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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二也不過才是個十九歲的大男孩兒,又一直生活在家人的羽翼之下,能指望他有多抗事兒。
“大哥啊!弟弟我要絕戶了!”
“到底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興許不是啥嚴重事兒呢,什麼絕戶不絕戶的。就算弟妹真不能生,那也得衝鄒家要個交代,這麼點事兒就蒙圈就麻爪,指著誰給你出頭呢。”
榮二從小就怕他,榮大現在又沒個好聲氣兒,嚇得他再也不敢胡攪攪了。這時候外面石燕子喊他們一起去醫館,榮二一心盼著出現奇蹟,可回來依舊是蔫頭耷腦,鄒婷蘭這眼睛哭的也跟桃兒一樣。
兩家醫館說的都差不多,寶芝堂還委婉點兒,告訴她吃藥慢慢調理就會痊癒。一心堂不指著賣藥丸掙錢,直接就說她小時候虧了身子壞了底子,吃藥能緩解,但是想好,難。但有孕也不是沒可能,全憑運氣,也許吃個一兩副藥就有了,也許吃個三五年都不見效。
對於現在娶媳婦就是為了抱孫子的年代來說,這跟判她死刑也沒啥差別,不講究的人家直接停妻另娶,也沒人能說出來啥。
但榮家至始至終都沒說休妻,剛開始可能因為鄒婷蘭隱瞞有點激動,真正面對事實之後,沒人說她一個不字,反倒開導她想開點。新媳婦兩三年不開懷的也不是沒有,小夫妻倆多努努力,興許就那麼幸運的就有了呢。
鄒婷蘭這一陣子壓力也很大,被發現後又很害怕,家裡人還能對她這麼好,讓她既窩心又慚愧。
婆家能這麼大度的對待她,孃家再幫她說兩句好話,這事也就算過去了。之後她好好吃藥,在爭取早日養好身體生個孩子,日子還是能像平常一樣。
可婆家來後的一番話,叫她如寒冬被人兜頭淋了一盆涼水一樣,從頭涼到了底。
☆、第44章
這一個也許,這等同於判了鄒婷蘭死刑,在這個年代,又有幾個人家能容忍也許生不了孩子的媳婦。
可別看榮家人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殺戮買賣,但是卻不是那涼薄寡義之人,況且還有另一個兒子在延續香火,倒能容得鄒婷蘭調養幾年。反倒是家裡最斯文,又是她枕邊人的榮二最最接受不了,感情要斷子絕孫的不是他們了,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非吵嚷著要鄒家給他個說法。
子嗣問題不是小事,他又是當事人,他這麼不依不饒,誰也不敢越過他說息事寧人,都怕以後落埋怨。
鄒寡婦和鄒家二哥聽信就過來了,倆人還換得裡外簇新,進屋就把鄒婷蘭拉在身邊,一副要給自家閨女撐腰做主的架勢。
“榮老爺子,我這閨女是犯了什麼錯了,至於這麼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麼。不是我偏向自己孩子,我這女兒從小就家裡家外一把拿,不會像旁的懶媳婦一樣跟長輩們拿花活兒,最最實在不過了。剛才大概聽女婿帶過一嘴,好像還要休妻?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剛才榮二傳完信,老太太和兒子也商議了一下,認為是鄒二中了舉,姻親卻一點光沒借到,以為榮家是借發難女兒想討些好處。老太太不不想理這事的,她的認知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鄒二還是念著妹妹沒嫁時裡外操勞的好處,再說他一個舉子的妹妹被婆家磋磨,孃家要是不聞不問,傳出去也不好聽。鄒寡婦最最注重兒子的前程,聽聞也許對兒子名聲有礙,趕忙收拾收拾就過來了。
榮老爺子是在座輩分最大的,按理該由他出面說話,但是涉及到孫媳婦的隱疾,不避避嫌顯得有些為老不尊。老爺子叼著菸袋,示意榮二自己出來說話,榮二看看他娘,石燕子也沒主動出聲。
石燕子心裡覺得二兒這事做的太不地道,小兩口還年輕,三五年有什麼等不得的,如果到時候兒媳還是一無所出,做長輩的肯定要給他撐腰做主的。這樣還能顯得他仁義,以後不管怎麼樣在旁人那都落不下話柄,也不枉兩口子緣分一場。
他這樣急火火的鬧騰,實在是讓人感覺涼薄,但這是親兒子不是外人,她必須還得跟他站在一條線上,但這個頭她是真不想出,感覺臉上有點臊得慌。
家裡人都不幫襯他,榮二心裡更憋悶,口氣也挺衝得道:“丈母孃,您這閨女就是在孃家一把抓的太厲害了,弄得現在孩子都生不出來,大夫說她是小時候累壞了,您說我們這是不是誤會。”
顯然鄒家倆人沒想到是會是因為這個才找他們,倆人驚訝的看看鄒婷蘭,後者不反駁一味的哭泣,也證明了榮二說的並沒有錯。
鄒寡婦一直以家教嚴苛為榮,忽然聽姑爺說女兒在家被她累壞了,到婆家後這才不能生孩子,乾乾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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