婦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抽抽噎噎的從炕上坐起來,錢寡婦轉而對秀春道,“春兒,去把你三叔喊過來!”
秀春哎了一聲,拿上斗笠戴頭上,趕緊去喊人。
喊完孫有糧,不管他去不去,秀春又立馬奔到孫有銀家,把這事跟孫有銀兩口子說了一聲,讓他們也一塊去,單憑錢寡婦一個,指定解決不了這事。
通知完之後,秀春再回家卻沒再進堂屋門,而是下地窖把她打獵的傢伙取出來,去田間地頭打野味留著過冬。
這一出去,再回來天已經擦黑,堂屋裡已經沒了吵鬧的聲音,把野兔和野雞埋在雪裡凍著,秀春解開簍筐摘掉斗笠進去,錢寡婦坐在東間炕上唉聲嘆氣。
想了想,秀春還是問了一嘴,“奶,三叔跟三嬸的事…”
錢寡婦拍著大腿,惱道,“唉,有糧幹得這叫啥事喲!”
秀春明白了,看樣子這是鐵定要離婚了。
第38章 8號二更
對秀春來說,孫有糧兩口子只要不招惹她,秀春只會將他們當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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