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寡婦擱哪兒了。
錢寡婦道,“灶臺上的破碗裡不是有塊紗布嗎?就是油,炒菜前擦擦鍋不就等於倒上油了?”
蔣蘭花徹底沒了脾氣,在她孃家,她兩個嫂子說話雖然難聽了些,至少燒飯還能見點油,有時候還能燒一頓三合面饃,在這可倒好,吃得差不說,今天她男人先前的女人還找上了門,跟她挑釁幹仗,當她懷身子好欺負是吧?
要幹就幹,誰怕誰!
當初嚷著要跟他回鄉下的是她蔣蘭花,沒住兩天要走的還是她,瞎折騰個啥勁!
孫有糧沒好氣道,“要回你回,我不回去!”
蔣蘭花又氣又難過,嫁了人尤其是還懷了孩子,哪能像以前那樣,生個氣了孫有糧就巴巴來哄她,讓他幹啥就幹啥,現在可倒好,反正不怕她跑掉。
孫有糧不走,蔣蘭花也就嘴上嚷嚷,是不可能自己走的。
晚上秀春照例拿水煮老黃瓜來招待他們。
“春兒,你今天忘記放鹽了吧?!”孫有糧砸吧砸吧嘴,不滿。
秀春道,“家裡鹽沒了,我去白天去上學,你跟三嬸都在家,咋不知道抱鹽罐子去稱點鹽回來?”
孫有糧想也不想就道,“一斤鹽一毛多錢,不要錢的啊!”
剛說完就意識到上了秀春的當,再看他老孃,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對孫有糧道,“有糧,你兩個在這住,是打算一直白住下去?春兒養活我就算了,還連著養活你兩?”
孫有糧訕笑,打馬虎眼,“哪能啊老孃,我這不是還沒把戶口轉回來,又沒了工作,等我過兩天找大哥把戶口轉回隊裡,我立馬跟著出工掙工分,等到年末不就有錢分了?”
錢寡婦臉色沒好轉,“那這麼說,你的意思是就在這白吃白喝等過年了?花錢倒是其次,關鍵是糧食不夠,你自己去看看家裡面口袋,你看看還剩多少糧食,夠吃到過年嗎?”
錢寡婦話音剛落,秀春又問道,“三叔,你跟三嬸的戶口還在城裡,那你們應該有糧票啊,一個人每月有二十七斤的糧食吧,這樣你跟三嬸加起來就有五十多斤糧,拎回來補貼家用也行啊。”
秀春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錢寡婦,臉上更不快了,冷聲問孫有糧,“有糧,你人回來了,糧食呢?!”
孫有糧心裡恨極了秀春的多嘴,支支吾吾不說話。
錢寡婦不由拔高了聲,“說啊!糧食呢!”
“在…在蘭花娘家。”
秀春笑吟吟道,“三叔,你還挺孝順丈母孃的呀,知道把糧食留給丈母孃家。”
聽出了秀春話裡的諷刺,蔣蘭花不樂意了,放下筷子道,“擱我孃家咋啦?我孃家人多,我補貼點她們還不行?再說了,我跟有糧在哪兒住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應該把糧食交給我娘管理?”
秀春呵呵笑,繼續道,“那三嬸你現在跟三叔吃我家,喝我家,就不該給我點補償?”
這頓飯吃得不歡而散,炕幾的飯菜還剩不少,秀春把剩飯菜都放到菜櫥裡,明天中午繼續吃!
吃了飯,刷好鍋碗,啥事也沒有秀春也不願去供銷社買粗鹽,不吃鹽就不吃鹽,看誰能熬過誰!
隔日,秀春再放學回來,蔣蘭花臉上多了兩道抓痕,看樣子又跟葛萬珍幹仗了,秀春視而不見。
又是一天,秀春放了學,蔣蘭花腦門子不知道磕到哪兒了,擦破了皮。
再是一天,秀春放學晃悠悠的往家走,想著要不要去稱點粗鹽回來,不吃油還可以,不吃鹽,嘴巴都快淡出了個鳥,錢寡婦和老地主也受不住這個吃法。
還沒進家門,王滿武他女人在馬路沿自留地裡鋤地,衝秀春擠眉弄眼道,“幹仗了幹仗了,你兩個三嬸在幹仗呢。”
進了籬笆院,乖乖,兩個女人撕打的正激烈,別看蔣蘭花柔柔弱弱的,幹仗起來也不含糊,一點也不像快生的人,抓頭髮,咬耳朵…
葛萬珍多壯實的一個農家婦,人高馬大,一個人能打孫有糧跟蔣蘭花兩,劈頭蓋臉的照著兩人呼。
秀春靠籬笆牆摸進家,任由他們在院子幹仗,這幾天,天天要來一出,錢寡婦被磨的沒了脾氣,衝秀春道,“春兒呀,趕緊去喊你大伯來,讓他管管這事!”
秀春去廚房抱了鹽罐子,對錢寡婦道,“大伯這兩天去城裡開會了,我大娘說他一時半會都回不來。”
秀春這話沒說假,她倒是希望孫有銀能管管,但不巧,他老人家真是去開會了,高淑芬巴不得看好戲,早知道蔣蘭花過來了,一直裝不知道,就等著看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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