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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秀春還是想幫小妮子找一份工作,中午在飯桌上,秀春向陳學功問了下。
“小妮退學了?”陳學功夾了塊肉放進旦旦碗裡。
秀春點頭,“退學了,應該是她家裡出了什麼問題。”
陳秋實和許淑華都挺可惜,許淑華道,“主要小妮子是農村戶口,開後門找工作也找不到啥好的,頂多像咱們單位食堂或者後勤,再不然工廠生產線上的學徒工,可惜了這小姑娘,要是城鎮戶口,哪怕高中沒畢業也能找個不錯的工作。”
許淑華話音剛落,陳秋實便道,“老許,你不是說要給老梁他家老大說個物件麼,小妮這姑娘就不錯,要是成了,戶口找找人就能遷過來。”
陳秋實這話倒是提醒了許淑華,“上回我還跟梁主任他愛人提了一嘴,梁主任他愛人聽了沒回絕,我看這事搞不好有譜,回頭我再去說說。”
老兩口你一句我一嘴,商量的熱火朝天,陳學功先和秀春對視了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爸媽,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衛東這小子看上小妮了。”
老兩口集體啞然。
許淑華先反應過來,搖搖頭道,“春兒,我這人說話直,當著你面我也得這樣說,小妮這丫頭好是好,實話說,配不上我們衛東,無論是家庭還是見識,都搭不上,我都這樣想了,你大舅媽那性子,別看她好說話一個人,厲害著呢,衛東和小妮,他兩要是處物件,夠嗆能成。”
陳秋實不覺點頭,這跟把小妮說給梁主任家老大性質還不一樣,像他跟梁主任,他們好歹只是個技術工,工農一家親,沒啥好分太清的,他出身農村,梁主任和他愛人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小妮子要是說到梁家,日子不會難過。
許家就不一樣了,連著三代人從事軍政,論根正苗紅,許家說媳婦一抓一大把是根正苗紅的,像許衛東這樣,以後許家怎麼也會給他張羅一個家世背景見識學歷各方面都旗鼓相當的,小妮子確實不適合許衛東。
“苗苗啊,你跟衛東年紀差不多大,我們都是長輩了,不好多說,你說說他,讓他儘早打消這個念頭,咱們呢,也給小妮說個好人家,省得以後整出麻煩事。”別看許淑華小事糊塗,大事方面拎得還是很清。
說著,許淑華又對秀春道,“春兒,回頭你找個機會跟你二嬸提一嘴,看她讓不讓小妮嫁城裡,要是鬆口,那我立馬跟梁主任他愛人提。”
秀春有些悵然,其實她心底裡也贊同許淑華的說法,不然也不會在許衛東剛提把小妮子說給他的時候,秀春立馬就反對了,讓他離小妮子遠點。
等天徹底暖和起來的時候,秀春帶旦旦回了趟孃家,她大著肚子,陳學功不放心,騎車把她娘兩送了回來再回去上班。
錢寡婦精神瞧著還不錯,好長時間沒見孫女和重孫了,抱著旦旦不撒手,跟秀春扯東扯西嘮家常。
秀春裡外看看,家裡被錢寡婦收拾的乾淨利落,外邊的自留地也打理的整齊,春大蔥已經排了上,韭菜籽也下了,糧食都堆在西間。
中午秀春要燒飯,錢寡婦讓她好好坐著,“我來燒,好長時間沒吃奶做的飯了吧,娘中午做雪裡蕻糰子給你吃。”
說著,又摸摸旦旦腦袋,樂呵呵問旦旦,“旦旦中午想吃啥?”
旦旦執著道,“旦旦要是雞蛋羹。”
“好好,那就蒸蛋羹。”
錢寡婦做飯的空當,秀春拖了個小板凳坐廚房門口,看旦旦蹲在地上拌雞食,錢寡婦養了三隻母雞,兩隻鴨,平常應該不缺雞蛋鴨蛋了。
“春兒呀,二丫也要辦事了,回頭你把禮錢給我,我給你代添了,還有大丫也快生了,一塊都給我了吧,省得你到時候來回跑。”
秀春哎了一聲,把三塊錢遞給錢寡婦,“二丫添一塊五,大丫家孩也添一塊五。”
錢寡婦嘆了口氣道,“二丫那丫頭到底給說到城裡了。”
聞言,秀春問道,“物件是哪個單位的啊。”
錢寡婦道,“我聽你大娘說是三鋼的工人,都三十歲了,還結過婚,先頭的婆娘難產死了,留個娃,都六歲了,你大娘腦子也是糊塗,二丫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親她還能同意!”
對方也就是因為二婚,城裡的姑娘不好說,只能託人找鄉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找上高淑芬的,把這事跟高淑芬一提,高淑芬幾乎是沒打頓就同意了,她就心心念念找個商品糧戶口的女婿呢,這可不就來了!
再一打聽對方工資,廠裡生產線上的二級工,三十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