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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婷蘭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家的,難的沒一到家就去鋪子前面數錢袋子,而是怕在炕上‘嗚嗚’壓抑的哭了起來。
孕事艱難,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還能叫女人麼,要是被人知道了,哪個夫家能容下斷人香火絕人子孫的媳婦啊。如果她被休棄了,娘為了哥哥的前程名聲,肯定不會讓她回家,直接就得把她送到姑子廟裡悽苦終老的。
她不要這樣,所以她不能叫人知道!今天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太震驚了,一時六神無措就慌忙跑回來了。既然大夫說艱難,那就是還有希望,她應該問問大夫有什麼法子。再一個她就得籠絡好黑蛋了,當作未雨綢繆,萬一她真不能生,大房又不待見這孩子,正好過繼到他們二房留著養老。
所以她一反對黑蛋的不精心,他的事開始處處親力親為,又因為她對豆芽兒也一直嫉妒,正好和黑蛋倆人同仇敵愾,幾天下來倆人好的跟親孃倆一樣。以前黑蛋管她叫嬸嬸,現在都改叫嬸孃了。
而鄒婷蘭也是上的一手好眼藥,天天抱著哄著黑蛋,有人問就說:“沒孃的孩子可憐,我這當嬸子的就得高看一眼,再說這是我親大伯子的兒子,也跟我們二房的兒子一樣。這孩子招人喜歡著呢,就是沒福氣,一下生兒娘就沒了,後孃一進門就有了身子,現在為了避諱還得去寄宿學院,可憐吶。”
繁城雖然是皇城,但祖輩生活在這的人多少四處都有些親朋,這條街不知道哪家和郭家沾著親呢,聽說了些流言蜚語就給郭家捎了信去。
郭家這回學奸了,他們一家不夠榮大一手捏的,那他就把親戚裡表都找來給他撐場面。現在的親戚都是枝連枝根連根,一扯扯出一大片,一帶帶出一大溜。這一大早晨郭家人就把榮家給糊上了,叫囂著要給自家血脈討個公道。
“老爺子,我現在還尊稱您為一聲親家公!當初黑蛋他娘是我們管教無方,人沒了我們毫無怨言。當初你們也承諾會帶好孩子,可你們說道做到了麼?孩子五六歲不給啟蒙,我們帶回家教導有被說成心術不正,反倒你們一點不考慮孩子立場,後孃說迎進來就迎進來,這才剛有身孕又要把孩子打發到寄宿學院去!若是真把孩子生下來,榮家我們外孫那更是一點邊兒都別想摸著了。”郭秀才質問的說道。
☆、第34章
“們郭家弄的這麼聲勢浩大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初咱們兩家的親事是我老頭子做的主,現在趁我還活著,你一併說清楚吧。”
這幾年老爺子已經不管事了,但是郭家這一出一景的實在可惱,這要是換他年輕的時候,早就拎出斬刀挨個放血了,看誰還敢來他家門口撒野。
郭秀才今天帶的人多,底氣也十足,也因為老爺子菩薩了十多年,淡忘了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驢性脾氣了。
“老爺子,今天得罪了!我們郭家書香門第,不是那不講理只會喊打喊殺的人家,今兒這出也是萬不得已,老爺子多擔待。
但是為了我女兒唯一的這點血脈,晚輩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初的事我家女兒雖然有錯,但也不該一點活路不給我們,既然事已經發生,念著還有個黑蛋,我們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咽。
不管咋的,我那女兒也是鮮活活的一條生命啊,本以為姑爺能看在這個份上多彌補彌補黑蛋,可這麼多年黑蛋又是怎麼過的。有爹跟沒爹一樣,五六歲的孩子還在四處瘋玩沒人管沒人問的,現在不止迎個後孃回來薄待他,有了身子還就要把黑蛋掃地出門。我們當外家的再不替孩子出頭,這榮家都沒他的一席之地了。”
榮家人現在都憋著一股火呢,別說家裡人對黑蛋挑不出啥,就算我們打罵也輪不到你個外姓人來管啊。但現在老爺子出頭了,家裡沒人敢越過他去,不然就看榮大那陰沉的要滴水的臉,郭秀才的兒子還敢在一旁得了吧瑟的,早就給他頓老拳吃吃了。
郭秀才說了一通,榮老爺子沒吱聲,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他還以為自己以德服人佔了理了,這才讓榮家一聲兒沒有。其實老爺子這是咬著後槽牙呢,他倒要看看郭家到底想幹啥,再決定到底是要斷他胳膊還是卸他腿兒。
“我們郭家也不是不講理,就是想給黑蛋留條後路!我說這話老爺子你也別生氣,這是我閨女僅剩的血脈了,我咋也得安排好了讓我那苦命女在底下能閉上眼睛啊。
本想著女婿哪怕能念著一丁點好,守著孩子過日子,至於他外面怎麼樣,我們也就當聽不見看不著了。但你們榮家非要娶新婦,我們攔不住,可黑蛋也是你們嫡親大孫,又不是後繼無人了,幹嘛非讓那個繼室再生孩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