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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所謂,只要她不怕給她家閨女丟人。”
要說這楊從華她媽腦回路也是異於常人,本來處物件你情我願的事,談不成就再介紹下一個不就好了,非要把事鬧得人盡皆知,還盡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想把陳學功名聲搞臭,她閨女楊從華名聲能好到哪兒?
以後誰還敢再給楊從華介紹物件?!
陳學功不欲跟秀春多說這些腌臢人的事,拍拍書桌,催秀春快點學,學完了就帶她出去玩。
住對門的王大嬸今早給了錢寡婦一把赤豆,錢寡婦蒸饅頭的同時,把赤豆擱在鋁鍋裡熬,又加了一把糙米,還沒到晌午,熬出一鍋香濃的赤豆粥。
錢寡婦在廚房喊兩個孩出來喝粥。
秀春盛了三碗,一碗擱在矮八仙桌上冷著,就放在錢寡婦觸手可及的地方,另外兩碗端裡屋,兩人一邊喝粥一邊聊天。
說著說著,秀春突然道,“苗苗哥,我跟說件事,有人往我桌肚裡塞了一封信,我通篇看下來像是表達愛慕之意的信,我還沒回,不知道該怎麼回。”
這種事秀春還是頭一回經歷,不回顯得沒禮貌,回了又不知道說什麼。
陳學功微微一怔,隨即蹙了眉頭,把碗筷往桌上一擱,擺出長輩的架勢,教訓道,“小春兒,你才多大?才十四歲而已,不準想東想西,更不準談物件。”
大概是陳學功太過嚴肅,秀春小小的抗議了下,“十四歲怎麼了,小二還說過兩年就要娶我當媳婦呢,農村好些十五六結婚生娃的。”
陳學功耳尖的聽到小二,眉頭蹙的更緊了,“小二又是誰?”
一個不夠,還又來一個。
秀春道,“鄭二嬸家的小子,跟我同歲,我兩一塊長大的。”
“那給你寫信的又是誰?”陳學功心裡極不是滋味。
秀春想了想,道,“應該是我隔壁班的,具體長啥樣,我還沒看見,跑得實在太快啦,至少讓我看看長相再跑啊。”
秀春話語裡滿是可惜。
陳學功立刻拍了拍她的腦門子,打斷秀春的念想,諄諄誘導,煞費苦心道,“小春兒,你這個年紀正是好好唸書的時候,爭取讀高中,再上大學…當然,上不了大學也不要緊,至少得讀到高中…不到二十來歲,談什麼物件?”
見秀春沒吱聲,陳學功加重了語氣,“臭小孩,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秀春嘀咕道,“你前面談的楊姐多大,她也就十八九歲吧。”
還敢頂嘴…
陳學功給氣樂了,“好的不比,專比壞的,你看易真,多大了?至少二十三了吧,才跟姚公安處多久?”
秀春想想,陳學功說的話有道理,又不是生活在她那個世界,過了十五歲不定親,以後就越來越難找合適的親事,像她那個時候,都已經十七歲了親事還沒底,可把她娘操壞了心…現在好了,農村十五六歲有結婚生娃的,城鎮裡好些二十好幾歲的女同志都不擔心嫁不出去,那她也不用著急!
中午吃飯,陳學功照例在這蹭飯不走,哪怕吃的事雜糧饅頭、炒鹹菜,他也樂意。
錢寡婦卻犯愁了,雖然她對陳學功印象有很大改觀,可也招架不住他三五不時的在這吃飯啊,遠的不說,多燒一口飯,連煤球都耗費不少!
“春兒呀,咱家沒有煤球啦,今天我還是管對門王大嬸家借的,我也不懂,煤球去哪弄?”錢寡婦不得不提醒道。
秀春拍了拍腦袋,都瞎忙活糊塗了,自打易真上次給她一次煤球,她一直用著,還沒去買過煤球。
只是這煤球怎麼買,秀春也不知道。
“苗苗哥,反正你下午也沒事,咱們一塊去買煤球吧?”秀春笑嘻嘻道。
比起看電影、壓馬路,顯然事關吃喝拉撒更重要。
陳學功點點頭,秀春剛搬過來,生活細節方面不懂的還很多,他教教她義不容辭。
“你們衚衕有公用的架子車嗎?”
一般以衚衕為單位,或者家屬區為單位,大家都會出錢買一些常用的大件東西,比如排子車,拉煤球、冬天拉大白菜…
陳學功一看秀春迷茫的樣,就知道她還沒整明白,吃過飯陳學功去對門王大嬸家敲敲門,向王大嬸打聽衚衕公用的架子車放在哪家。
王大嬸笑呵呵往衚衕盡頭指,“就在馬大爺家院裡,整個衚衕就他家帶了個院,你去管他要。”
從馬大爺家把架子車推出來,陳學功又叮囑秀春把糧本一定帶著,基本上每個城市都有個燃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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