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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叮囑道,“別硬撐,太難受就跟我說,我找個藉口帶你先回去。”
“沒事沒事,我哪有這麼嬌氣,緩過來勁就行了!”怕惹人說閒話,秀春趕忙把陳學功攆去幹活。
陳學功走了之後,秀春左看右看,乾脆摸到樹底下靠著,頗感無奈,平時生龍活虎,來個月事就能整成半殘!
“喂,孫秀春,別人都在幹活,你憑啥偷懶!咋地,你這是想搞享樂主義?!”郝雪梅過來了,義憤填膺指責秀春。
秀春扶額頭疼,這個郝雪梅,不想著法子給她扣大帽,就不舒坦是吧?!
“郝雪梅,你不搞享樂主義,你覺悟高,那你還扔了鐮刀過來跟我磨洋工夫?有這個空當,你抱著鐮刀該放倒多少小麥秸稈啦?光陰寸金,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胡攪蠻纏?誰不會!
郝雪梅立馬急眼了,“孫秀春,你牙尖嘴利!”
秀春呵呵笑,是又怎樣!
“別人都在勞動,只有你在休息,我現在讓你去幹活,不準再搞享樂主義!”郝雪梅一顆紅心向太陽,慷慨激昂。
秀春不為所動,笑話,她以為她是誰?有權利命令她幹不幹活?
生產隊長注意到這邊起了爭執,忙趕過來,就聽到郝雪梅最後一句話,腦子嗡嗡直響,心道,這小同志一聽就是沒幹過農活吧,老農民可不是老驢,誰幹活累了不要休息一會?更何況還是從城裡剛下鄉沒做慣活的,這要是休息一下就被扣上享樂主義的帽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郝雪梅同志,天氣熱,孫秀春同志累了就讓她休息一會兒吧。”生產隊長還算客氣。
“不行!要休息大家一塊休息,要幹活一塊幹活,憑啥她搞特殊化?!”郝雪梅平時可是評論政治的積極分子,生產隊長哪能說得過她呀。
“郝雪梅,你想休息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想坐下乘涼,隊長也沒不讓!”秀春一針見血。
“你!”郝雪梅紅著眼眶,瞪眼看秀春。
秀春休息夠了,懶得搭理她,起身下地,臨走前還不忘噎死她,“郝雪梅,我現在去幹活了,你再休息那你自己就是在搞特殊化,搞享樂主義!”
說完,秀春戴上草帽,優哉遊哉的去地裡抱上大鐮刀,慢騰騰的割小麥秸稈。
生產隊長樂呵呵道,“郝雪梅同志,累了就休息會兒,喝點水乘乘涼。”
郝雪梅仰著下巴,咬牙堅持道,“我不累!”
這次下鄉支援農村建設,考核的就是積極性,表現好壞直接與成績掛鉤,郝雪梅是力求爭上游的人,不容許自己的課外勞作成績不及格!
生產隊長敲敲菸袋杆子,懶得管了,不累更好,不累就去發揚你的雷鋒精神幫忙幹活吧!
大熱的天,大多數人都撐不了多長時間,幹一會兒得喝點水歇息一會兒,這麼多沒自覺性的人裡面只有郝雪梅一個同志最有自覺性!
盯著大太陽,一聲不吭,悶頭幹活,跟誰較勁似的,水也不喝一口,結果還沒撐到中午,兩眼一黑,人就先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可把眾人嚇壞了,好好的小姑娘,雷鋒精神沒發揚成,把自己往死裡整,這是要為哪般啊!
一陣慌亂,大家七手八腳把郝雪梅抬到樹蔭底下,陳學功蹲在郝雪梅身邊檢查了下,給她數了脈搏心率。
輕微中暑,不需要如何救治,保持空氣流通,補充鹽水或糖水即可。
陳學功不方便跟郝雪梅有太多肢體接觸,讓秀春倒點他們帶的白糖水先喂她,秀春照做。
好一會兒,郝雪梅才悠悠的醒來,剛醒來便嚷著要去下地幹活。
生產隊長無語了,幾乎是懇求道,“郝雪梅同志,你還是歇著吧,別給咱們添亂啦!”
郝雪梅眼眶通紅,瞪眼看秀春,神情憤然。
秀春摸摸鼻,郝雪梅暈了過去關她什麼事?瞪她幹啥!
一連十來天都是這般忙碌,最後把所有糧食都運回了糧倉之後,莊稼人們總算吁了一口氣,這下巴不得老天爺多下幾場大暴雨,天晴地晾乾之後,又可以種下一季糧食啦!
最後一天,合作社領導做主,張羅在合作社支一口大鍋,就用新收曬乾的新小麥磨麵粉,烙大餅,蒸饅頭!好好請下鄉支援的二十來個工人兄弟吃一頓!
合作社的四合院裡,開大會似的,大家圍著在一塊,吃大豐收,啃饃饃頭,能喝酒的還喝兩杯一毛錢一斤的散酒,說說笑笑,氣氛極好。
“安靜,安靜,大家安靜一下。”喝到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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