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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度的茅臺,小玻璃杯挨個來一杯,許淑華是海量,也要一杯,許淑華旁邊是秀春,她還在哺乳期,直接跳過,挨著秀春坐的就是小妮子,許衛東二話不說給她來了半杯,估計有一兩的量。
“妹子,來跟東子哥喝一杯!”
“我不會喝。”小妮子頓時臉通紅。
陳學功在桌子下照著許衛東的小腿骨踢了一腳,“你瞎胡鬧什麼。”
許衛東訕笑,把小杯子倒滿,改擱到自己面前,“我自己喝,那我自己喝還不行麼…”
秀春拍拍小妮子,給她夾菜,“小妮,想吃啥夾啥,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許淑華給她盛了碗排骨玉米湯,“丫頭,以後常來玩啊。”
小妮子忙接過碗,笑眯眯的哎了一聲。
對著一桌子菜,旦旦乖乖坐在秀春大腿上,眼巴巴的瞅著,看啥都想吃,指著小手要這個要那個,“魚,魚…”
秀春挑出魚刺,直接塞旦旦嘴巴里。
“蛋,蛋…”
鵪鶉蛋小小的一個,秀春擔心他噎著,把蛋清和蛋黃分開,讓他挨個吃。
宋學禮坐著夠不著菜,索性站著吃,三兩下扒光了碗裡的湯泡飯,把碗筷一擱,問秀春,“春兒姐姐,我能不能吃旦旦的奶油蛋糕?”
剛才小妮子把蛋糕拎進來的時候宋學禮就瞧見了,打從回鄉下起,就再也沒吃過蛋糕,實在太想念了!
秀春笑道,“去吧去吧。”
旦旦一看宋學禮下飯桌,也不願意吃了,從秀春腿上滑下去,撲騰著往宋學禮走,現在旦旦不用扶也能走幾步了,只是不穩當,宋學禮拉了旦旦的小手,叔侄兩個趴茶几上,旦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抓,手上臉上糊得全是奶油。
吃了蛋糕的小蘿蔔頭硬要往秀春懷裡撲,吃飽犯困了,要找媽媽睡覺。
秀春哭笑不得,掐住旦旦咯吱窩,嫌棄的把他夾起來,帶到衛生間給他好好洗洗。
酒足飯飽之後,小妮子幫許淑華收菜盤子擦桌。
“放著放著,我來就好。”許淑華讓她去玩。
小妮子讓開了身,忙道,“大娘我坐著也沒事幹,我給你刷碗。”
陳秋實和宋建軍換地方喝茶商量事,陳秋娟把宋學禮也帶去洗手洗臉,許衛東兩腿岔開,倒坐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的趴在椅背上,視線正對廚房。
細細長長的腿,腰間圍了個碎花圍裙,從他這個角度看,腰肢相當纖細,再往上…不能再往上了!
視線又落在麻花辮上,乖嗒嗒從耳後垂下來,對挽了用紅繩子綁上,嫩嫩的臉可真白,脖子可真細真長,再往下…又不能看了!
小妮子刷碗,許淑華擦灶臺砧板,兩人時不時扭頭說句話,錯眼瞧見許衛東的目光,愣了下,隨即心下不舒服,別開身子背對著他,避開視線,心裡暗嘀咕,這個軍官同志,怎麼喝點酒之後就長了兩雙賊眼…
瞧見小妮子揹著他了,許衛東怏怏的收回視線,有些無趣,上下拋著火柴盒,自娛自樂。
陳學功從屋裡出來,問他,“不回部隊了?”
許衛東道,“回,怎麼不回,我再坐一會兒。”
半下午宋建國一家三口先走,走沒一會兒,小妮子也要走。
許衛東騰地起來了,對陳秋實夫婦道,“那姑父姑媽,我也走了。”
隨即帶上帽子,去後院推腳踏車。
小妮子抱著兩本從秀春那裡借的書,走得飛快,再快也沒許衛東腳踏車快,攆上她,笑道,“上來吧妹子,我順道送你回學校。”
現在許衛東酒勁過去了,無論是說話語氣還是眼神行為都比剛才正經了許多,一副為國為民的好軍官模樣,但小妮子對他剛才的眼神有陰影,一想到剛才那雙賊眼,她心裡就不舒服,看沒看他,直接道,“不用,我抄近路回去。”
話音剛落,人又快走了一大截,直接拐進衚衕裡,秀春帶她走過這條道,小妮子自己也走了好幾次,路線相當熟悉。
許衛東站在衚衕口,巴巴望著走得飛快的身影,拐了個彎消失在視線裡,一時沒整明白哪惹到她了,跨上腳踏車朝市郊騎的飛快。
春收之後,澤陽地區進入梅雨季節,大雨小雨天天下,天就沒放晴過,連著下了個把月,種下地的大豆種子早就被雨水打飛,地勢低的地方雨水漫溝漫壩,辛苦播種下地的莊稼人個個面色沉重,不見喜色。
一大早,秀春打傘上班,局裡人已經到了七七八八,秀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