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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嘴唇,笑起來牙齒特別白,左臉頰上還有個酒窩…看著看著,桂花就有些痴了…
桂花的臉頰紅撲撲,對陳學功道,“大兄弟,俺叫桂花,你叫啥?”
大兄弟…
陳學功汗顏,對桂花道,“這是我的位置,讓我跟妹妹坐一塊行嗎?”
桂花抿嘴笑了,起身轉而坐到對面,和中年男人坐一塊,“那俺坐這裡!”
只要不坐他的位置,陳學功不管她坐哪兒。
小篾籃裡一整隻雞,兩隻腿沒了,翅膀也沒了,光禿禿剩個雞身,陳學功從肚子上撕了一塊肉,還沒吃呢,就被桂花油乎乎的手一把抓了過去,同時另一隻油乎乎的手伸了過來,遞給陳學功一隻雞腿,“大兄弟,你吃雞腿,我還沒咬過,對了,大兄弟我叫桂花,你叫啥?”
陳學功不接雞腿,禮貌的笑笑,“我知道你叫桂花,雞腿你自己吃吧,我吃雞蛋。”
還是沒說自己叫啥…
秀春轉轉眼珠子,嘴裡啃著雞翅膀,對桂花道,“他叫陳學功,小名苗苗。”
秀春話音剛落,就被狠瞪了一眼,只聽對方沒好聲道,“好好吃你的,吃個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知道又哪兒惹到苗苗哥了…秀春抿抿嘴角,不吭聲了。
啃完雞翅膀,陳學功又給她剝了一個雞蛋,秀春接過來三兩口吃掉,又渴了,再喝點水…
吃飽喝足了,聽著哐當哐當的火車行駛聲,秀春猛地拍了下腦袋,問陳學功,“苗苗哥,火車票多少錢?”
“十塊。”陳學功低頭剝著雞蛋殼。
這麼貴啊…秀春深覺肉疼,她罩衫口袋裡沒那麼多錢,錢都被縫在褲口袋裡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拆開。
秀春低聲道,“等到了大舅家,我再給你。”
陳學功剛想說話,坐對面的桂花就開口了,“苗苗哥,你咋騙你妹子呢,上車前,是俺去買的俺跟俺奶的火車票,俺跟俺奶加起來才九塊二毛錢,你買咋就一張十塊了?是不是你被售票員給騙了?!”
秀春立馬瞪眼看向陳學功,那質問的眼神,盯得陳學功一陣心虛,好像他幹了一件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天知道,他只是想讓秀春打消給他車票錢的念頭而已。
“小春兒,我開個玩笑而已,車票錢不用給我,姑父給報銷。”
秀春沒有笑,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陳學功趕緊轉移話題,“春兒,你吃飽了沒有?再來一塊雞肉?還是雞蛋?再不然玉米麵餅?”
秀春搖搖頭,打了個飽嗝,被帶得轉移了注意力,“我飽了,苗苗哥你自己吃吧。”
“苗苗哥,俺還沒飽…”說話間,桂花伸手給自己撕了一塊肉,裹在玉米麵餅裡,大口吃了起來,含糊不清對陳學功道,“苗苗哥,俺還想再吃一個雞蛋。”
“……”
沒幾時,車廂內熄了燈,黑不溜秋一片,外面也是黑燈瞎火,火車也不知道哐當到哪兒了。
起初秀春還趴在視窗對外看,哪怕啥也看不見她也一身的勁,可是沒撐多久就開始犯困了,坐在那裡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
陳學功看在眼裡,剛想把秀春的腦袋攬靠到自己肩膀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手腕,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輕咳了一聲,低聲對秀春道,“小春兒,實在困了就枕到我腿上,你橫著睡,我趴在桌上。”
秀春猛地搖搖腦袋,“那我趴著睡。”
火車上的小桌短,只夠靠窗坐的人趴,秀春趴著睡,那陳學功只能雙手抱臂仰靠在座位上,晃晃蕩蕩熬了半夜。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搖了搖他胳膊,一個激靈醒了。
“苗苗哥,我想上茅坑,我不知道在哪兒,你帶我去茅坑。”
晚上吃太多喝太多,秀春是被尿給憋醒的,她倒想自己去上茅坑,可是不知道茅坑在兒,而且這東西晃盪來晃盪去,晃得秀春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憋了好久,實在憋不住了,只能把陳學功喊醒。
陳學功認命的領著秀春去了兩節車廂間的衛生間,並且對秀春道,“小春兒,這叫衛生間,不叫茅坑。”
秀春管不了那麼多,她快憋死了,進去反關上門,好一陣才出來,她剛在裡面吐了…
上了衛生間,陳學功又領她去洗手檯洗手,並且告訴她,“這是水龍頭,這樣擰一下水就能從裡面出來。”
“沒有井,沒有江河湖泊,水從何處來?”
陳學功只當她長在鄉下沒見過這些東西的緣故,耐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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